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主轻点打,狐狸又哭了第18章 悄悄把灯笼扔掉该罚
暮泽将灯笼塞进柜子里,“你害怕,却还敢来刺杀。” “我……我没怕,你方才把灯笼取出来做什么?”沉星冷哼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 “哦,我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山柳兰的寓意。”暮泽总感觉当初苏忆桃把这盏灯笼送给他时,别有用心。 沉星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笨拙地询问道:“你跟三殿下是什么关系?” 他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在燕国,黑猫预示不祥,夕颜花朝开夕落,代表短命——” 苏忆桃作画肯定有特殊意义! “山柳兰是什么?” 沉星就事论事地答道:“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山柳兰是北方草原之花,那就是野心喽。” 野心两个字重重地敲击着暮泽的心,有个荒唐的答案呼之欲出——或许苏忆桃真的不像是表面上的残暴无能,在她把山柳兰赠送给他时,就已经在给他机会了。 苏忆桃可能什么都知道! 她装聋作哑的用意是什么? 仅仅是引蛇出洞这么简单吗? 暮泽回到桌前,拿起那本被脚踩过的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勤能补拙,暮泽需要恶补的功课不仅仅是认字这么简单,天文地理,政治经济他都得学习。 复仇之路一片黑暗,蒙上双眼走独木桥,九死一生。 最近苏忆桃正在用重金收购各种玉石,每次出货的玉都是她亲自挑选。 在她眼里,修仙高于陪美人。 苏忆桃几乎夜夜都歇在书房,用收集来的玉石布阵聚灵,想要冲击三品的门槛。 失去苏忆桃陪睡后,暮泽心中越发不安,半夜竟然做起噩梦来。 一张塞着稻草的美人皮从窗户上飘进来,用那虚浮的手指来掐暮泽的脖子。 他猛地惊醒过来,后背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披上大氅,也不穿鞋,点燃烛灯,去找柜子里的灯笼。 暮泽惊魂未定地看着灯笼,小心地提起来,“小希姑姑。” “公子怎么醒了?”小希睡得迷迷糊糊。 他把里门扒开一条缝隙,远远地把灯笼扔出去,“把它扔了,越远越好。” 小希的眼睛瞪得很大,磨蹭地把掉落在地上的灯笼捡起来,“这!殿下赏赐的东西,能扔吗?” 暮泽沉声道:“让你扔你就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趁着夜黑风高扔了去。” “是。” 书房中,如同星光般的灵气在黑暗中闪烁,盘膝坐在软榻上的苏忆桃仿佛置身于仙境。 那种一眼千年的美,是个男人都会沉醉其中。 卷长的睫羽在眼下打下一片光影,随着七块玉石化为齑粉,苏忆桃缓缓睁开眼睛。 长舒一口浊气,白色水汽从她口中吐出,指尖粉白色光芒闪烁,一朵娇艳的桃花自她指尖绽放,花心处带着一圈淡淡的紫色。 紫瞳忽现,那个曾经让玄灵界抬不起头的桃花卦仙,仿佛又重回人世。 苏忆桃的真身不是人族,而是一株集天地灵气而生的桃树。 玄灵界中万族并立,谁强谁是王者! “大地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你的怀抱……” 待紫瞳恢复深邃的黑色后,苏忆桃才推开房门,眼中没有丝毫的疲惫。拢春在小隔间中休息,她并未将其叫醒。 睡觉? 不存在的。 身为桃植,白日吸纳阳光,夜里吞噬星辰,睡觉这件事情已经可以划掉了。 虽说如今的苏忆桃还未能幻化出真身,但能够凝聚出几朵花花叶叶她就知足了。 这又不是在玄灵界,这种手段已经很了不得了 真身幻化则会妖,这个世界的天道恐怕也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短时间内,苏忆桃还没有干翻天道的想法。 静寂的夜晚中,脚腕上的铃铛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小希不在殿中守夜,苏忆桃没有多少惊讶,推门而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暮泽听到开门的声音,紧张地绷直身体,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缓。 看到他强行装睡,苏忆桃没有第一时间拆穿。 身后传来褪衣时窸窸窣窣的声音,暮泽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听到金铃响动? 莫非是绶安宫里进了刺客? 转念一想,暮泽感觉不可能。 绶安宫严实地跟牢狱似的,怎么可能有别人偷偷潜入。 似是为了印证暮泽的猜想,苏忆桃放开灵气对铃铛的掌控。 “叮铃铃……” 听着熟悉的铃响,暮泽莫名感觉心安,只要是妻主,就没事。 苏忆桃的手好像永远都捂不热乎,温度比正常人要低一些。 寒气似乎能从她身上过渡到暮泽腰上,中衣很单薄,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暮泽瞬间红了脸。 指尖挑开他的衣角,酥麻的感觉让暮泽紧紧咬住下唇,身体在被窝中颤抖。 苏忆桃笑了下,咬住他泛起玫红色的耳垂,“小狐狸又不乖了,知道妻主回来了,还装睡。” 清冷的声音把他撩得面红耳赤,“真是该罚~” “啊!” 耳垂被苏忆桃用两根手指揪住,暮泽疼得惨叫一声,慌乱地睁开眼。 倾尽天下风华的脸在他眼中放大,暮泽本能地向后躲。 挨惯了毒打,忽然被人温柔以待,总归是不能立刻适应的。 抗拒情绪十分明显,苏忆桃用手指揉了揉他的滚烫的耳垂。 “妻主,我错了……” 从刺杀事件后,苏忆桃再也没有亲吻过暮泽的唇,仿佛是有了精神洁癖。 暮泽只能咬牙认错,暂时忽略了被揪耳朵的窘迫。 “自己说,今天又犯了什么事?”她两手撑在暮泽的头边,居高临下地问道。 “???” 暮泽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却难以忽视脸上滚烫的灼热感,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妻主回房时,不该闭眼装睡?” 苏忆桃色眯眯地看着他,“还有呢?” “还——还有?”柔媚的狐狸眼中,有着大大的疑惑,暮泽讨饶似的蹭着她的胸膛,“还有……” “不该把妻主赏赐的人皮灯笼扔了——可是,它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不得已才扔的。”暮泽正在努力为自己辩解。 苏忆桃翻身下来,刮着他的鼻尖,“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