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后的黄粱梦第4章 巢州豪族PK穆华
天色已近黄昏，穆华估计还有小半百姓没有吃到玉米糊糊，于是让战士们加快速度，偷偷放水。只要有薪柴就可以换一碗玉米糊糊。剩下没有吃到玉米糊糊的大多是百姓里面家人之中老幼多的。如此一来，速度更快。看看天色转黑，穆华命令燃起火堆，务必让每一个百姓喝到一碗玉米糊糊。否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死在今夜。穆华又让穆武军战士们喊话允许百姓们互相帮助。 一时间，有邻里之间帮忙的，有亲戚朋友之间帮忙的。因为穆武军把没有喝过玉米糊糊的单独看管，只要喝过玉米糊糊的就不允许进入。所以有没有喝过清清楚楚。想喝第二碗也不可能。帮忙的人出城砍柴薪，回来呼叫谁的名字，谁才可以拿着别人给的柴薪换穆武军的木碗，舀玉米糊糊的战士见到木碗就舀一碗。喝完交回木碗。同时一旦出去就不能再进入了。也就杜绝了拿到木碗的可能。 虽然儒家内部有性本善和性本恶的争论。但是大部分儒家之士都认为性本善的。程逸也是性本善的确信者，所以见到穆武军战士们的严格管理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本来老先生的解说让程逸非常佩服穆华的所作所为，可是对于穆武军战士们的行为，程逸认为有点过于防范了。所以一般来说，立法者必须要是相信人性本恶的人，否则要是相信人性本善的人来立法，最后就会发现这个法律保护的恰恰是性本恶之人 ，为什么呢？因为你相信人性本善，那么怎么可能从性本恶的角度思考呢？一个制定法律的人不能从性本恶的角度思考问题，请问怎么能够防范得了性本恶的人呢？ 所以程逸思考问题都是从性本善的角度出发的，他认为穆武军既然赈济百姓，就应该相信百姓们也是善良的，自觉的，真诚换真诚嘛！你还要如此防范，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这个是一个人认知的问题，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说的主要就是认知差异。所以有些小孩子们看电影经常会问父母这样的问题 ，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小孩子的世界里非黑即白嘛！这是幼稚教育教出来的毛病！这个灵能大陆这边虽然儒学还没有成为显学，但是已经脱离实际，走上了形而上学的道路！任何一种知识都是从实际，或者实践中总结，提高而来的 ，再拿到实践中去检验，在总结，提高如此才能不断的发展，进步。至于那些认为前人总结出来的知识已经是天花板了，没有进步的空间了，所以只要学好书本上的知识就够了的人，一定是脱离实际的人，一定是保守，固执的人！一门学问中这样的人多了，这门学问一定没有生命力！更没有竞争力！迟早会淘汰！地球上的中国秦汉儒生，个个佩剑，人人如龙，文武双全。讲究君子六艺门门都会。南宋以后，蜕变成为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文弱书生，何其可笑！大明皇朝后期儒教中人更是言必称我名教中人，闲谈可说万言，遇事则心中实无一策！有气节的则是；平时袖手谈心性，遇事则以死报君王！于国家何益，于百姓何益！没气节的则是逃避出世而去，更有既没有气节，又没有风骨的犬儒投奔异族敌人的怀抱。文人的风骨，气节不存在的，家国情怀那是个什么东西？礼义廉耻？在高官厚禄面前不值一提嘛！儒学，儒家，儒教是中国历史不可回避的文化基因！现代的有些人批评儒家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可是忘记了自己的血脉之中早就融入了儒家的因子。割舍不开了啊！那些批评口号喊的最响亮的人，说不定血液里面的儒家元素最多！