娇脔第35章 那个女人竟然瞒着您喝堕胎药
本不应该生出此事。 他拉起她手,往沙丘上走去。 秦烟挣脱束缚,“早晚有一天,不是你杀了我,便是我杀了你。不若今日早些做个决断。” “你就这般不想待在我身边?” 他颇为头疼,所有的骄傲、自尊被她踩在脚下,她还视而不见,一心系在别人身上。 秦烟定定看着他,已然回答一切。 宁枭站在沙丘上,一边是精心准备的场地,一边是执拗的她。 “秦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伸出手,炙热的目光望向她。 不知何时,黄沙蔽日,将玫瑰吹得东倒西歪。 下方的鼓乐手看着自家将军在沙丘上站了许久,随后一个人过来,众人不解。 秦姑娘呢? 宁枭让众人把一切撤走,省得看了心烦。 眼看他心情不佳,没人敢来触霉头。 她还是没有看到沙丘这面景致。 秦烟上了马车回到将军府。 早前兰心听说秦明把她接走了,气得牙痒痒。 听下人说她回来了,以为宁枭也在。 着急忙慌跑来,哪有他半个影子? 当下不由把气撒她身上,“也不知哪来的浪蹄子,把将军迷得晕头转向,不知廉耻!” 秦烟嫌她聒噪,前来关门,她眼尖立马伸脚挡住。 门内,她冷冷开口,“滚。” 竟然在她身上看到宁枭的影子。 秦烟第一次对她说重话,面色不善。 兰心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时走神,大门猛然关上,她立马缩回脚,险些被夹住。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犹有几分胆颤。 臭婆娘,跟她置什么气! 宁枭再也没回来过。 兰心把这都归结在秦烟身上,猜想一定是她说错话,惹怒了将军。 秦烟把自己锁在屋里,蜷在床上出神。 云知行大婚已成定局,她感觉自己被抛弃在此。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那天中午,窗棂边传来响动。 她本不愿理,可没完没了让人心烦。 推开窗,是久违的信鸽。 她眼前一亮,取下信笺,手忙脚乱展开信纸。 一眼认出了云知行的笔迹。 信中问及她近况,先前没收到她回信,担心她有不测。 并约了三日后酉时,东街客栈二楼相见。 她不敢置信。 他来了北漠! 与她见面? 握着信纸的手颤抖不已,她速速找来纸笔回信,将信笺牢牢绑在鸽子腿上。 确认后院无人,将鸽子放飞,直到那点白色消失不见才放了心。 剩下的时间,度日如年。 傍晚,宁枭醉醺醺回了府。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让自己忙碌,以免有旁的时间想别的。 士兵们苦不堪言,从清晨练到傍晚,除了吃饭,根本没时间休息。 副将们自然看出他的不爽,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今日拉着他去了酒馆,一醉解千愁! 有了上回的经验,谁也不敢再找舞姬。 偏偏这回他主动让人来。 于是整个场上,他除了喝酒,便是问女子们:秦烟为何不喜欢他? 太过丢脸! 他们找了借口说酒馆打烊了,把宁枭拉走。 副将们事后通了气,下次还是别叫将军出来喝酒的好。 是以他今日回来得很早。 步履蹒跚走向左侧的小院,随后想起什么,又转身离开。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宁枭是被吵醒的。 门外兰心跟叫魂似的拍门,宿醉之后他头疼不已,如今更是难受。 “何事?” “将军,您快出来看看!” 他将被子拉过头,倒下又睡。 奈何不给他半刻缓神。 “将军!兹事体大,您快些出来主持公道啊!” 他发誓,若非要命的事情,今天须得将她清理出去! 宁枭穿戴整齐,猛地拉开门,兰心一个不料跌进门内。 他也没想过去扶,任她摔了个结实。 兰心惊呼,“呀,痛死了!将军,您怎么也不扶一把?” “有事说事。”他站开两步,很是不喜。 见状,她暗道不懂得怜惜女人,起身拍拍灰。 等她做完这一切,抬头见他面色,再不敢耽搁。指着东边开始告状,“将军,那个女人竟然瞒着您喝堕胎药!” 宁枭彻底没了瞌睡。 他不再准备把兰心赶出去,这的确是要‘命’的事。 小院被兰心叫家丁围住,绿映正在那儿候着。 见到宁枭面色凝重,她瞬间松了口气。 看来将军气得厉害,这下秦烟没好果子吃了! 熟料他只是对着兰心,“叫这么多人做什么?打仗吗?都给我退下!” 兰心愣神,绿映立马让人退下,小院顿时安静下来。 秦烟坐在院子桌边,任两个女人胡闹。 “今儿个早上,我去给您熬醒酒汤,看见她在灶台边鬼鬼祟祟。问她熬什么,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说重点。” 他紧盯着前方的秦烟,语气冰冷。 兰心掠过抢她药碗的细节,控诉道,“我叫大夫查验了药材,分明是堕胎药!”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大夫正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说的可是真的?” 面对宁枭,不敢含糊,大夫点头如啄米。“老夫行医多年,看这个还是准的。” 小心翼翼将药端给他看,后者接过,药水乌黑,透出难闻的气味。 “这个真有用?” “回将军,此药性烈,来效快、甚毒,一般服用两三服可见效。” 药性烈、甚毒? 宁枭细细品味几字,眸底深渊难以见底。 连兰心这样粗心的,都能感到院内气氛愈渐压抑。 全程,秦烟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不论辩驳、亦或借口。 宁枭沉声让几人离开。 兰心很想留下来看戏,被绿映拉走了。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干出这种事! 秦烟,有她好受的! 绿映之前还纳闷儿,为何当日秦烟买的是安神汤,想来不过是个幌子。 人走后,院子里空落落的。 他踱步至她身前,端着碗问她,“第几回了?” 秦烟目视前方,并不看他,也不作答。 他又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说什么,你会信么?” 他冷冽一笑,“你大可以试试。” 秦烟不愿多解释,事实便是这样。 她从未想过要怀上他的孩子。 “按理说,怀了我的骨肉,对你不是更有利么?还是说,你仍想着有一日回去,回到云知行身边?” 听得他名字,秦烟目光一顿。 她想过么? 自然是想的,她没有一日不想回去。 宁愿现在只是一场梦,她想再回到他身边。 她的默不作声,让宁枭一点点失去耐心。 他倒掉碗中药水,一把拉起她,“这般不想与我有联系?即便是服用性子最毒的药,也要杜绝一切关系?” 质问和愤怒铺天盖地袭来,被迫与他对视,那双眼更深处是无尽破碎。 秦烟平淡望向他,字字诛心,“是,一点都不想。” 宁枭有一瞬愣怔,心底波澜起伏。 过往如云烟。 原来那些愉悦的时刻,只是他以为罢了。 她可从未把他放在心上过。 即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不愿与他有半分交集。 心思回转不过一刹。 他眸色转冷,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戾,比第一回见她,更甚。 “杀你?倒是便宜你了……” 秦烟眉头一蹙,紧接着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