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晚霞夕阳西下(67)
早上起来,吃完了饭,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对面山顶上了,强烈的光线照射到院子前面的空地上,边牧爬在院子的台阶上晒太阳,看见曾卫国走来,摇着尾巴摩擦着曾卫国的腿。 曾卫国摸摸边牧的头,给了边牧一粒牛肉粒,“小梅呢?” 边牧冲着身后的房子叫了两声。 “去叫她出来。” 边牧跑进去对着楼梯叫了两声,小梅探头看了一眼,“来啦!” 边牧出来向曾卫国叫了两声,好像说,“马上就来。” 曾卫国明白它的意思,给了它一粒牛肉粒。 小梅走出来,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好天气!”她说了一句来到曾卫国面前。 “咱们一起去巡山吧。”曾卫国说。 “好。”小梅说,“你等一下。” 小梅回屋拿了一把镰刀和一条绳子,“走吧。” 她要割点草喂兔子。 顺着房子旁边的一条小路绕到老房子后面,是一块一块开垦出来的平整的土地,土地上面长满了杂草,有一群兔子在上面吃草。老房子左边有一个深坑,里面不断的有泉水涌出来,一根竹子打通中间的结节做成的引水管,一直接到三叔家的水缸里。三叔家房子右边是绿油油的菜园子,里面种着白菜、萝卜、小青菜、葱、大蒜、韭菜、菠菜…… “看,”小梅突然叫了起来,“兔子在吃白菜哩!” 曾卫国跟着小梅跑过去,看见几个大兔子带着一群小兔子在偷吃白菜。 “哇!什么时候有小兔子啦?”小梅高兴地喊起来,“好可爱啊!” “看起来有一个月大了,”曾卫国说,“跑过来吃菜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 “菜都吃光了,人吃什么呢?” “是啊!可怎么办呢?” “回去和三叔说一下,做一圈篱笆,把菜园子围起来。” “呼!呼!”小梅一边拍手一边叫着驱赶兔子。 边牧也对着兔子狂叫,一边追赶着。 兔子四散逃命。 “以后这些空地要是种上地瓜,兔子会把地瓜秧都吃光的。”顺着田埂旁边的小路,走到长满了竹子和杂木的林地边上的时候,曾卫国心里想,“恐怕连土下面的地瓜也会刨出来吃掉。” 总不能把所有的地都围起来吧?那得多少人工成本啊? 在林地与空地之间的草丛里,藏着两个逮黄鼠狼的陷阱,挨个查看一下,什么也没有。 太阳透过茂密的竹子和树木叶子之间的细缝,在地上留下炫目的斑斑点点,好像是猎豹身上的花纹。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由毛竹叶、树叶、杂草枯枝组成的地毯,踩在上面发出枯枝断裂的响声。 杜鹃一长一短的“咕咕咕咕”声,布谷鸟的有间隔“不咕不咕”声,斑鸠的像唱歌似的“咯咯咯”声和红耳鹎“嘁嘁嘁”的惆唱声夹杂着相思鸟的“叽叽喳喳”声在林子里彼此起伏,好像是一曲交响乐,响彻林间,能传到很远很远。 突然,不远处黄苇鳽的“嗷嗷”声像一个孩子在哭泣,接着白鹇又传来像坏人一样“呵呵呵”的假笑声。 “我有点怕!”小梅说,“阴森森的。” “不怕,”曾卫国拉住小梅的一只手说,“咱们到山顶上去看看,我还没上来过呢。” 走出林地,前面是一片低矮的杂木丛,密密麻麻的树枝和缠绕其中的藤蔓档住了去路。 曾卫国用镰刀砍出一条路,拉着小梅穿过了杂木丛。 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可以看到对面的山,山那边还是山,一眼看不到边。 太阳温暖的照在乏着黄色的脚下的草地上,黄中夹杂着绿色的新芽,轻风吹过山岗,夹带着腻人的清香。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曾卫国说,“这地方真好,真美!” 小梅躺在草地上,头枕在曾卫国的大腿上。 边牧好像也累了,搭啦着舌头喘着粗气,卧在小梅身边。 曾卫国忍耐不住用手去抚摸小梅的脸,心生怜悯,生下来就长不大,智力永远停在了七岁,没有读过书,没婚姻,没有幸福,没有性…… “哥,”小梅突然说,“我想和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