早期儒家文化兼收并蓄，蓬勃向上，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提出了立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明确的个人目标。激起了多少中华儿女的向上之心！在那个春秋战国混战的年代能够成为显学，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儒学的强大。孔子有感于春秋末期奴隶们朝不保夕提出仁的概念！仁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人应该关爱他人，爱护他人。认为仁者人也！意思是具有仁爱之心的才可以称之为人！提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二个方面是道德准则。人应该从自身的道德自觉出发，认识到人之所以与禽兽不同，是因为人自身愿意遵守道德准则，是内驱力，不是迫于外部法律，舆论的压力。自觉自愿的遵守道德准则，以使自己心安。战国时期的孟子在孔子的基础上提出仁者爱人的观点，又发展出仁，义，礼，智。四个方面。孟子认为这四方面是人天赋的知觉能力，并且是人的良知良觉。把这四方面充实，拓展形成仁义礼智四德，认为四德具备可以保四海。认为统治者四德具备施行的一定是仁政。而仁政可以王天下。孟子又提出仁和义结合才是真正的仁。 后世多少仁人志士只为一句，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舍身报国！救亡图存！这样的孔孟之道不好吗？这样的孔孟之道怎么就让那些人拼命抹黑呢？或许不是一个物种吧！ 穆华没空管程逸想什么！穆武军的战士们，直到让所有百姓都喝上了一碗玉米糊糊才休息。百姓们散去之前得到穆武军战士们的保证，明天继续柴薪换食物！ 第二天穆武军战士们熬粥，烤饼！百姓们惊喜地发现十斤柴薪可以换两碗粥，或者两个饼。或者一碗粥，一个饼。全家老幼齐出城，砍的砍，背的背，抬的抬。一些幼童抱着一根小树枝，再小一点的幼童用手拽着小树枝拖地而行，一手牵着大人的衣服，脚步蹒跚的坚强的来到食物换取现场！穆武军的战士们遇到这样的孩子们，不管孩子们拿来的柴薪有多少？先给一碗粥，摸摸孩子的脑袋鼓励几句，再给一个饼。看到孩子们满足的笑脸，战士们心中满是欣慰！ 第三天清晨，穆武军战士军熬粥，烤饼，烤肉串。香气飘散开。百姓们出城伐薪更加积极。出城都是跑着去的！心空来报，粮食不多了。穆华冷冷一笑！让心空带着后勤保障队员推着车跟上。一路走到黄氏家族的大门前，让心空前去叫门，心空边敲边喊：“我们是龙城护卫军，找黄家族长有事商量！”心空敲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有人在里面说：“谁啊！敲什么敲？等会。”穆华也不说话！上去就是一脚！哐啷铛。哎哟！两扇大门从大门框上跳了出来，飞快地向院子里面蹦去，把一个准备开门的家丁撞倒了。动静很大，就看到里面呼啦啦的跑出来一群人！心空不禁有点茫然！我能干啥？啊！我是不是太温柔了？怎么就连叫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呢？特么的肯定是叫门的方式不对！里面出来的人七嘴八舌，大喊大叫！穆华也不理会，把手一挥，战士们一部分把这一群人通通赶到一间房子里面看住。一部分到后院找粮食储藏的地方。不久找到了，一车一车的拉到换薪柴的地方熬粥！ 被赶到房子里面的人依然大喊大叫，战士们依然一车一车的拉粮食！穆华听了有点烦，很很地瞪了心空一眼，心空大怒，挥手从大喊大叫的人里面抓出一个掼到院子地上，上来两个战士，一个摁头，一个摁腿，再上来一个就把人的裤子扒了。又上来一个把长枪调过来，用枪杆抽屁股。呜，叭！呜，叭！呜叭！效果杠杠滴！转眼鸦雀无声！嗯？怎么有滴水的声音？心空一看有人竟然胆敢在身上撒尿，上前一拳就给打晕了。