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武侠,我偏想要做神仙第十一章 长辈
“这四人能上下一心,只怕全靠了这位生冷不忌的食八方,不仅吃通天是他的姘头,就连金缠头和铜算盘都和他纠缠不清。”
“不过当时金缠头不知道的是,食八方和吃通天早就有了一个女儿,这女娃还好死不死拜在香州武林中最难缠,最不好伺候的公输老人门下。”
“讲到这里老朽也不得不佩服食八方的手段,东窗事发之后还能让金缠头和铜算盘不离不弃,守着他,帮他为他唯一的女儿夺取一线生机。”
钻天蟒咬字很清晰,说话的速度也不快,好似刻意慢慢诉说来引起他人心中的不满,不过当他说到一线生机的时候金缠头还是忍不住心中那股怒气,只想让他闭嘴。
缠头者,高门大户的嫖客赠与歌舞伎用以包裹头部的彩锦,取了缠头为名、以嫖为诨号的金缠头却从未在江湖中做过哪怕一次皮肉生意,她取的这诨号多有轻贱自己之意。
而轻贱自己的原因,便是那缠在头上,比黄金还贵重,比稻草还无用的男儿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含怒出手究竟是为了惩治钻天蟒那张恶毒的嘴,还是不希望食八方的样子被别人说的那样不堪。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当彻底展露手脚的金缠头使出这套脱胎于女子锦衣的功夫时还是吓了钻天蟒一跳,不过也只能是吓了钻天蟒一跳。
毕竟这世间总会有那不解风情、辣手摧花的男子,面对金缠头如诗画般的一击露出些许不耐的神色覆手镇压。
金缠头听着姜鸣略带冷意的声音说着:“钻天蟒现在毕竟是在与我说话,你若不想听,可以自己说,却不该打断他。”
食八方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将金缠头拉到了自己身边,用力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也不知说了什么,慢慢地金缠头就再度安静下来。
钻天蟒和姜鸣都被食八方的举动逗得一愣,不过食八方接着就对钻天蟒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只将金缠头紧紧抱住,闭上眼不再言语。
钻天蟒深深看了食八方一眼,接着用他那独特的嗓音将故事讲了下去:
“偶戏师,便是食八方与吃通天的亲生女儿,并且她盗取了公输老人的一件东西,为了这件东西,公输老人血洗了半个香州邪道武林,最后被神侯府的星官斩杀。”
“没有人知道偶戏师究竟从公输老人那里偷到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定是件不得了的宝贝。”
“食八方知道,只要偶戏师还在江湖中一天,那些知道内情,懂得宝贝价值的人就会如跗骨之蛆一样,让偶戏师永世不得安宁。”
“因为他知道公输老人手里那件宝贝的价值究竟有多么惊人,所以他不得不在最近的这场暗花会上拿到属于偶戏师的告身,至于他们其他人的生死早就不在食八方的考量之内。”
“这便是他如老朽如乌羊王那般,一头残破的野兽对自己的崽子最后那么一丝人情味。”
“而老朽,恰恰也知道这件宝贝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