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年幼傀儡皇帝×把持朝政的妖后(三十、三十一)(1/1)

作者:刁子鱼丸

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第137章 年幼傀儡皇帝×把持朝政的妖后(三十、三十一)

接下来的几日,即便是甄茵几乎没怎么出门,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听到门外有人在小声嘀咕着有一对俊男靓女如何如何诸如此类的云云。 毕竟那两个光明正大假冒霍亭瑜与甄茵相貌的人,不可谓不招摇。 先是‘替天行道’的救下了失足少女,又善心打发出手阔绰的救济乞丐,还不忘双人执手相看泪眼,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走遍大街小巷,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同一套招数,找南边的陪演去北边演,南边的去东边演,互相打配合,谁都没觉得这只是在作秀。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几乎京城所有人都在对这么一对男女赞赏有加,认为他们真的是好人啊! 紧接着在一个世家小姐举办的赏花宴上,不经意间有人提出作画,大家摩拳擦掌,却在画什么内容的时候犯了难,直到有人不经意的提出京城有这么一对善心人,此言一出竟然都识得那两人的好相貌。 一时之间,大家画的画也终于流传在了坊间,那两张脸也在同一时间出了名。 这件事一开始还是很隐晦的,但是两人实在太过于出名,到底是被朝中的权臣注意到了,即便是被皇上皇后闭门不出产生的狐疑,即便心中还是对左相有所提防。 他依旧带着收集而来的画像进了宫,他和左相关起门来激烈的套探讨了一整日,最后离开的时候明显很是火大,却带走了还在宫中和自家夫人如胶似漆的礼部尚书二人。 第二日京城中的风向便全部变了,事情的起因是京中最大的墨宝阁忽然举办了一场拍卖会,据说压轴的还是宫中与皇上皇后有关的东西。 大多平民听到这里就会默默离去,毕竟这种大人物的东西跟他们沾染不上关系,虽然在民众的眼里,皇上皇后是他们心中都会有所向往的人。 墨宝阁却直言说这次的拍卖是为了安抚镇南军的将士,是捐款,毕竟他们在外征战不易,所以拍卖会采用了露天的方式所有人都可以参加。 当然,平民百姓也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即便没有花钱,只要是到场登记了姓名,那么送出这份捐款,会特意把每个在场的人的名字写在上面。 百姓们哪里参加过这种活动,还不到下午拍卖的时候,所有的人几乎全部挤出了城。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临时搭建的拍卖台被安置在城门口,只要是到场的人,都被墨宝阁的伙计挨个记下了名字。 墨宝阁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世家子弟来人不少,甚至把一个琉璃瓶拍到了天价,百姓们噤若寒蝉,自认与他们的差距甚大,有的还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直至听到台上铃铛轻响,最后一件物品被推了上来。 百姓扒着头看,想要看看与皇上皇后有关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墨宝阁的掌柜并没有故弄玄虚,只淡然道:“压轴之物是一幅张道子的真迹,上面的内容画的是帝后二人,甚至上面还有皇上亲自留下的墨宝,起拍价为无价,大家可随意加价。” 一时之间,张道子和皇上皇后的名号摆在一起,直接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这的的确确是一幅无价之宝。 加价就犹如菜市场卖菜的一声高过一声,都赤红着双眼,势要拍到家中珍藏。 最后还是京城中的皇商几乎出了三分之一的身家才拍到,画卷轻轻展开,众人惊呼。 上面的脸众人都很熟悉。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人群中搜寻起来,直到看到熟悉的两个人才落定。 大家沉默不语,直到一个离得最近的人忽然狠狠把那个假冒的男子推到了地上,一拳接一拳的砸下去:“冒充皇上皇后,你们罪不可赦。” 这一声芳若惊雷,大家都明白过来,看着他们二人都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有几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妇人冲上来,把男人们不好下手的女子扯住头发,狠狠对着她的脸撕下去。 场面混乱,制造混乱的罪魁祸首却淡定的站在城楼上,垂眸看着挨打的两人,轻嗤道:“不过如此,假的就是假的。” 城楼上的人正是左相和礼部尚书。 世人皆不知,以画工名动天下的张道子,竟然是个在朝为官,为了几十两月俸而肝脑涂地的老头。 这件事还是杜生明偶然发现的事情。 要不是甄茵把他住的地方安在了礼部尚书隔壁,他也不会在某一日本该在房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了兴致出门散步,结果一个拐弯就看见了在沉迷画画的礼部尚书,那笔触一看就是张道子。 此时正好用了他的名气,毕竟皇帝皇后的画像和张道子合在一起,造成的效果绝对远远超过那一对男女的虚张声势。 二人被大理寺的人拉进大牢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说来也讽刺,他们二人也是一对夫妻,皆是父母双亡,且膝下无子,不用赡养旁人,本身生活自给自足还有盈余,偏偏信了人的规划,为了一百两白银,便甘愿被人敷上人皮面具,在京城中招摇撞市。 他们心中想的也简单,反正只是顶着一张别人的脸,但却是在做好事,还能白拿银子,他们自然乐意。 但是那些被他们制止是‘恶行’都是演出来给人看的。 现在一百两还没到手,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还下了大狱。 大理寺的官差很有分寸,他们很多都跟百姓混的很熟悉,知道百姓的心理,二人看着伤的重,龇牙咧嘴鼻青脸肿的,实则都是些皮外伤。 真正拿着武器的全部都被拦了下来,即便如此,也够那二人喝一壶的了。 他们只是贪心不足,但却没胆子对抗朝廷,在看见那幅画展开的时候,他们惊愕到连逃跑都忘了,要是知道那是皇上皇后的脸,给他们一座金屋他们也是万万不敢的。 大理寺卿甩了甩手中的刑具,上面还残留着暗黑色浓厚的血迹,本身就阴暗的房间更添几分狰狞。 拷打的用具一下都没能落到二人身上,他们就全部都招了,如今被大理寺卿的气势吓到,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大理寺卿吩咐了一声好好看照他们二人,便脚尖一拐去了正对面的牢房。 