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脔第15章 要吗?
“我没钱。” 她身上除了这套衣服,什么也没有。 何况,这套衣服也是他提供的。 宁枭当然知道,他指指自己的脸颊,“亲我一下,给你喝一口。” “奸商。” 见她扭过头,不再理他,他又降了价格,“只要亲我两下,整个水囊都给你。” 秦烟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我这个人比较纯粹,只能想到这些。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自己喝了。” 他拿起水囊晃了晃,水声听得她眼睛放光。 复看看他的脸,秦烟把眼一闭,“我还是睡觉吧。” 从来只有女人费尽心机往他跟前凑,哪有人这样对他?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秦烟,是不是骆驼坐得太舒服,忘记拖行在沙地的感觉了?” 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抬头忿然看向他,“宁枭,你只会欺负我!” 他挑眉,怎么就欺负她了?坐骆驼上睡大觉的时候就没想起他? 这个女人,还是反骨太重。 他唇角一勾,也不问她愿不愿意,伸手将她从对面搂到身前,迫使她面对自己。 驼峰之间本就不宽,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已是极限,眼下她被迫与他同乘,整个人几乎就贴在他身上。 一时分不清身上热还是脸上烫。 见她如此窘迫,宁枭目的达到。 孩子不乖还得治,有时候温言相劝是没用的。 “要吗?” “要什么?”想起昨夜的疯狂,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充血了。 宁枭笑得更欢,“要喝水吗?你想的是什么?” 闻言,她愣住,随即想打个地洞往里钻。 他一定是故意的! 宁枭拿出水囊,顾自畅饮。 一两滴水珠自他唇边流下,顺着流畅的下巴、凸起的喉结,一路滑落至锁骨下的衣襟。 喉结滚动,如沙漠般充满野性气息。 秦烟怔然望着他。 “要吗?” 这声音充满诱惑,秦烟下意识眨巴大眼,紧盯着他的唇。 他眼眸一黯,按住她的头,一把扯下面纱,毫不犹豫吻下。 久旱逢甘霖。 唇瓣间传来湿意,一点一滴的水渍被迫抵进她口舌,唇齿缠绵,她甚至忘记了只是想要一口水润润喉。 风沙飞舞,他慢慢松了手,额头紧抵住她的。 直到呼吸慢慢平复,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不是说给我水喝吗?” 宁枭抹了抹唇,似还有她的甜香。“方才没喝到吗?” “可那是——”她忽地打住,羞得说不出口。 他心情大好,十分慷慨地递给她水囊,“喝吧,多喝些,不至于每次都让我‘渡’给你。” “你闭嘴!” “这儿又没人。” “没人也不许说!” 她猛灌几口,终于又恢复了活力。 喝完后,她示意要坐回去。“这样太挤了,坐着不舒服。” 宁枭这回很听话,将她抱起,换成背对着自己。 秦烟不悦,“我要坐回去!坐我的骆驼。” “你太重,那匹骆驼太累了,且让它歇歇。” 两人吵了一路,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赶在天黑前到了镇子,意味着他们有住的地方了。 秦烟尤其开心,自己蹦了下去,一刻也不愿跟他多待。 宁枭常年往来于北漠各地,这些个边塞重镇都熟得很。 此番他刻意乔装一番,驿站掌柜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没认出来。 掌柜的问要几间房,秦烟想都不想,出口就是两间。 他囊中羞涩,“夫人,咱们的钱只够住一间。” 秦烟惊讶回头,他这又是整的哪出? “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就莫要同我置气了。”他转头跟掌柜要了一间房。 看着别扭的小两口上楼,掌柜不禁回想起自己的青涩时光。 门关上,秦烟忍不住拆穿他,“你胡说,明明就有钱可以开两间房!” “大漠里匪盗横行,要是见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单独住,起了歹心如何是好?” “当真?” “这是自然,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宁枭叫了小二打来热水,秦烟将信将疑。 这回破天荒地,他没有提过分的要求,让她自便,自己则出门办事去了。 他在驿站后院的大树上,摸下一个信筒,里面的信笺是之前到达的副将所留。 信中写了他们几人在此发现了线索,此番先循着线索追踪,不管有没有结果,都会派一人去文山城与他会合。 文山便是他此行目地的。 那些人的手倒是伸得够长,若是不能尽早俘获,只怕这手快要伸到安都去了。 不过安都城里,也许早就有他们的同党。 宁枭思忖片刻上了楼。 回屋见她已然睡下。 秦烟怕他去而复返,跟打仗似的快速洗了澡。 好在没有撞上。 头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看来她真的很累。 想着其他人尚在外面,不知何时才能赶回文山。宁枭一时也不急于赶路,明日索性让她睡饱了再出发。 清早起来,仍只有她一人。心情止不住的好,他可算干了件人事! 宁枭天没亮就去了外面的市集,假装成边境百姓,留意城里的动向。 那些负隅顽抗的部落游民,身上是藏不住的凶狠和戾气,与普通百姓大不相同,他一眼便可认出。 一上午看下来,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再回去的时候,秦烟要了许多吃食,她跟掌柜说了,都记他账上。 她还真不跟自己客气。 也罢,能吃便多吃些,待会儿再进沙漠,可是要走上整整一天的。 整顿完毕,再度踏上了行程。 这一片是北漠最大的沙漠。 他们此番要横跨南北,才能到达文山。 看了看秦烟的身子,他现在很是后悔带她出来,“你行吗?不若在镇子上等我?” “不怕我跑了?” 秦烟诧异,他微微一笑,“把你锁在房间便好。” 她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踩着脚蹬就要上去,可这骆驼太高,她一时翻不上。 宁枭过去一把抓着她双腿,扛起她往上推,这才稳稳坐上。 “今天要走许久,若是身子不适便说,我们原地休息。” 踏上这片大漠,她发现沙子更细更软,即便风吹打到身上,也没有那么生疼。 天际线辽远无边,太阳无情炙烤大地,她觉得身体的水分一点一点被蒸发。 地平线上,热浪涌动,风吹过也是闷闷的,让人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