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六福晋11第十章 富察 上
待身体养好,米思翰辞别老者离去,隔了两日,携大量谢礼而回,老者对米思翰刮目相看。自此之后,米思翰常往来老者之家,顺理成章俘获了老者侄女芳心,彼时年轻气盛,难以自持,便有了首尾,许之娶亲之意。
恋爱上头的少年此时还未想过门楣之偏见,此女身份低下,断不可做米思翰正妻之位,况未过门而失真乃高门大忌。
家里安排了门当户对的亲事,米思翰绝食抗议,其父脾气火爆,着关禁闭,饿死罢了,其母不忍,日日苦苦哀求,形容凄凉,米思翰终不忍额娘自伤如此,妥协了。
其父手腕硬,在其成亲前日日派人看着,他再未见得老者侄女一眼,再见之时只剩墓碑矗立,老者也不知所踪。
他叹天意弄人,也着人寻过,却无音信。
五年后,一妇人偕一四五岁女童于府门前求见,带来了一封手书,言了当年经过:侄女有了身孕,又多日未得米思翰音讯,老者去京城打探,竟得知了米思翰即将成婚的消息,大惊之下回到家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瞒着侄女道其被家里长辈打发到了外地,大概事情匆忙,未能前来通知一二,侄女自是信了,然几个月之后,有附近的村民说起见了京城骑高头大马的新郎官似前时常来的少年,侄女闻见,伤心欲绝,催了胎气,诞下一女,她自己却未能跨国难产那道坎,含泪去了。因女子未婚生子之事,村民指指点点,老者不堪舆论只得带着不足月的婴孩背井离乡。只他病重之时,不忍女童孤苦无依,求了同乡妇人起来认亲。
米思翰看过信,再瞧女童面容,颇似其母,心里已是信了大半,再瞧见女童脖子上挂着的刻了他与其母名字的玉坠,再未有疑。
重金谢过那妇人,米思翰因其母缘故,对此女甚是疼爱,将其记在嫡母名下做了他的嫡长女。米思翰夫人也是个秒人儿,她自是知晓米思翰早年成婚前这起子荒唐事,不吵不闹的任由米思翰安排,她那时已有了长子马斯哈,对那名义上的嫡长女一应用度皆照嫡长子例,不仅如此,但凡此女有所求,无有不应,有所不喜,绝不勉强。
时日一长,哪有养不坏之道理。
米思翰不擅后院之事,未曾察觉其中门道,只当夫人贤淑有德,待发现女儿腹中无料,只爱金银之物时深悔之,亲自请了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日日不离起身,终是有了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待嫁闺中,米思翰因其母缘故,愧爱交加,再不敢大意,殷殷嘱咐其夫人必要寻一门好亲事,不至于亏待了女儿,夫人自不会拂逆行事,相看了不少高门小子,然每次提给米思翰,都被米思翰三言两语驳了,她只得求自家老爷指点。
米思翰言:“须得自己长进,不靠祖辈荫庇过活,不得门第过高,免得嫁过去受了委屈。”
其夫人道:“老爷如此说倒叫我想起一人,便是和硕额附石华善的庶长子石文昌。”
米思翰静思未言,其夫人又道:“只是这石文昌的身份,老爷也知道,乃丫鬟所生,还是太低了些。”
米思翰抚掌,“太太此言差矣,石文昌这小子在不得华善欢心的情形下还能自去军队混出名头,便是个有成算的,如今前途大好,出身再不济也是石华善的长子,这是不容消说的。”
其夫人附道:“老爷说的有理,咱们女儿嫁过去,石文昌指望不上华善多半需要倚仗老爷您,只有供着哄着的理,绝不会有让女儿受委屈的情形。”
米思翰动了心思,次日就去与石华善说和,石华善瞪他:“你那个女儿我可是听说被你溺爱得不像样子,你也好意思来跟我提结亲之事?!”
米思翰哪能认,不悦道:“你是听谁嚼了舌根,我那女儿养在深闺,外人如何得知,她每日在教养嬷嬷身边,规矩好得很。”
华善哼,心道你那后院之事如何传出来的还用问,自然是你的后院之人,只这种事他却不好当面说破,只咬死了不同意结亲一事。
石文昌与米思翰之女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日他应马斯哈之邀前去府上做客,恰逢米思翰之女逛街归来,两厢打了照面,石文昌觉此女面容美貌,实乃佳人,在得知米思翰有结亲之意时,心便动了起来,哪料华善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