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良缘夙缔(1/1)

作者:you菜you爱

漠然回首时,终不负流芳第185章 良缘夙缔

十月初九,吉日良辰。 纪长乐早早被簇拥着梳妆打扮:口脂抿唇,螺黛画眉,眼角还贴上了金色的花钿。她头戴金冠玉钗,细流苏灿灿地垂于鬓边,大红嫁衣款式繁复却不显累赘,葵形铜镜中的身影大有倾城倾国之感。 俏生生的女儿,君安然和薛涛怎么都看不够。直到外头吵嚷着“荣亲王殿下迎亲来了”,二人才在欣慰中陡然生出了几分不舍和爱怜。 代巧调皮,问向君安然:“荣亲王身份尊贵,长公主殿下,允不允我们拦他一拦?” 君安然便笑:“九皇子既然是来迎亲的,今日就将他当成小郎君对待。不过本宫可是打算让你跟到荣亲王府里服侍的,就看你够不够胆量挡门。” 代巧把腰一叉:“我可是去伺候郡主的,我不怕郡马爷。” 代巧的话让君安然十分满意:“要记着,璟琛出去是荣亲王,回府就是郡马爷。横竖你要认清主子,不能叫我的长乐受半点委屈。” 狄盈儿也想跟代巧同去,却被悦心拉住打趣:“你可别给曹旺他们放水。” 狄盈儿闻言面上一热:“怎么会,我是跟小姐站一头的人。” 君璟琛穿的是大红直缀婚服,腰间扎着金色祥云纹宽带,黑发束进鎏金冠,丰神俊朗中又不失气宇轩昂。 只是他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一双眼看向门里,有些急不可耐。 荣亲王越急,代巧和悦心越闹。男人们用来讨好的封钱荷包散出去一波又一波,却见堵门酒又上了九小碗。 代巧最欢实:“酒寓意长久,九碗一字排开,便是长长久久。九爷若是诚心求娶我们姑娘,就得全部喝完!” 君璟琛连连作揖:“我打算抱着长乐上喜轿,可不敢先醉倒。” 代巧也不勉强:“我看九爷的随行也不少,只要能喝干,这关就算过了。” 于是,君璟琛左手曹旺、右手食为天,拉过酒量最好的两个兄弟催促道:“该照代巧说的办,大哥我先行谢过。” 封了银两的荷包拿到手软,九只酒碗也都见了底,代巧终于让出路来。 喝了急酒的曹旺先稳了稳身子,见狄盈儿跟在后头,便悄声低语:“你都不心疼人了,正该给我兑上几碗水才好。” “代巧姐姐有分寸,”狄盈儿越说声音越小,“我已经给你们挑了最小的酒碗。” 曹旺见状愈发想要逗人:“热闹点好,盈儿,赶明儿我娶你,就换大哥替我挡酒。” “哎呀,你不知羞。”狄盈儿俏脸一红,见曹旺没醉,才放下心来。 君璟琛来到贴着“囍”字的门扇前,他知道,里头就是他心爱的姑娘,他终于等到了,能够迎娶她的这一天。 “单等执红绸, 寤寐不曾休。 一朝偿夙愿, 今世共白头。” 不用人起哄,君璟琛的催妆诗已成。 见纪长乐抿嘴,喜婆心知是满意了。她连忙为美娇娘蒙好红盖头,再引着纪长乐由屋内走出。 君璟琛见了心上人,一刻也等不得。他直接走上前将纪长乐抱起,大步流星往喜轿走。 纵使早知道君璟琛对纪长乐喜欢得紧,喜婆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架势。她一时愣在原地:“就直接抱走?” 君璟琛方才已经依照规矩,向长辈行过了大礼,君安然表示理解:“荣亲王殿下心悦长乐久矣,倒也不必事事按部就班。” 三拜礼成,送入洞房。 纪长乐蒙着盖头坐在喜床上,恍如置身于梦境。她足抵红莲,一晃一晃,从大榕树下的赵石头,想到了凯旋而归的沈漠然,也期待着君璟琛今日的模样。 龙凤烛只燃了一小截,新房的门扇就被推开。纪长乐的心头泛起了阵阵涟漪,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九皇子竟过来得这样早,喜婆掩着嘴笑:“请九爷与王妃‘坐福’吧。” 百福绣垫,夫妻同坐,寓意共沐福泽、富贵同享。见喜婆特意整理了二人的衣服,将自己的左袖压在纪长乐的右袖上,君璟琛问道:“何故?” 喜婆不敢隐瞒,却也不好煞风景:“女子出嫁从夫,此举意为恭谨。其实就是衣裳被压一压罢了,不妨事的。” “怎会无妨?来,我的衣袖放下面,”君璟琛见喜婆不敢,便自己动手,“我情愿被长乐压上一头,以后我听王妃的话。” 想到君安然的叮嘱,喜婆只好顺从:“九爷对王妃情深,着实要羡煞人了。” 咬了生饺子,饮下合卺酒。 喜婆往纪长乐手里塞了两样东西,笑眯眯地问道:“王妃看看,这是何物?” 将手缩到盖头底下,纪长乐看清了:“红枣,栗子。” “对喽,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祝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福泽绵长。”喜婆恭贺完毕,快步走出,顺手把门闩上。 新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君璟琛攥着喜称的手心微微发汗,略带颤抖地挑起了红盖头。 自己的新娘面如桃花含羞带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君璟琛直接送上一吻:“长乐,你好美。” 纪长乐皓齿轻咬红唇,转过身去揉搓着衣角:“你你怎么” 君璟琛一笑,从背后将人抱住:“娘子怎能怪我心急,这一刻为夫盼了许久,自然是按捺不住的。” 红帐翩然落下,随后一层一层衣物,被君璟琛毫无眷恋地丢下床。 纪长乐完全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只好捉住在自己身上游移的那只大手,羞涩道:“你来得这样早,外头不需要招待么?” 君璟琛不屈不挠,用另一只手继续揉捏身下娇躯的柔软之处:“有曹旺、马飞他们在,应该可以应付。” 发觉身下的可人儿有些紧张,肢体略显僵硬,君璟琛笑语:“飞瀑,清潭,娘子那时候可是很主动,对我好一番非礼轻薄。” “君璟琛!”纪长乐微愠,“我那是我不准你说。” “好好好,我不提。”君璟琛顺势将人压紧了一些,“那,娘子昨日就没有学些什么?” 纪长乐的脸颊发烫:“嬷嬷教了一些,长公主殿下也给了我一对瓷娃娃。” 君璟琛已经情难自控,不觉加重了力道:“娘子,放在你妆奁里的春宫娃娃,是不是跟我们现在一样的姿势?” 纪长乐美目微闭,香汗岑岑:“你太坏了,唔轻一点” 纪长乐中药那日神志恍惚,君璟琛却是始终清醒的,美妙的感觉已经让他食髓知味,故而此时早已欲罢不能。 轻,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压抑了许久的情和欲,都亟待释放。 从方才开始,纪长乐脚腕上的一串小铃铛就频频作响。君璟琛知道,那是由父母健在、儿女双全、家族和睦的全福之人亲手为新娘子带上,既是表达福气的传递,也是为了方便外头听房。 眼下“叮叮铃铃”的声音中还夹杂了纪长乐的嘤咛娇喘,听得君璟琛心旌摇曳,情欲疯涨。 于是,铃铛就一直响到了后半夜。直到纪长乐浑身绵软,不停地求饶:“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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