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后的黄粱梦第3章 初遇儒家
穆华预计还有一个月应该就到唯静禅师说的雨季了，穆华心里猜测灵能大陆这边的雨季，应该就是地球上面长江中下游的梅雨季节。为什么叫梅雨季节呢？因为连续下雨的时节正好是梅子成熟的时候。所以就叫梅雨季节。空气之中湿度很大，气温又适宜。所以这个时候，到处都容易发霉，这时候田间管理特别注意排水，防止积水淹没庄稼，造成烂根。梅雨季节对人类的生产，生活影响很大，尤其是燃料。如果没有储存，保管好足够的干草，干柴，就是想喝一口热水都是奢望！更不要提做饭了。龙城因为城外办起了很多砖瓦厂，甚至很多村子都有砖瓦厂，所以现在的龙城境内砖瓦房子基本普及了。村民们盖房子花费很小，都是相互帮忙，只是买砖瓦，木料，石灰的钱。没有工钱开支。人家盖房子你去帮忙，到你家盖房子的时候，别人也都来帮忙。这种行为叫换工。龙城里面有所区别，都是花钱让专门建房子的匠人包工包料。建设砖瓦房子的目的就是应对雨季的。砖瓦房子最大程度降低了雨季的不便与危险！所以读者大大们旅游的时候可以看看当地房子的结构，大概可以推测出当地的降雨或者降雪情况。 这一天，张小雨汇报，去年的粮食储备情况基本统计出来了，仓储的粮食也基本统计出来了。数量没有大的偏差。穆华重点看了现在粮食储备量。发现储备很足。为了防止粮食在雨季发霉。 命令赵英和心空把江边的警戒全部移交给村民护卫队。整合穆武军拿下巢州。几天的时间。穆武军的战士们就做好了出征的准备！穆武军从小队长到赵英和心空把清理和州禽兽中出现的各种利弊。总结，分析，提高。全军上下士气高昂！ 穆华对赵英和心空说：“现在到雨季估计最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让你们师娘调拨村民青壮辅助后勤保障工作。你们有没有信心，二十天内完成清理巢州境内禽兽以及解救村民？” 赵英和心空愿立军令状！穆华没有废话，直接命他们出发。 赵英和心空这一次直接把大军分成以中队为单位排开一个大扇面横扫过去，交代各位中队长不管巢州，一路推进，遇到大河就返回，新村的建立和大军的后勤保障全部交给老逆带领的村民青壮。 第二天赵英急报穆华有个横龙埠的地方，发现几条巨大地龙。战士们对付不了。挖陷阱也不行，这个地龙可以土遁！穆华都气笑了，这是在说神话故事嘛？还土遁？穆华赶到一看，这特么的不就是大号的穿山甲嘛！所谓的土遁，不就是穿山甲打洞挖土逃跑了嘛！穆华拿出全钢标枪，气透枪尖。意念定位，呜的一声！标枪射入穿山甲的头部。直接把穿山甲钉在地上。考虑到穿山甲全身都可入药。拿出来锋利的小刀，左手拔出标枪，一脚把穿山甲踹得翻了过来，肚皮朝天。右手意到、气到、刃到从穿山甲的下颌一刀划下，直到尾巴为止。搞完几条穿山甲。交代一下离开了。回到龙城给老逆去了一封信。把穿山甲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让老逆接手。自己就不管了。 几天之后心空就接到报告，大湖边出现了很多没有人见过的怪兽，浑身穿甲，箭矢不能伤，仗着八只脚横行霸道。两只大鳌见人就钳，相当的厉害。背部有小桌子那么大了。还有一种飞禽，扁嘴，会水。常常飞到后勤保障那里抢食物。被战士们用标枪击中不少，煮汤味道不错。 心空命令避开怪兽出没区域，抓紧时间清理其余地方。然后把情况急报穆华。穆华一看急报想想都笑了，这尼玛不就是大号的螃蟹吗？还怪兽？这特么要是怪兽，我又是啥？我难道是奥那个啥曼？ 穆华心里有数，正常赶路，边赶路边思考：“怎么破除战士们对于未知食物的恐惧！难道刚刚做了屠龙勇士，现在还要做灵能大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恐怕还要当着战士们的面吃，最好是带着战士们一起吃！