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求情者皆废为庶人(1/1)

作者:我的猫叫花呗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141章 求情者皆废为庶人

“废,封号,去其,协理六宫之权。” “皇上!” “皇上不可!” 两道惊呼齐齐响起。 前者是万般不可置信的明贵妃,为的是被废的封号。 “皇上,您,您忘了吗,明日,明日是阿晚的生辰啊,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废了阿晚的封号?” 德贤淑慧四妃之上为贵妃,贵妃之上是形同副后的皇贵妃。 大雍历朝从没有贵妃加封封号的先例,明贵妃是独一份! 正是这一份前所未有的恩赏,让所有人都默认了,明贵妃有望在中宫尚存的情形下,登位皇贵妃! 而如今,皇上在明贵妃生辰前日,废去封号,更是斥责其无妾妃之德。 岂不是将明贵妃登位皇贵妃的美梦尽数粉碎? 后者的惊呼不可,属于德妃。 在德妃看来,什么封号恩宠,哪怕是温宁晚当真成了皇贵妃,都不如从皇后手中分薄出的六宫实权来的重要。 要知道位份,封号,不过是皇上一念之间,今朝没了,改天得宠就能回来,可协理六宫之权若是失去,只怕,再也回不到明贵妃手中 可二人未尽之语尽数熄灭在朝瑾冷凝如冰的厌恶眼神中。 “求情者,皆废为庶人。” “余下众,交由皇后处置。” 朝瑾再不看身后失魂落魄跌坐在地的明贵妃一眼,只是如珍宝一般,抱着长鱼姣快步上辇。 却不妨起轿后,长鱼姣竟是不顾身上伤处的痛意,狼狈又警惕的奋力挣开朝瑾的怀抱 最后似舔舐伤口的警惕幼兽,将自己牢牢曲腿抱紧,缩在轿中一角。 “你不要腿了吗!” 朝瑾看着一路鲜血蜿蜒,气急败坏的想将长鱼姣捉回,却在对上长鱼姣充满警惕不信任的脆弱眼神中,颓然的坐回原位。 朝瑾努力使自己心绪平复下来,他本不是这样喜形于色之人,但他真是,一丝一毫不能容忍长鱼姣用这样疏离的眼神看他。 他分明已经从长鱼姣眼中看见了那样纤弱又真实的感动。 为何不过转瞬,就成如此。 更让他心中晦涩难言,却是在长鱼姣脆弱簇拥自己,形成保护姿态时,显露出手腕上几道明显的淤痕。 在他未见之时,在永宁宫,她究竟经受了多少苦难? “姣姣,朕不动你,朕只想看看你的伤” 朝瑾一言语,长鱼姣就猛的将自己蜷缩的更紧。 看到过白露膝上的伤,朝瑾看长鱼姣如此动作便越发的心急。 又怕他妄动致使长鱼姣挣扎之下,伤口愈发严重,一时间,狭小的轿中陷入了沉默的压抑。 只有从长鱼姣身上滴落的血珠,一声一声叩在朝瑾心头。 震的他心中升腾起连绵不绝的痛意。 他甚至不敢想,那血是从长鱼姣掌心流淌,还是从他窥不得的双膝渗出,又或者,她身上还有别处伤痕。 明贵妃的手段他一向清楚的不是吗? 直到圣驾落在携芳阁前,朝瑾才深深呼出口气,用平生最温柔小心的声音说道, “朕抱你入内,不做其他,也不看你的伤口,朕只是,只是抱你回宫,好不好?” 朝瑾没能得到回应,却也没看到长鱼姣激烈的抗拒,隐隐松了口气,将长鱼姣再度打横抱起,送进携芳阁。 秦渐书和商陆早已候在携芳阁外,思索中,朝瑾还是点了商陆入内。 而他自己也果然在将长鱼姣放下后,沉默的转身走出。 待得朝瑾离开殿内,长鱼姣方才对着满脸担忧的商陆挑了挑眉。 将一直握在掌心,致使鲜血不停流淌的碎瓷片展开显露在商陆眼前,另一只手将衣摆掀开,露出光洁无痕的双膝。 清冷如山间清泉的嗓音轻缓响起, “跪久了,应当会从膝中伤处,取出些碎瓷来,对吗?” 商陆脸上不掺假的担忧半挂在脸上,交织着不可置信的震惊,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几分滑稽。 长鱼姣轻笑一声,将手中瓷片递到商陆手中,又自己取过药箱,取出里面的纱布,将掌心汩汩流出的血液拭去大半,等到足够多的纱布沾上刺目的猩红,方才漫不经心的将纱布抖落在地, 乖巧的摊开双手, “商陆,该回神为我上药了。” 看着眼前人畜无害,很是乖巧清艳的珍嫔,商陆的嗓子莫名发紧, “小主,小主不怕奴婢” “商陆,你不想做携芳阁唯一的医女官吗?只有你哦,不会有旁人。” 商陆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她习得一身医术入宫来,难道只是为了给太医院的太医打下手吗? 商陆呼吸变的急促,看着珍嫔光洁的双膝,心中一直困于女子之身而被压抑的野心终是被彻底放出牢笼。 沉声跪在长鱼姣床前,将掌心的碎瓷用药锄碾碎, “小主伤势极重,似被人猛力按压,其双手皆有被缚痕迹。” 长鱼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从得知商陆乃太医院院正之徒时,她就动了心思要将其留在携芳阁。 秦渐书欲求甚重,她的步调不一定合乎秦渐书想要的一步登天。 可许多事,她足够了解秦渐书,便好筹谋,为此秦渐书也得留在她身边,只不过,她要为其上一层枷锁。 没人比商陆更适合做秦渐书的枷锁。 待得商陆端着托盘要离开时,长鱼姣忽然又叫住了她, “你,别让白露落疤了,她最爱漂亮了,尽可能用些温和的药物,若她疼的厉害就开几幅安神汤,不求好的快,我只要她,好好的。” 商陆眼中划过一丝讶然,旋即应声, “白露姑娘一切都会好的。” 出了门,商陆被眼前恢复如以往慵懒姿态的帝王眼中,沉沉的冷色一惊,旋即跪倒在地,将手中托盘高高举起。 冬日凉薄的日光下,细碎白瓷染在血泊中,一旁是不知沾了几多鲜血的白纱布。 无声的诉说着永宁宫中,不曾呈现人前的惊心动魄。 “回皇上,珍嫔似是被人,猛力按压在碎瓷之上,这些碎片是从珍嫔双膝肌肤取下” “珍嫔双手皆有被缚红痕,其身伤痕,珍嫔不肯让奴婢细看。” 朝瑾猛的阖眼,无法再看那芒刺尖锐的白瓷上,沾染的血色。 她们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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