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曦何昔第94章 我长得像芸娘
约莫又过了几刻钟的时间，沈父沈母就带着沈梦媛急冲冲的赶过来了。 丫鬟把门打开，沈父就恭恭敬敬的向萧瑾煜赔礼道歉道：“刚刚听内子说，王爷在后院被打了。实在对不住，今天犬子大婚，大部分的护院都被叫去前院帮忙了，至于这后院我就想着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就……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事，是我沈府防范不力，让贼人钻了空子。” 萧瑾煜一听就怒了：“贼人？谁告诉你沈府有贼人的，这光天化日的哪个贼不想活了？” “这么说不是贼人，那……” “是郭凌！这大女婿打二女婿的事，你的护院就算来了恐怕也不敢管吧！” “是是，这事他们的确也管不了。”萧瑾煜提到郭凌，沈父才猛然想起，今天他也来了“他，那敢问王爷，他人呢？” “他已经离开沈府了。怎么，听岳父这语气是要拿住郭凌，亲自给本王出这口气了？”萧瑾煜调笑道。 “王爷说笑了，我爹哪有这本事啊！”接着又转头阴阳怪气的质问沈父：“爹爹怕是有些明知故问了。” 沈父一听，就疑惑了：“不知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妃是觉得这是老夫故意安排的一出戏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但你刚才说是娘告诉你的，这街坊邻里谁不知道，母亲一向大嘴巴，娘既然告诉了你王爷被打的事，难道娘就没有告诉你郭凌的事？”沈梦曦反问道。 “曦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你娘想成什么了，你别以为你进了王府，当了王妃就可以乱说了。”沈母在一边听着，实在不想自己被女儿这样误解的她，站出来为自己辩白道。可是这语气却过冲了些，更容易让人误解了。 “急了，娘这是急了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沈梦媛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的提醒她：“娘，你就不能把语气放软一点吗？” 沈母还颇有些不耐烦道：“哎呀，我知道了，别拉我。我虽然有时候是有些嘴碎，但我又不是那街边的长舌妇，也是知道分寸的。” 眼见妹妹对母亲的误解这么多，沈梦媛也帮着解释道：“小曦这次是真的误会娘了，也许是这事本就牵扯甚多吧！这次娘并没有立刻往外说，关于郭凌的事也没有说。” 虽然沈梦媛已经站出来帮沈母说话了，但沈梦曦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因为以前沈梦媛没出阁时，她们俩可没少联起手来。于是她又问沈梦媛：“是吗？那你……怎么会跟着一起过来。” “我……刚才娘来跟爹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好就在旁边，不小心听到了，就想一起跟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可姐姐究竟是不小心听到了，还是有意为之呢？你估计是怕王爷真有了什么好歹，耽误你的事吧！”关于沈梦媛这副嘴脸，沈梦曦已经有过太多体会了，就如当初的替嫁，沈梦媛也是这样一边安慰自己还不忘往里再添一把火，也不管别人是否愿意，只管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的沈梦曦已经不想再像当初那般被她骗了，于是很不怀好意的说。 听到沈梦曦这样想自己，沈梦媛赶紧跪下请罪道：“我承认我先前是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自从你走后我也想了很多，也常常自我反省。不管小曦你相不相信，现在的我也许还没有消息想要的那样，但我真的已经在慢慢改变。至于当初替嫁的事我也认了，如今我只希望郭凌能有所改变，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够好好过。” 沈梦曦不语，萧瑾煜却开口了：“看来曦儿对你们的成见很深啊！” “妹妹自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也不像我什么都有，直到这个家需要她时，才被接回来。可是没几天又被送走了，心中难免有气，气性大些也是应该的。让王爷见笑了。”沈梦媛认真的给萧瑾煜解释道。 “看来和当时的你比起来，你确实变了。也希望你是真的变了，行了，当时别跪着了，你先起来说话吧！”这会儿萧瑾煜倒变得好说话了。 “其实王妃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在王府时，听圣尧讲到你这个姐姐所托非人，她还止不住心疼你的遭遇呢？”虽然是在跟沈梦媛说话，萧瑾煜却盯着沈梦曦，时刻观察着她的反应，也调侃道“今天回了沈府，曦儿怎么又换了模样。” “我……我那是担心你的安危，也是关心宸王府，你总不会想，明天一大早起来，这偌大的一个宸王府变成了一个笑话吧，你真是不识好人心。问清楚总没错吧！”眼见自己的心思被萧瑾煜戳穿，沈梦曦还不承认，一个劲的嘴硬道。 “是是是，宸王府要真成了笑话，又岂是这一两个人的错。”明明是很严肃的一句话，萧瑾煜却笑得一脸宠溺，大手一挥道：“那，你继续，本王就先去歇着了。” “别别，我问清楚了，她没有恶意。剩下的还是交给你，我闭嘴，不说话了。”沈梦曦是生怕萧瑾煜真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自己，毕竟自己又不清楚萧瑾煜和郭正阳的那些事，见他要走，一下子就扑上去抱住萧瑾煜的手臂。 见萧瑾煜还想推脱，沈父直接开口道：“王爷，曦儿一个女儿家如何主持公道，而且曦儿过府时郭正阳已经遇害。” 听着沈父所说，沈梦曦点头如捣蒜。萧瑾煜却像是没看见，直接对沈父道：“女儿家怎么了，岳父好像很不看好女儿家。” 萧瑾煜一个问题问得沈父哭笑不得，正在纠结怎么把这位祖宗哄回来时，只听萧瑾煜自己开口道：“不过，你的第二个理由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 对于萧瑾煜这种有台阶就下的行为，沈父很满意，自己也不再端着，对萧瑾煜坦白道：“我们之前确实计划过很多，想借王爷的手收拾一下郭凌，甚至想过把媛儿送进王府。