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可是没有姜啊！哦，没关系吧？有醋嘛！还是可以将就的吧！只是怎么既不破坏螃蟹的完整。又能抓住螃蟹呢？”来到螃蟹出没区域。发现这个确确实实是螃蟹！只是个头太大了！目测应该有两百斤了。那么大，怎么吃呢？哪来那么大的锅呢？ 穆华还没有抓住螃蟹已经在考虑怎么吃了。螃蟹嘛！还是蒸着吃最能保持原本的鲜味！穆华以前听老厨师说过，如果一个宴席上面有螃蟹，最好的上菜次序是把螃蟹安排在最后上。为什么呢？因为没有其它菜品能够压住螃蟹的鲜！蟹肉的鲜甜，蟹黄，蟹膏的鲜美。 穆华想想先用大网试试吧！尽量抓活的！ 穆华组织小队长中力气大的选十几个人准备好，自己迅速闪现到一个大螃蟹的后面，抬脚把这个倒霉的大家伙踹到了一边，小队长们甩开大网，就把大螃蟹罩住了。穆华跟着赶到，一脚把这个家伙踩住！螃蟹的八条腿前面的尖端把地面划的支离破碎。穆华眼疾手快，用标枪插入螃蟹腿根处的关节。效果显着！插入一根标枪就定住一条腿。唰唰唰，唰四根标枪定住一边，转身又是四根标枪定住另一边。螃蟹急得嘴里冒泡。只剩下两只大鳌胡乱挥舞。穆华看准时机唰唰两根标枪插进根部关节。穆华一声令下：“捆起来！” 小队长们兴奋极了。这个大家伙还是有弱点的嘛！穆师就是穆师啊！一眼看穿怪兽的弱点，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嘛！怎么看穆师对付怪兽这么丝滑呢？把捆好的螃蟹抬离湖边。穆华下令垒灶，点火，架锅，烧水。四灶双排。锅上用长枪担成架子。再把捆好的螃蟹放上去用蒸汽蒸。穆华发现没有那么大的盖子啊！想想命令把运输车车厢反过来盖上去。半个小时后，香飘营地。闻到的战士口水流出。喉咙都在动？心空在旁边眼睛盯着锅，闻着这股从没有闻到过的香味！就想把车厢搬开看看！穆华赶紧制止！开玩笑呢吧！天知道有没有什么寄生虫？这么大的个头又不好清洗，还不把它蒸透了？等一等吃着更放心不是？ 又蒸了二十分钟，香味扑鼻而来！大部分战士都在咽口水！穆华没有咽口水，只是觉得怎么有点饿呢？问心空：“师侄啊！有没有醋啊？”心空张不开嘴，不方便说话。只是猛点头。然后飞快的拿来一碗醋！穆华恨不得踹死这个货，螃蟹那么大的个头？你拿着个碗是什么意思？好歹也要拿个盆嘛！ 心空看看穆华的脸色，悟了！又飞快地拿来两个碗！穆华一脚就踹过去了，心空不敢闪，转身用屁股接下来。嘿嘿地傻笑。穆华说：“盆。那么大的大家伙用碗干毛线啊！” 心空的注意点终于注意到要拿盆上面了。飞快拿来两个盆，穆华更生气了：“醋呢？” 哦哦！醋呢？我把碗和醋又拿回去了啊！师叔要的是醋，要的是用盆端来的醋！心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又飞快地端着一盆醋来了。穆华拿开车厢，所有人看到红红的蟹壳都很是吃惊？这个是变身了，还是变色了呢？明明放上去的时候是青色的嘛！穆华不管那些，稍微等等不那么烫的时候，把标枪拔下来，抓住一根腿一扭，就扭下一根人小腿那么粗的螃蟹腿，握拳轻敲螃蟹腿壳，额，壳完好无损。扭下一根大鳌，砸在小腿壳上，这次效果显着，小腿壳破裂。剥开碎壳，露出雪白的蟹肉。穆华很谨慎，撕下一条放到嘴里，嗯？嗯！很熟悉的味道！鲜甜。沾点醋，放入口腔。微酸中带着鲜甜！就是好吃啊！顺手递给心空，心空学着穆华撕下一条腿肉沾点醋，放入口腔。回味一下。扭腿，敲壳，剥肉，沾醋，进嘴。吞下。再来一次，还是吞下。 其余的大队长们，中队长们，小队长们，战士们一拥而上，小队长们，战士们都没有抢到啊！中队长们没有抢到的就不管不顾的在大队长们敲壳的时候帮忙敲，然后趁机抢一块肉塞入口中。轻轻的咀嚼，慢慢的回味。吃到的眼睛都亮了，没有吃到的眼睛更亮。看着穆华也不说话！那个眼神让穆华嫌弃的啊！穆华说：“此物性寒，不可多吃！尝尝罢了！