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六福晋11第十章 富察 上
石文炳府里和乐融融,另一处的石文昌府里,这两日却是不得安宁。
因着腊八当天富察氏说话不经脑子,惹了华善不快,华善没当面说媳妇如何,却是对石文昌言,此女若有其父之风一二也不至目光短浅如此。
石文昌有苦难言,富察氏是他自己当年一力求娶而来,不得阿玛欢心,他自是无话可说,只肚子里着实窝了火,回到府里,直接就去了马佳氏院子。
富察氏在郡主府时看着了那一套价值连城的头面,嫉妒得简直要发狂,手里的帕子都绞了个稀烂,一回府,石文昌连她这主院门口都没踏进就拂袖去了马佳氏院子,她恨极将屋子里的东西挑着不值钱的砸了粉碎,运动量过大,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气。
这样的情形富察氏屋子里时有发生,是以丫鬟们并不以为惧,只乖乖候在一旁等她发泄完毕好收拾屋子。
丫鬟金珠端了一杯蜂蜜茶给她劝道:“太太您喝点差润润,别伤着了身子,不值当为那起子人跟自己过不去。”
富察氏心想也有理,接了蜂蜜茶一口喝了干净,本欲甩手砸了,不意瞧一眼茶盏,见是她嫁妆中的一套名贵青花,忍住,放在了身旁的桌上,瞪了一眼金珠,“院子里那么多茶具不用,怎么就用了这套。”
金珠倒不惶恐,蹲身解释道:“我瞧着太太素来喜爱这套,想着这会儿子用这套能高兴些,请太太原谅奴婢自作主张。”
富察氏瞧了一眼低眉垂目的金珠,这丫头平时说话做事很得她欢心,一时也并没生气,便道:“罢了,你起来,这套还是收起来放库房里。”
金珠起身行了一礼应是,招呼丫鬟麻利地收拾了屋子。
富察氏乃前户部尚书米思翰之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名义上养在嫡母名下,实则她的生母与米思翰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渊源。
米思翰,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出身将门,为官清正,深得圣心,其父哈什屯与华善之父石廷柱颇有些交情,儿孙辈自然也是交好。
顺治八年冬,米思翰去安定门外仰山村看操练旗兵,晚间回城之时天突然阴沉,下起大雪,他策马翻越一座小山坡时见一只赤色火狐拖尾缓缓而行,动了猎狐之心,抽箭搭弓,射中了狐狸的腰部,狐狸拼命脱逃,米思翰御马狂追,离狐狸丈余,狐狸忽卧地不动,他催马上前察看,此狐突立双腿,如一团燃烧火焰,马受惊嘶吼扬蹄,将米思翰甩了出去,米思翰摔滚到一旁壕沟,人事不省。
飞雪漫漫,不多时已有半尺来厚,米思翰醒来欲起,谁知壕沟深且滑,他身体又冰冻僵硬只得大声呼救,只此方圆十里难有人烟,他仰天长叹“吾命休矣。”迷糊间忽闻车轮声,忙用尽全身力气嘶喊:“救我。”闻声而来一人跳下壕沟将他拖了出去,不容分说拉着他回了自己家。
米思翰醒来见暗淡油灯下有二人,自己赤身浸在一个大马槽内大怒:“尔等何人,敢对我如此无礼,天寒地冻怎能用冷水泡我。”其中一位长者道:“我好心救你,你反怒斥于我,你不想想,你冻僵多时,不用冷水浸泡,寒气归心你还有命吗?既然你已醒来,容我换了温水与你。”米思翰此时方觉浑身疼痛四肢已无法动弹,心知老者言之有理,忙收了怒容,诚恳道谢。
老者倒也不是那等计较的人,当即便唤人进来给他连换了三次温水。
(注:上面这则轶事取自度娘,实发生于康熙十一年,剧情需要,调整到顺治八年。)
米思翰在老者家里将养了几日才堪堪能下床,那日他扶着墙壁缓缓走到门边,忽见一妙龄女子倚着院中篱笆,随手抓着飞舞的雪花,然后拿在手上轻吹,继而发出银铃般笑声,神情天真可爱,再瞧容貌,一眼便痴了,真真是花容月貌俏佳人。
女子玩耍间看见米思翰便娇声呵斥,“你好没礼,怎地这样瞧着我。”
米思翰微赧,心知姑娘是在记那日他呵斥老者之仇,也不恼,只陪了笑脸道:“姑娘原谅则个,因在屋里久了想出门透透气,不意遇见姑娘在赏玩雪花,未敢出声惊扰。”
女子哼声离去。然娇俏容貌深刻于米思翰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晚些时候他向老者打听,得之,此女乃是老者远房侄女,因父母早丧,小小年纪就养在了老者名下,米思翰心生怜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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