里面的人是云落亲自带过来的,他们还不知道要问什么,只知道他是个重要囚犯,名唤霍恒远,这个姓氏让这间牢房变成了无人敢踏足地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大理寺卿对他多有好奇,也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此时看上一眼也是为了安心,这么重要的嫌犯,他不敢懈怠。 挨着墙的一席草席上,霍恒远正盘腿坐着,他身上穿着囚衣,手脚皆被镣铐锁住,除了眉目间一闪而过的阴翳外,可以看出他还是个体面的干净人。 大理寺卿勾了勾唇,进了大牢,还是被上面的人押进来的,怕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现在摆出这副姿态真的很让人觉得好笑。 “这样看来,那两个人就是贪图钱财才会鬼迷心窍,关键是指使他们的人,听描述——” 大理寺卿微妙的顿住,因为他经手很多案子,观察力惊人,只是根据二人的只言片语,他的心中便有了猜测,只是还不能确定。 指尖敲击在桌面,一声又一声。 甄茵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看透:“你是想说帝师?” 那个自从被霍亭瑜斥责出宫之后便音讯全无的人,年纪也大了却这么能折腾。 先是跟霍恒远勾勾搭搭,现在又搞出替身这种幺蛾子。 她看向霍亭瑜,脸上是真实的疑惑不解:“帝师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她还记得之前帝师还是一个目光灼灼的健硕身子骨的老头,不说脾气有多好,但是却很随和,也并不是个迂腐的人,口中也说着之乎者也,只是大多以劝解为主,如果劝解没用的话他就在不会说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种风雨欲来的偏执的感觉,有什么事也太想当然了。 帝师身上有种莫名的自信,仿佛甄茵与霍亭瑜进入了小诺的阵法便十死无生在也回不来了,所以才这么光明正大的让人假扮他们。 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然是霍恒远被抓了起来,他隐在背后的事也露出了马脚。 霍亭瑜把她的手收拢到自己的掌心,垂眸看着因为敲桌子而泛起红晕的指尖,轻轻按压揉了揉:“帝师之前并不是这种人。” 几乎称得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有着绝顶聪明的地位和声望,偏偏要做最让人不齿的事情。 甄茵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之前你把他赶出宫是想到了什么?” “帝师之前不是这样的。”霍亭瑜抿唇,言语间对他印象中的帝师很是恭敬,“虽然朕小的时候有痴病,现在病好了后却没有失忆。” “朕记得,那时候皇后跟着一起去听他讲圣子言论,他都从来没有任何行为不妥当的地方,反而还特别关照皇后,在皇后不懂的时候他会笑着解答。” 霍亭瑜目光清明:“可是他竟然在朕好了之后,就对朕说皇后的不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面目有多狰狞,跟早些年恨不得在朕身上剥下一层皮的朝臣没有半点不同。” “打着为了皇室好的名头,说出的话仿佛就像不加思考一般,活像是——” 他声音一顿,有些不好形容那种感觉。 甄茵接话:“活像是被人控制了,或者说,若不是那张脸一模一样,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对!” 霍亭瑜双目一亮:“就是莫名的有这种感觉。” 他声音渐弱:“皇后与朕,当真是心有灵犀。” 甄茵笑着在他手心挠了挠,感受到霍亭瑜忽然紧绷又放松,她这才满意的眯眼:“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帝师的位置,他在去了镇南的方向后就全然没了讯息,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云落抱拳:“属下去找。” 为了主子解决麻烦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甄茵颔首,她倒是也想跟着进度,但是现在杜生明一直在闹罢工,想来是那些朝臣在这段日子里没少折磨他,她也见了左相批下的奏折,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看着就累。 说杜生明,杜生明就到了。 阿福刚刚通传,杜生明就面带泪痕的扑到了地上,若不是顾忌男女有别,这个时候他更愿意抱着人的小腿哭。 “陛下、娘娘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臣想死你们了!如今那冲撞了贵人的两个人已经被抓了起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他一天都受不了了! 一想想这段日子提笔写字太多,指头上竟然也粗糙了些,苦也就苦了点,但是他很金贵自己的手,不可能不感到悲伤。 此时恨不得直接一头扎进温柔乡,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霍亭瑜还是个体恤臣子的好皇上,毕竟用了人家也挺久的了,此时根本没有多少犹豫就直接准了假。 把杜生明激动的连连叩首,口中说着好听的恭维话,这才起身。 门口候着的阿寿却急匆匆的进门来,与一旁的阿福交换了耳语,阿福也一瞬皱起了眉头。 脚步不停的来到甄茵身边:“陛下、娘娘,大理寺寺正称他在借口暗访的时候,发现了疑似帝师的身影,他派人跟了上去,却被甩开了,寺正说帝师身手矫捷,一看就不对劲,那身手绝对不是什么白花花胡子的帝师能做到的。” “寺正本打算汇报给大理寺卿定夺,现在才忽然冲突了陛下与娘娘。” 大理寺最顶尖的几个人都被大理寺卿提前预知了帝师的事情,只说他是重点观察对象,一旦发现他的身影,就要及时禀告。 寺正是个中年人,身材魁梧,鼻子下留着八字胡,很是精神的模样。 他在外面等着,却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和皇后竟然亲自出了门,而他的顶头上司扬着大大的笑容。 寺正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帝后都绷着脸,就你知道呲着大牙笑,活该受累。 霍亭瑜沉声:“在何处看见的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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