没有吃到腿肉的等会吃蟹黄！”穆华用小刀沿着螃蟹背盖和腹甲的接缝，轻轻划拉一遍，然后使劲一撬。就把螃蟹的盖打开了，一眼就看见了金黄色的蟹黄。油亮亮的非常诱人。吃到腿肉的更加想尝尝蟹黄什么味了！穆华说：“拿碗，排队！”这次列队可能是成军以来最快的一次。穆华就无语，都是吃货！用小刀挑起一块放在战士端着的碗里。一个一个的来。蟹黄没有了！穆华又用小刀割开内骨壳。剔出蟹肉 ，再分。直到把螃蟹剔的只剩下一堆壳了。什么都没有分到的战士失望的低下了头。穆华看看这特么的不是个事啊！咋办？螃蟹湖边多的是嘛！去抓不就是了嘛！穆华用手指着蟹壳大声说：“愿意抓螃蟹的举手！”好嘛！所有人都举起了手！穆武军浩浩荡荡的来到螃蟹出没区域。 这次不是为了清理禽兽而来，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来。穆华在战士们的配合下，踩住螃蟹背，用标枪插关节，几分钟就搞定一只。心空看了一会，也去有样学样，大网限制螃蟹的行动能力，从背后接近螃蟹，踩住螃蟹背，标枪插关节。第一只有点惊险，第二只就很熟练了。第三只已经很轻松了。眼看着螃蟹都被抓住了。战士们更加来劲了，拉着运输车就把螃蟹运到营地！磊灶，起锅烧水，蒸螃蟹。忙忙碌碌中，螃蟹的鲜香味扑鼻而来！穆华命令不许多吃！战士们用饼卷着蟹肉，或者蟹黄吃的那个香啊！今晚注定难忘！多少年以后，当年的战士们回味第一次吃螃蟹的场景，都说心空大将吃的最多！ 十五天后，巢州清理禽兽行动快结束了。心空使人来报，巢州城有一队人出城求援！穆华考虑到巢州人口远远超过龙城。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 ，城内一定有能够维持秩序的人物，于是决定向这些人了解一下情况。 穆华来到巢州城五里的地方见到求援的人，这些人有十二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的书生气，腰挂一柄剑。穿着文士服。见到穆华，先弯腰行一个平辈之礼，然后不卑不亢地说：“敢问足下何人，如此年轻，可能做主？” 穆华回礼道：“在下乃龙城护卫队主将！职责之内自可一言而决！不知先生此来，有何贵干？” 中年男子又作揖礼说：“龙城吾知也，龙城护卫队却不知亦。吾等出城是为求援而来！” 穆华问：“何事求援？” 中年男子说：“吾巢州大城，粮集充栋！薪柴不足。因禽兽肆掠于野。城内之人现已无熟饭可食，无热汤可饮！疾病丛生者不知凡几？唯望贵部施以援手！不胜感激！” 穆华一听，心生反感。于是说：“贵城未及于乱！当有大贤主事！何不使人出城伐薪？” 中年男子说：“大贤者，吾师儒家董公者也！今城中之人大多饿殍，不堪使用亦！” 穆华心中大怒，想：“既然自认贤者，怎么满城饿殍！”面上平静说道：“既然如此，当容吾一观可否？” 中年男子面色不豫说：”贵部如愿施以援手，可伐薪入城时观之！” 穆华有心拒绝，又一想，就去见识一下这个大贤有多奇葩吧！ 穆华一声令下，穆武军后勤保障队员推着运输车就出发了，嘁哩喀喳一顿砍，不一会儿，满满的十车柴就推到了穆华面前 ，穆华手一挥带着十车柴就跟着中年男子进入巢州城。巢州城不愧为大城，城门楼处部分城墙包着大青砖。进入城门。竟然还有瓮城。出了瓮城才到了城内主街，主街之上青石板铺路。两边铺面全都关门了 ，街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穆华跟着中年男子一直走到城内明显是衙门的地方，拐到衙门的侧门进去，发现应该是后厨的地方，中年男子示意卸下木柴。一声呼喝，几个摇摇晃晃，面黄肌瘦，仆人打扮的男人，走过来拿起木柴进了厨房。穆华心中怒气冲冲。中年男子表面彬彬有礼，实则傲慢至极！哪有把客人领着从小门而入，然后又带到后厨的道理呢？这明明是把愿意援助的恩人当成手下了啊！要知道儒家可是极为重视礼的啊！