粮食拉了十之八九。穆华示意可以了。战士们准备撤离！这时候后院那里走出来一位老者，见此情景上来对着穆华深施一礼说：“这位大人！敢问这是为何啊！” 穆华淡淡的说：”这位长者，这粮食从何而来呀？” 老者一愣说：“吾家里的粮食皆是收租来的啊！” 穆华又问：”平常之时，放田收租无可厚非。现如今野外禽兽肆掠 ，老者欲何为？” 老者问：“这与尔等何干？” 穆华面色一冷道：“吾龙城护卫队清理禽兽，要汝一点军粮是否应当！” 老者看不清形势怒曰：“何人请尔等前来清理禽兽，自然找其人要粮！于吾家有何干系？” 穆华道：“汝家之中，仓满禀实，竟忍看满城饿殍！于城外禽兽何异？” 老者还不服气说：”吾族之粮，愿舍便舍，不舍汝奈吾何？” 穆华点点头道：“吾自取之，汝之奈何？”说完手一挥，战士们把粮食搬空方才罢休。老者狂翻白眼。穆华笑着又说：“汝等如要吃食，亦可以薪柴来换！” 一天之内，黄氏家族的粮仓被龙城护卫队搬空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巢州城！ 平民百姓奔走相告，几大家族是惶恐不安，提心吊胆！ 第二天，穆华带着心空又先后拜访了其余的几大家族 ，所到之处，几大家族都是大开中门迎接 ，穆华也是态度很友好的和几大族长协商，用薪柴换取粮食的事宜。 事后，几大族长看到黄氏家族的人，从上到下纷纷出城伐薪，换来饱腹的机会！可怜才几天就搞得狼狈无比！纷纷深有感触地表示，这是一次和谐的会面，一次友好的会面，双方平等的协商了粮食换薪柴的事宜等等。几大族长一致表态，对于龙城护卫队的所作所为，是钦佩万分的，是全力支持的。 程逸找到穆华说其师请见！穆华连忙出门迎接。一出门就看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如青松般挺直的站在那里！老先生脸上皱纹如沟壑，面色红润，眼神明亮仿佛可以看到人的内心！ 穆华郑重的双手相接上举至额头，同时弯腰行了天揖礼。这是学生拜见老师，或者晚辈拜见长辈的礼节！老先生相同还礼！礼毕直起身来供手道：“老朽儒学后进董季叔有礼！” 穆华忙拱手道：“不才穆华，华阳学派穆学传人见过长者！”说完左手虚引道：“请入内奉茶！”董老拉着穆华的手说：“同请，同请。” 程逸跟着两个人身后进屋，看着桌椅组合有点不知所措。穆华请董老坐于主座。自己从旁相陪。拿起茶具开始烧水泡茶。董老，程逸看着穆华娴熟的烧水，整理茶具，茶叶。水开，烫洗茶壶，放入茶叶，倒入开水，用茶壶的水烫洗公道杯，烫洗闻香杯，茶杯。然后再次注入开水。并且用开水浇壶以提温。茶香幽幽。穆华行云流水般分茶入闻香杯，示范怎么闻香，怎么品茗！地球上的茶饮是宋大行其道的，现在的灵能大陆世间还没有流行饮茶。小说而已，请勿较真！董老，程逸的视线随着穆华的动作而动 ，直到穆华把闻香杯递到面前才如梦初醒。董老接过闻香杯，学着穆华的样子深嗅。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再端起茶杯细品，先是清香伴着苦，然后缓缓回甘，顿时满口生津！董老大声赞曰：“穆小友技近于道亦，此物何名。饮之使人忘烦去忧，心中淡然也！” 穆华微笑曰：“董老先生岂不闻神农氏尝百草呼？此物即是传言中之神草也！其名，曰茶。取查之意。” 闲聊几句，说到正题。董老先生正荣问道：“穆小友所说华阳学派是何人所创？何人所传啊？吾所知甚少亦！”穆华暗笑：“神特么的所知甚少亦？你根本一无所知好吧！”嘴里却谦虚的说：“华阳学派由隐居龙城华阳山的华阳老人所创！小子有幸！得以聆听教诲！先师已仙游而去！不才感于天地巨变，禽兽肆掠，故出山传之于天下，以图济世救民也！” 董老先生喟然长叹曰：“惜哉，惜哉！欲拜见已不可得！” 穆华道：“小子先师虽去，却留下：哲，文，武，工，农，医六大传承！只恨小子不才，只学得哲，文，武三门皮毛而已！” 说完拿出穆氏哲学书本篆体字的版本，递给董老，董老先生双手接过，先看的是宇宙篇。宇宙篇主要内容是从天地人说起，再分别阐述。