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主轻点打,狐狸又哭了第17章 杖刑
绶安宫侍卫们执行能力很强,很快就把长板凳和棍子拿来了。 两个净身公公拖着生无可恋的戏风走到凳子前,用粗糙的麻绳将他的手脚捆起来,固定在相应的位置上。 沉星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悄悄地把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并用袖子把右上角的水渍擦干净。 他现在还不知道暮泽的真实身份,否则绝不会让戏风碰到他的衣角。 “妻主!” “不要,奴家知道错了!” “求妻主饶了奴家……” 眼泪顺流而下,脸上的胭脂水粉模糊一片。即使他哭得梨花带雨,苏忆桃也不会有半分怜惜。 生而为草木,她又怎会有心? 苏忆桃的冷漠绝情,在暮泽眼里就是敲山震虎。 戏风今时今日的下场,就是他暮泽来日的结局。 绶安宫里,以她为尊,若有她的宠爱,野鸡也能变凤凰。 当下时局容不得他慢慢成长,一只手掌扶在他的腰上,等暮泽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坐在苏忆桃怀里。 似乎是暮泽的错觉,他仿佛能从女子身上嗅到若有若无的桃香。寒冬腊月,怎会有桃香? 先前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这股清淡的桃香与梅香差别很大。 苏忆桃把头埋在他柔顺的长发中深吸一口气,“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打吧。” 一如既往的残暴。 执杖公公不敢犹豫,抡起褐色廷杖,重重地打在戏风的臀部。 “啊!” 趴在长凳上的男人发出凄惨的叫声,停留在雪松上的鸟群受到惊吓,拍拍翅膀远走高飞。 东楼侧君臣不焕,人间极品,站在一众美男中极为显眼,就连身带病态的暮泽也逊色半分。 臣不焕出自江南书香门第,常年与诗书相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为他增添几分绝色。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那出类拔萃的气质让苏忆桃看到他。 一丝紫光在她眼中闪过,心头微微一惊,池暝皇女最后死在前朝手里不亏,后宫中愣是没有身世清白的人。 臣不焕,擅长谋划。在暮泽颠覆大燕王朝之后,因为超卓的功绩,加封为焕尘第一侯。 “啊——呜呜——”戏风的惨叫声连绵不断。 此卦消耗了苏忆桃不少灵气,她疲倦地垂下头,用鼻尖蹭着暮泽的耳垂,“臣不焕。” 两眼空洞的臣不焕猛然回神,姿势标准地拱手行礼,“奴家在。” “绶安宫的掌事权一直在你手里?” 看着被她抱在怀里的暮泽,臣不焕恍然大悟,妻主得到新欢,这是要削他的权。 他掀开衣袍跪下,“是。” 清澈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不悲不喜,根本不在乎这掌家权在不在手里。 并非他臣不焕宽容大度,只是不爱罢了。 “再过几天就是皇太女的生辰,写份礼单给本宫。”苏忆桃并不急着把暮泽扶正。 小狐狸现在还不听话,不能太过放纵他。 跪在雪地上的臣不焕愣了半晌,难道妻主不是要削他的掌家之权?“是,奴家明白。” “起身吧。” 十杖过后,戏风昏迷不醒地趴在长凳上,呼吸一声比一声微弱。 苏忆桃道:“请大夫把他的伤处理了,其他地方不用亏待他。” 臣不焕行礼道:“是。” 之前还想讨苏忆桃欢心的几个美男都按捺住躁动的心,跟在臣不焕身后离开主殿。 “你倒是会招揽人心,嗯?” 清软的声音似是一片羽毛在他心间划过,暮泽有些抵挡不住她的招儿。“我没有。” 苏忆桃托着他的翘臀,轻松地抱着他进屋,“用过早膳没?” “还没有。” 拢春会意,命人将两碗八宝甜粥端上来,还有早茶点。 吃过早膳后,苏忆桃两腿交叠,手指在梨花木桌上轻敲,“昨日来去匆匆,本宫忘记审你。” “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小暮泽~” 暮泽深邃的五官中闪过慌乱,眼尾带着一片醉人的残虹,哽咽地说道:“妻主,我没有与刺客勾结。” 冰冷的指腹贴在暮泽的唇上,苏忆桃笑道:“本宫可未曾说你勾结刺客,不要对号入座哦~” “可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暮泽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妻主,我失态了。” 他小心地打量着她,扭扭捏捏地问,“妻主,你是怎么看破……我的身份的。” 苏忆桃晃着脚腕,语气真诚地说:“你妻主我是神仙下凡,会算卦~算卦算到的。” 暮泽不会相信她骗人的鬼话,撇着嘴唇道:“你又说胡话诓骗我。” “啧啧,怎生说了实话你还不信呢~” 她没有刨根问底地逼问暮泽,交代两句后,又匆匆出去。 苏忆桃前脚出去,沉星后脚就进来了,“公子。” 暮泽道:“你没事吧?” “小伤而已,连累公子了……” 身在敌营,身不由己。沉星只专心教暮泽读书认字,对刺杀的事情绝口不提,仿佛真的叛出组织了。 …… 暮泽手里提着灯笼杆儿发呆,手握青皮书进来,“公子,这灯笼倒是做的精致。” 几日相处下来,他认为暮泽心怀大志,是个可以深交的人。有救命之恩在前,私下相处时,沉星没有太过拘束。 沉星把灯笼拿在手里摩挲,“公子,这山柳兰画的可真像——灯笼是什么皮做的?” “人皮。” “人皮啊,难怪摸着这么软——”沉星惊恐地把灯笼扔在地上,“你说什么?人人人人--皮?” 暮泽起身把灯笼捡起来,手指抚摸着山柳兰,“妻主画的,你认识山柳兰?” 沉星脊背一凉,这才明白苏忆桃的恐怖之处,“这这这……” 他一拍膝盖坐到距离暮泽最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说山柳兰啊,一种长在草原边缘的菊花,耐寒,生命力顽强。” “它还有个别称叫“鹰之草”,传说老鹰就是因为吃了它的茎,视力才比别的鸟类好。” 沉星企图用转移注意力的法子,强迫自己忘记那盏人皮灯笼。 胃里翻腾的酸味不断上冲,沉星感觉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