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作者:少地瓜

八卦台前幕后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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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几道音色各异的嗓音就响了起来,还有人边笑边说,“你以为跃入豪门那么简单啊,就你这种三头身的,别痴心妄想了,人家那腰身儿可不错。”

“可不是不错么,才进来几天啊,就能去拍广告了。”

这说的是谁已经不用猜了,因为最近一个月内新加入璀璨而且又决定了要拍广告的就只有一个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冼淼淼最近“痛改前非”的架势太足,不少媒体干脆就派出专人盯她这条线,头一天晚上她跟老爷子刚参加完酒会,半小时后带着配图照片的报道就出现在各娱乐网站首页,信息流通简直不要太快。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所以冼淼淼从来就没想到过要封谁的口,但既然被她听见了,就不能当没发生过,不然大家都以为她好欺负了呢。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往上走去。

高跟鞋尖细的鞋跟踩在石质台阶上声音清脆,活像有节奏的背景音乐,等她一点点从楼梯拐弯的地方转出来的时候,楼上那几个说闲话的干脆就当场死机。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的咖啡杯直接就掉在地上砸得粉碎,滚烫的咖啡浇在他的裤管上也没听见喊一声疼,张嘴瞪眼的蠢样子像极了一楼大堂莲花缸里那种肿眼泡子金鱼,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另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目瞪口呆也不足以形容其万一。中间那个胆子比较大的要哭不哭的跟冼淼淼打招呼,“大,大小姐。”

冼淼淼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大小姐?”

她来公司之前的称呼已经不可考,但成立工作室之后,璀璨上下都统一喊“冼经理”,再不济“冼小姐”也成,至于大小姐这种含义丰富的词汇,完全就是大家私底下说闲话用的混称。

这人也是太紧张太害怕,一激动就稀里糊涂的说串了,这会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场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都很年轻,估计不超过三十岁。

冼淼淼缓缓走近,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面无表情却言辞锋利,“眼下可真是男女平等了,反正工作不做也无所谓,大家都学当长舌妇就好了,以后被炒了也可以去给那些不入流的野杂志捉刀代笔么。”

几句话说的三个男的面色涨紫羞愤欲死,两个女的也快把脑袋埋到胸口,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

冼淼淼哼了声,又说,“我知道一直有人在背后说我,不过我不在乎,可唯独一点,”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下,等那五个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才突然疾声厉色的喝道,“要么堂堂正正当着我的面说,我倒敬你是条汉子;要么就干脆别让人听见,偷偷摸摸的说个痛快!有问题不敢当面质疑,背地说人连最起码的保密工作都做不好,公司还能指望你们做点儿什么?”

她的话虽有道理,但眼前五个人并不服气,觉得冼淼淼这么个纵情声色的三世祖有什么资格教训自己?

于是,在听到冼淼淼说出“这个季度的奖金全部扣掉”之后,五人中的唯一一个“高级职员”:小组长先生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你没资格这么做!”

冼淼淼顿时就惊讶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刚才还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家伙哪儿来的勇气。

开了头之后似乎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小组长先生语速飞快的说,“我们是璀璨的正式员工,受到劳动法保护,公司也有明确的制度,你不能”

白痴也许会传染,他身后的另一个女的竟然也跟着点头,同时用悲愤不满的眼神直视冼淼淼。

然后,其余三人整齐的往相反的方向挪动了几步。

嗯,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

冼淼淼用近乎惊叹的眼神膜拜了下那位侃侃而谈的勇士,瞬间意识到,原来对付有些人真的不能讲道理,恩威并施什么的,古人诚不我欺。

“对,我的确不能随便扣你们的奖金,”不等对方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冼淼淼就微笑着说,“所以,你们被炒了。”

两名勇士立刻面如死灰。

璀璨现在的实际掌权人和董事长还都是尚清寒,尚云朗和冼笠然担任副总,两人各自拉帮结伙,各种试图将对方拉下马,派系斗争十分严重。所以,不管这俩人是哪个派系的,哪怕仅仅是为了做给老爷子看,他们也都不会吝啬这两个小虾米……

重生以来首次大开杀戒的冼淼淼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神清气爽,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以至于晚上回来汇报工作的邓清波怀疑自己见到了大小姐的同胞姐妹。

“寓意深远却又受众面极小。在早些年,爱好文学的他甚至没办法单纯靠写作养活自己,只能靠打短工补贴家用。最后还是尚清寒眼光毒辣,宁肯赔钱也要帮他出书,甚至是制作影视剧。

千里马最渴求的无疑就是伯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黄尚二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然后一直到52岁那年,黄元郊终于凭借一部中篇小说斩获诺贝尔文学大奖,成为华国有史以来第二个夺得此项荣誉的作家,真正一鸣惊人。

短短一夜之间,约稿的、出书的、找他拍摄电视剧甚至是纪录片的齐齐找上门,开的价格也是一个比一个高,但黄元郊却始终坚定不移的保持着跟尚清寒的独一份儿合作关系。

用他的话说就是,“钱么,永远都是赚不够的,人还是要懂得知足,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

冼淼淼也见过他不少次,再碰面倒也不用现场认识,就是乖乖巧巧的喊了声黄爷爷。

黄元郊拍了拍她的背,跟对待自己的孙辈一样轻声问了近况,又朝着旁边眼眶已经隐隐发红的老友叹道,“真像啊。”

他说得像,是冼淼淼跟尚云璐像。

一句话说的尚清寒好悬没当场落泪,只是看着冼淼淼,一个劲儿的说“瘦了,瘦了。”

他二十一岁得长子,二十四岁生次子,一直到三十岁才有了尚云璐这么个女儿,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给她换幸福。可万万没想到,真是造化弄人,到头来遇人不淑不说,他还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自己的孙女自己知道,要放在平时,冼淼淼但凡有丁点儿委屈都会撒娇、哭闹,可是现在细细看来,她除了安安静静的掉了几滴泪之外,竟然平静的可怕,就连两只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真正成长的人才会有的透彻和绝然。

让人成长的不是时间,而是事件,世界上从来不乏一夜长大的例子。

联想到这一点,尚清寒的心都要碎了。

真正疼爱晚辈的老人都是如此,对孩子们的成长会既欣慰又心疼,尚清寒也不例外。

原本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朝成长,经历的必定不仅仅是丧母之痛,怕更多的还是家庭破裂所造成的连锁反应,比如说脱落了亲情面具之后露出的丑恶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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