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贵妃温氏(1/1)

作者:我的猫叫花呗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140章 贵妃温氏

在长鱼姣双膝即将触地时,陡然响起的通传声,让明贵妃美艳的面容笼上一抹阴沉。 如果只是皇后,她定是要长鱼姣重重跪下! 可皇上一道来 嗤笑一声,明贵妃与德妃双双起身,带着和修仪整理仪容,出门相迎。 只是走过长鱼姣身侧时,明贵妃满是轻蔑的哼了一声, “不知珍嫔的好运能救自己几回。” 看着明贵妃等人的背影,长鱼姣唇角微弯。 好运? 没能看她跪很可惜? 不要紧,她自然会满足她。 按住想要起身的白露,在白露满脸得救的庆幸中,足尖将地面四散的碎瓷片拢到白露腿边。 随后蹲下身,让朝瑾生出惊艳的盈盈素手毫不留情的按下! “小主!” 鲜红的血色在瓷白碎片与雪肤之间,绽开凄艳的花朵。 抬起鲜血淋漓的掌心,漫不经心的握住一片碎瓷在膝上衣摆划开。 长鱼姣唇角笑意戏谑,眼中隐隐藏着几丝疯狂,看着白露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阿露,你该哭了。” 乍然听得殿中白露惊慌的喊声,帝后二人纷纷抬步上前,将出门相迎的明贵妃推开,朝瑾眼眸骤然缩紧。 永宁宫深重的朱红殿门中央,日光只进得半寸,晦涩不明的落在长鱼姣斑斑血迹的掌侧。 似是连日光都感受到了长鱼姣的冷然,不敢贸然落在她身。 晨起在他怀中绯红着脸,水光盈盈的长鱼姣,一身雪白狐绒被鲜血染的狼狈不堪。 勉力直起身的动作,是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小狐儿仅剩的自尊。 不见血色的面容,窥不出半分温度。 被他一点一点捂暖了的眼中,是全然的冷漠。 朝瑾快步上前,想扶住长鱼姣,被轻缓却不容违拒的推开。 即使此番动作会使她身形不稳,摔跌在地,长鱼姣依旧是坚定的推开了朝瑾的手。 好在皇后及时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长鱼姣。 视线落在地上沾满鲜血的碎瓷片上,皇后竟觉出几分晕眩,大怒之下直指明贵妃, “跪瓷之刑,明贵妃,你放肆!” 明贵妃在转头看到长鱼姣一身血迹斑斑时,就觉不妙。 几步上前欲为自己分辩,开口却又发现,她无处可辩。 只因从前,别说是跪瓷片,更狠毒的事情她也做过,眼下长鱼姣如此惨状,她说是长鱼姣的苦肉计,又有谁会信? 在身旁德妃紧握过来的手中,明贵妃勉力恢复一点清明神志。 她跟了皇上六年,最是知道如何做,如何说,能讨他喜欢。 深吸口气,明贵妃将眼中的慌张敛去,恢复如以往的骄傲, “皇上容禀,臣妾掌协理六宫之权,珍嫔恃宠而骄,冲撞和修仪在前,又以下犯上对臣妾不敬在后,臣妾为何不能罚她?” 说罢,又稍稍放软了声音,带出一点委屈, “至于跪于瓷片之上,阿晚没做就是没做,只看皇上您信不信阿晚了。” 一番话进退有度,既体现了贵妃傲骨又将小女人的委屈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是从前,如果站在朝瑾跟前的不是长鱼姣。 朝瑾或许真就能轻描淡写将此事揭过。 在听到明贵妃提及协理六宫之权,意气凌然的问出为何不能罚时,长鱼姣才终于抬眼看向朝瑾。 清寒脉脉的眼底是瞬息凝成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下,暗暗藏着几分讥讽。 如何不讥讽。 昨日在乾正宫时,朝瑾是如何说的? 他信誓旦旦,告诉长鱼姣,他的势由她依仗。 他忽视长鱼姣故作随意下说出的隐晦担忧。 “忧她仗势欺我。” 而今想来,一字一句扎的朝瑾心口钝痛。 明贵妃能欺她如此,依仗的不正是他赐予的权利吗? 一片压抑的沉寂中,无人看到白露垂首看着围在自己腿边那些沾血碎瓷的眼神,从茫然害怕逐渐变成了坚定。 合眼狠狠从碎瓷上跪行而归,拖行出令人心中发寒的尖利声音, “师,师傅,您为什么,没教阿露,究竟如何才能保护小主” 从来讨喜可人的圆脸扬起,泪水从鲜红的巴掌印下滚落,白露掀开膝上罩衣显露出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和长鱼姣一样,不向皇上求助,只双手无力的拽住绛河的衣摆,声声泣血, “师傅,是阿露无能,求求您,教教我,究竟如何才能保护小主啊!” 在白露从碎瓷上淌过的那一刻,长鱼姣就死死咬住下唇,眼中是深沉的茫然。 为什么? 她不需要的,她不需要她自伤至此。 有她掌心的伤口便足够朝瑾遐想出她所受的苦楚,为什么 长鱼姣倚在皇后怀中,双眼紧紧盯着白露,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混杂在掌心滴下的鲜血中,砸的朝瑾心头震颤。 抬手想为长鱼姣拂去泪痕,却只让长鱼姣万分抵触的狠狠别过头去。 她在抗拒他的触碰。 属于长鱼姣的耳坠正在朝瑾的左耳轻垂,冰凉的玉石贴近肌骨,仿佛将冬日连绵的寒意悉数渗透四肢百骸。 “帕子。” 冷然出声,抬手从白榆手中接过锦帕,朝瑾将声音放柔了许多,牢牢注视着被长鱼姣咬出血珠的唇瓣。 鲜红绽在雪白的狐绒之上,尤为刺眼。 “姣姣,松口。” 长鱼姣不言语,不肯抬头看朝瑾,也不肯听他只言片语。 毫不掩饰的抵触,让朝瑾眸色越发冷沉。 灼热的大掌猛的钳住长鱼姣偏转向皇后的脸,迫使她仰面看自己。 “松口。” 带着火山爆发前汹涌的压抑之声,只让长鱼姣越发倔强的咬着唇瓣不肯松开。 朝瑾看着掌中纤柔脆弱的清艳面容,再没有了从前看他时隐隐藏着的几分亲昵,更遑论今晨那样信赖依恋的目光。 可他不允许长鱼姣拒他于千里之外。 谁都可以,长鱼姣不行。 偏执的怒火让朝瑾大掌猛的使力,疼痛迫使长鱼姣轻哼一声,最终颓然的松开嘴。 握住锦帕的手是全然不同的温柔,拂去长鱼姣唇上血珠,朝瑾才温声的说了一句, “忍忍。” 说罢竟是俯身,一把将长鱼姣抱起。 只是在感受到怀中僵硬而抗拒的身躯时,心口钝痛的闭了闭眼。 抱着长鱼姣转身,朝瑾没再看明贵妃一眼,漠然开口, “贵妃温氏,善妒弄权,无容人之心,无妾妃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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