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香诱道17及笄
赵香枝见弟弟赵蕴最近总有些奇怪,他院子里的人来来往往的,还总往外头跑。去问的时候又个个都神神秘秘的,只回说少爷吩咐去做事。
赵香枝心中疑惑,但想着弟弟总有他的秘密。赵蕴向来懂事,必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也就随他了。
待到五月初,赵蕴来找她。
“姐姐,阿瑜说十五休沐,姐姐陪我去观中找他吧?”赵蕴扯着她衣袖撒娇。
“你何时与阿瑜联系的?”赵香枝正翻完一本账册,闻言问他。
“前日赵轶出门遇见了。”赵蕴回她,“好嘛,姐姐?”
赵香枝不由揉着他脑袋:“你可真是闲不住。”
赵蕴一听便知她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姐姐,说好了的啊。咱们也去添些香油钱。”
说完便噔噔地跑出门去。
赵香枝笑着摇摇头,又拿起一本账册。这账册她每月一览,已成定式。每到月初,各个商铺的账房便将账册送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转眼便是十五。这日清晨,赵蕴早早就来唤了。
赵香枝懒懒地坐着,由着春芜为她梳洗。赵蕴不时地埋怨她:“姐姐,你怎的这般慢。”
赵香枝双眼将阖未阖:“你这般心急做什么?外头草露未晞,你这衣裳都湿了,还不去换一身来。”
赵蕴低头一看,果然衣摆打湿了一片,不由脸红。他心中焦急,不愿走正路,一路分花拂柳地跑来,晨露沁衣都不晓得。
“只是衣摆湿了,不碍的。”他磕磕绊绊地回着,不敢再催了,便在旁坐了等她。
春芜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抿着嘴笑着点头,他便欢喜起来。
待马车到了城门,刚好见守城的卫队将门打开。赵香枝便笑:“这不是正正好,瞧你那心急的模样,照你那时辰,可得在此处候着。”
赵蕴呐呐道:“我这不是心急嘛。”
赵香枝笑弯了眉眼:“姐姐真是嫉妒阿瑜呢,让我们家蕴儿这般惦记着。”
赵蕴想说才不是,又想着自己的小秘密,怕一时说漏嘴,便往赵香枝腿上一趴:“姐姐,我困了。”
赵香枝拍拍他肩膀:“那便睡会,还早呢。”
虽说朗岳观离西京不远,到底也有些距离。等到时,上香的人也已经多了。
怀清虽少在观中住了,到底被封了国师,足见朗岳观的真材实料。因而香客反倒更多了些。
赵蕴同赵香枝去上了香,便一溜烟地跑了,带走了不少人,只留下春芜春琴跟着赵香枝。赵香枝也不在意,跟着小道童往后院走。
将入夏,山中清凉,倒有不少香客过来纳凉。只靠近了后院,反倒稀少了。小道童端着一张肃正的脸:“今日有贵人来,后院便不叫旁人进了。”
赵香枝闻言止住脚步:“那我便去后山走走吧。”
小道童摇摇头:“善人自是不碍,怀清道长特特叮嘱了的。”
赵香枝听是怀清叮嘱,当他有事相商,便跟着小道童走了。
朗岳观占地颇广,后院虽称“院”,但其间红墙绿瓦不在少,花木掩映下隐隐绰绰的,很有些悠远意味。
作为道士们的起居之所,每一处庭院都打理得很是细致。外头的檀木香并未浸染此处,只有草木的芬芳袭人。
赵香枝跟着小道童沿青石小路而行,两边稚松丛棘,有那大朵的如玉般的栀子点缀其中,仿佛静雪,那馥郁香气叫人留恋。
赵香枝看着喜爱,便问小道童讨要,得他同意了,便令春琴折了一枝,预备带回,浸植于瓶中。离得近了,那香气愈盛,只花心中有小小的飞虫,大约也是爱这香味的,在其中钻进钻出,让春琴直皱眉头。
小道童脚步略慢,赵香枝便也闲散,慢悠悠地打量着四周。她只来过朗岳观几次,尚不曾进后院来,因而有些好奇。
如此兜兜转转的,待至一处庭院外,便听得女儿家的娇笑声。
她心中疑惑,想是小道童所说的贵客,但其中最为响亮的声音又极是耳熟,倒像是王传芳的。
小道童将她领至洞门口:“善人,怀清道长吩咐将您领至此处,您请进罢。小道这便走了。”
“多谢小道长,不知这院中贵客”
“善人入内便知。”小道童向她行礼,便转身离开了。赵香枝只觉得奇怪,对着那洞门倒心里打鼓了。
春芜在旁边问她:“小姐,怎么了?”
“我总觉得奇怪。”赵香枝蹙起眉,“说是有贵客,又带着我们随便走。到了此处,又把我们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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