董老先生被书本中描述的宏大的场景惊呆了，天竟然是一层一层的气组成的？地竟然是一个球？只是漫天星辰中的一颗而已？还好人依然是人！是万物之灵！看到知识篇的时候，怎么觉得这么有道理呢？再看到社会篇的时候已经是正襟危坐了，看到书中从人类社会起源，先人们在漫长岁月中战天斗地克服千难万险，一步一步的从氏族到部落，再到部落联盟。人类社会就这样慢慢的发展，壮大。一直到如今的天地巨变，禽兽肆掠。看得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看到书中对于人类社会各阶段，各阶级的描述，分析，总结。觉得进入了一个新天地！这种认识问题，研究问题的方式方法让他大开眼界！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可以从这个角度，那个方面来分析！还可以从情感，利益，需要等等方面来解析！董老先生看了这些书以后就觉得，语言浅显易懂，道理清晰明白，条理分明，层层递进！自己以前学的知识显得粗糙，空虚，浮于表面。程逸也是看了以后恨不得钻进书中。看看天色要黑了，穆华吩咐给这师徒两人准备晚饭吧！饭后师徒两人吧穆华拿出来的书借回去阅读了。 空气之中的水汽渐渐的增多了，穆华感觉时间不多了。发动全城百姓起早贪黑的出城砍柴伐薪不算，还让几大家族的家丁也全部出动。穆武军也是全部出动！人口规模大了，柴薪的数量必须要达到足够雨季使用！否则在潮湿的雨季缺少热汤热食和干爽的衣服会生病的。所以马虎不得！ 穆华十天前传信赵英命令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接收和州城。不能眼看和州城里的百姓，在雨季里挣命而不管。那不符合华阳学派的宗旨！又把自己在巢州城的做法给赵英参考，让赵英一定要从绝大多数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其它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雨季已经迫在眉睫了。百姓们都知道薪柴的数量决定着他们能不能平安的度过这个雨季。人人争先，个个拼命。这一天巢州城大族李氏族长请见穆华，穆华一听心里有数。说：“请进来。”一会儿，就见一个俊朗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穆华起身见礼，李氏族长连忙还礼，礼毕，从身旁从人手里拿过一个木盒，双手奉给穆华。穆华接过问：“贵族长，此乃何物？” 李氏族长面露悲伤，说：“此乃吾子之物，吾子福薄，特物归原主！” 穆华打开一看，果然是唐风曾经的婚帖。所谓的婚帖，就是男女双方议亲，互相交换生辰八字，如果契合则请学问高的人写下前因后果，双方姓名，生辰八字。何时议亲，何时完婚等等。李氏家族退还婚帖，唐风才真正的自由。穆华心里有数，问：“李氏族长有心了，欲何求？” 李氏族长姿态很低说：“我李氏家族自吾子与五十家丁死于非命，实力大不如前！现如今欲自保，怕不可得，如之奈何！” 穆华说：“吾身边缺一识字书童，李氏族长可有推荐？” 穆华又说：“吾欲在巢州城里设华阳学堂，李族子弟有适龄者不妨一试。” 李族长闻言大喜跪地说：“久闻穆师大名，穆师于吾李氏恩同再造！吾李氏唯穆师之命是从！” 穆华了却此事，想想把婚帖给予唐风，到时候唐风的表情肯定有趣的很呐。 连绵大雨滂沱而下，天地之间一片水汽迷茫！万物生灵在这天威面前瑟瑟发抖！ 巢州城内只闻雨声，穆武军战士们穿着雨衣四处查看雨情，遇有百姓房屋漏水的连忙帮着转移。因为事前早有预案，所以战士们有条不紊的安排危房里面的百姓转移到大族提供的房子里面。后勤保障队的运输车早就改装了防水车厢。在雨季发挥了巨大作用。 穆华在雨季浑身粘糊的难受，天空长时间没有太阳 ，感觉沉闷。想想回地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