只是我们没想到王爷与那郭凌居然还有这层关系，实在是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原谅。” “对，这个郭凌是大约半年前突然出现在扶风城的，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只是每次他出现总会闹出不小的动静，也凭借一张俊脸成为了人群中最为耀眼的存在，但这个人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行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能拿出手的东西。所以想不到，也看不出王爷竟与他相熟。”沈母也赶忙附和道。 “半年吗？那沈老爷你可真行，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就送了个女儿给别人。” “那段时间确实比较沉沦，瘾比较大，王爷教训的是。只是他要了我的女儿过去，若是能够好好对她，那我也无话可说，可他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如今知道王爷与她是旧相识，还请王爷能做个中间人，救我女儿出苦海。”想到沈梦媛如今的生活，沈父也是一脸真诚的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这个中间人不好做啊！要想让他改变，就得先解开他心中的结。可他积怨已久，这个结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至于你女儿，这脸长的……和那个人确实有点像。”说到这儿，萧瑾煜也不禁玩笑道：“岳父大人，你年轻时不会去和谁有过露水姻缘吧！不然，你这一双女儿怎么和她这么像？” 沈父一听就慌了，偷偷看了一眼沈母的脸色，慌张否定道：“王爷这话何意，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别说是露水姻缘了，就是露水老夫都不敢多沾，我家这老婆子气性大着呢？我这脸……有什么不对吗？”沈父赶紧解释道。 “是吗？岳父这么自觉啊！不过岳父莫慌，本王就是开个玩笑。”“毕竟女儿长得像谁也不是你能决定的，要本王说，你这两个女儿皮相都是顶好的。本身也并无不对，可偏偏是他讨厌的样子。不过这也不能怪你。” “他讨厌的样子？可是当初是他向我爹提出这门亲事的。那天他来的时候还是挺有诚意的，从头到尾都没提到钱的事，我虽不愿但看在他的诚意上也为了我爹我还是同意了，至于感情什么的我想婚后应该都会有的吧！结果……”说着沈梦媛就开始哽咽起来。 “哦？那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折磨你的心态才找上你的。”这时沈梦曦的肚子不合时宜的还是抗议了，看着沈梦曦明明想吃饭，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打断的窘态。萧瑾煜难以察觉的勾起了嘴角，最后还是萧瑾煜替沈梦曦开口道： “看时间，现在也到饭点了，大家也都饿了。不如传一桌膳进来，我们边吃边聊啊！” “也好，那你们稍等，民妇这就先下去安排。” 说完沈夫人就带着丫鬟下去忙活了，不一会就张罗出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来来来，王爷请上座。今天是圣尧大喜的日子，他们在外面吃着，我们在里面也吃起来。来，干杯。” “干杯！” “干杯！” 几杯酒下肚，沈父终于想起了正事，放下筷子问道：“不知王爷所说的，媛儿的脸是他讨厌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不知沈老爷是否还记得在郭家的故事中本王提到过的芸娘。” “芸娘，记得。说起来那也算是个可怜人，被宦官送给郭老爷，完成任务后又被宦官所抛弃。” “这话可不兴说，要是郭凌在这，没准又得跟你急了。你只知道她是个可怜人，那你可知导致郭凌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也正是这个可以算得上他庶母的女人——芸娘。 实际上从芸娘进入郭家那一天起，郭凌就对她有着很大的敌意，也是郭凌第一个发现芸娘是带着目的进到郭家的，他将这个发现告诉了郭老爷，可郭老爷那段时间正沉醉在芸娘精心打造的温柔乡里，怎么肯信。 不但不信，郭老爷还将郭凌告诉他的话，转手就告诉了芸娘，也使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后来郭夫人被杀，虽然外界都说是郭凌杀了自己的母亲，但是郭凌一直都很确信，也很坚持的说是芸娘杀了他的母亲，再栽赃给他。 在当时虽然没有找到相应的证据去证明就是芸娘所为，但芸娘始终都觉得把郭凌留下就是个祸害。郭凌的说辞，虽然郭老爷并没有相信，可是听得多了，这种说法就会在他心中间件扎根了，一但扎了根，就不怕它不会开花结果。 所以，这也让芸娘彻底对这位继子起了杀心，再加上那时她已怀孕。之前她是看在郭凌是郭家独子的份上留下他，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少了一个郭凌也没什么了。 但她又不想让郭凌死的太轻松，更不想让郭凌的死威胁到自己在郭家的地位。于是她想出了一条妙计——借刀杀人，他要借郭老爷的手来除掉这个未来可能会成为自己儿子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之后的几天，芸娘再见到郭老爷时都会有意或无意的提起，郭凌的坏事。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吧，郭老爷终于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恼羞成怒，也忍受到了极点。 开始精心挑选了一批杀手，郭凌就这样被这个女人安排死在了父亲的刀下，甚至连死后也没能得到安宁，被他们拿去换官位。 那个女人我曾经见过，而沈梦媛长得就和她有六七分像。” “啊？那我和姐姐是双生姐妹，那我岂不是……” “是啊！所以才让你戴着面纱，唯恐殃及池鱼。” “不对啊！他讨厌芸娘，而我和姐姐都长得像芸娘，而你又与他交好，看来你们这兄弟情是不容易续上了。真好奇你要怎么跟他说这件事。” 相较于沈梦曦，沈父的关注点就明显不在这儿了：“这么说，芸娘才是杀害他的罪魁祸首，而不是郭老爷。” “这件事本王也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的。刚开始时本王也以为是郭老爷所为，后来细细想来，才又发现诸多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