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那些年第41章 平阳坞
不过,她也就想想而已。
虽然头顶着苍苍茫茫的天空,周围一片荒芜,一股浓厚的土腥味窜到鼻间,沉闷的热气坠到身上,令人十分不适。
翩竹拿出罗盘以及地图,一番搜罗与分析,判定这是在平阳坞的附近。
眼下的问题是。翩竹该怎么办?总不能叫陈观殊背她吧?别说交流了,这两人连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晦气。
很快,翩竹给出解决方法了。
她不紧不慢地抄出一支毛笔,在景凝的目瞪口呆的眼光之下,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执笔勾画出一张轮椅的雏形。最后一步则需要景凝施法方能真正成型。
幸得她坠落之前放出银蝶附在其他人背后,此刻经银蝶带回来的消息得知,有些人已经进入平阳坞了。
平阳坞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寨,常年离群索居。三人七拐八拐、穿过崎岖不平的山道,终于看到山寨的入口,还有等候多时的长荷、唐棣和六一。
三个年轻人纷纷迎上来。各自诉说着自己的惨状,然后误打误撞地找到了过宿的地方,很是沾沾自喜。
路上没什么人,途经一座祠堂,里面居然是一尊蟒蛇像,雕像之首被安了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脖子以下是蛇身,这样的人首蛇身看起来半是狰狞半是阴森。
属实是令长荷三人震惊了,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诧之色,“见过供奉天神的,没见过供奉动物的。这也太诡异了吧。”
话倒是这样讲。百姓供奉神像是为求得心安理得、护佑家人、愿望成真,为了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以及绝对的权威,所以大部分的神像都是予人以神圣庄重的印象,绝不会有眼下这种浮浪不经的感觉。
令人不易察觉的是,那尊蟒蛇像的绿眸闪过一丝幽暗之色。不知怎么的,陈观殊似乎感应到了异样,抬眸而望,落入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里,眼底尽是明晃晃的狡黠之色,她的唇边擒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二人眼光不期而遇。景凝无声提问:“看我做什么?”
他行若无事地收回目光。
行人虽少,却都是行色匆匆,见到外乡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一个身形危如累卵的男人倒在他们面前,六一急忙上前测了他的鼻息,翻了他的眼皮,长荷不徐不疾地蹲下为其把脉,凝思片刻,道:“他似乎是劳累过度。你来背他吧。”
唐棣停滞半晌,难以置信道:“你叫我背?”
长荷语重心长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什么跟什么?”唐棣满脸嫌恶之色,道:“你不愿意背就算了,乱扯一通。”
长荷与六一二人合力将男人放在唐棣的背上,期间不忘拿针把人给扎醒,问了男人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这名男子叫王孙芳,是一名务农的寨民,家住在山寨往里走的一处偏僻安静之地。平阳坞说是山寨,不如说是一个小城,此处有贫有富,不仅如此,还被划分贫穷区和富贵区,虽然没有明显的鄙视链,但两者之间差距甚大。寨主这样算是富贵人家的顶尖存在了。而将他们牵系在一起的就是所谓的信仰,正是祠堂那尊蟒蛇像。
王孙芳的所住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对于一对夫妻来说刚刚好,可这六人一踏进去瞬间变得十分拥挤。
王孙芳的妻子生得白净秀丽,笑起来脸圆圆的。她叫花如锦,说是外乡人,一对有情人私定终身,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寨里过着平淡的日子。
据花如锦所言,这座蟒蛇像叫摩睺罗伽,是此地供奉的蟒蛇神,无足腹行神,又叫云地龙,蛇首人身。平阳坞的百姓将从神像掉下来的泥捏成泥塑的小孩状供奉在家里的供桌上,据说能保佑妇女。
六一不理解。长荷附到他耳边解释道:“就是占地为王的野神。”
为谢过救命之恩,花如锦待几人关怀备至,还打算大显身手,准备做一桌好菜招待他们。
夜晚,景凝随便找了借口带着翩竹溜出门,不成想,那几个跟屁虫根本甩不掉。只好一道逛起了夜市。
此处的夜市那叫一个独树一帜。张灯结彩之下的摊档铺位不是摆着华丽的衣服首饰,而是蔬菜以及牛羊猪肉,即便如此仍然虚无站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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