儒家创始人孔子曾经说过，席不正，不坐！肉不正，不食！当然也说过事急从权矣！或许这个中年男子是饿急了？又或者其师饿急了？ 果然，中年男子处理好后厨之事，对穆华歉意说：“贵客莫怪，吾师几欲饿晕亦，不得不先使人熬粥以奉吾师！请勿介怀！”说完长揖及地。 穆华心中怒气稍减。摇头一笑说：“事急从权而已！有甚介意？不知城中何以如此？” 中年男子面有愧色：“城中无薪可炊一月有余也！城中州官乃巢州豪族黄氏之婿！黄氏家族为富不仁，巧取豪夺。遇此大变之时，忍顾百姓饥寒交迫，只欲自保！其它家族有样学样，纷纷自顾。吾师当仁不让，领吾等学子，维持秩序，打压宵小。护百姓之安危于一时。然不忍雨季将临之季，拆百姓之房屋为炊。虽官学库房之内尚有粮食。因无薪柴为之奈何？” 穆华心中暗想：“其师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虽是学问不浅，品德高尚没有见识怎可苛求！” 穆华觉得这些人的效率太低了，对这样一个大城来说，如此行事岂非缘木求鱼！一声令下，十辆运输车迅速出城，然后后勤保障队员全部进城，分散于各大街道 ，架锅烧水，做玉米糊糊。同时穆武军以小队为单位，对城中百姓喊话，街上免费施粥，可以先吃一碗，想吃第二碗，要用柴薪来换。一时间，满城飘香。百姓们纷纷闻香而动。扶老携幼滚滚而来！ 中年男子看到如此景象，不由得呆若木鸡。穆华问：“未请教足下贵姓大名？” 中年男子弯腰行礼道：“在下免贵姓程，单名逸。” 穆华又说：“烦请程兄带吾手下取粮可好？” 程逸也不推辞，领人去了。百姓们一家之中青壮者先吃一碗玉米糊糊，然后拿起菜刀出城砍柴，原本以为极难，谁知道出城之后发现，这些穿着从未见过衣服的人早就把大树砍倒在地了。让青壮们在倒地的大树上砍下枝条即可。一时间青壮们往来如飞，大锅旁边的穆武军战士以五斤薪柴换一碗玉米糊，老幼无欺。一视同仁。 程逸回来看到不解，请教穆华为何如此行事？穆华不答。反让程逸先取一碗玉米糊糊给其师送去饱腹。程逸一想，对啊！先生都快饿死了，我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忙对穆华深深一礼，拿起一碗玉米糊糊就飞快的走了。 城中百姓喝完玉米糊糊的越来越多，出城砍柴的也是越来越多，良性循环开始了。心空在旁边也是不解 ，看看穆华的脸色，问：“穆师为何如此行事？” 穆华说：“城中百姓很多且久未吃熟食，一旦有了免费吃饱的机会会怎么样？只能让百姓们有节制的吃，一方面让百姓们养成劳动所得必有报酬的观念。另外一方面可以减轻战士们的负担。同时也贯彻了大家的事情大家做的原则嘛！你难道忘了自救者人恒救之吗？” 心空恍然大悟，缩了缩头不出声了。越发觉得穆师行事，天马行空，高深莫测。自己的脑袋在穆师面前简直可以扔掉了！又一想，脑子可以扔掉，脑袋还得留着啊！不然就死了。嘿嘿。 穆华简直莫名其妙，没有解释的时候，心空站在那里像模像样的啊！怎么给他解释了，他反倒像个傻子呢？穆华气得瞪了心空一眼！心空吓得连忙假模假样的去战士们那里帮忙。满城百姓都被玉米糊糊搅动的焕发出勃勃生机。穆华看着很是欣慰。没有注意到，边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程逸在旁搀扶。老先生制止了程逸想要招呼穆华的行为，程逸对老先生问出了刚刚对穆华问的问题。老先生先是一叹，然后说：“此人看着年纪轻轻，不知是哪家杰出子弟，吾不如亦！”程逸不解。老先生说：“往昔常有赈灾之时，饥民有撑死者也，故饿久之人不可以饱食！此人先给百姓一碗稀糊，看似吝啬无比，实则有大智慧啊！用薪柴换食更是高明！百姓中常有升米恩，斗米仇之说。换食既可避免此事也！” 程逸听完老师所说，如梦初醒。对穆华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