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马第798章 内圣外霸平鞑计一将功成万骨枯
作为君主，无论对内如何，对外的形象必须是仁民爱物，内圣外王的。 李玄策拱手道： “此乃平戎之良策。北静王既愿为君王分忧，哪有不应之理？ 仁德霸道本来并不冲突，若无霸道，又如何能行德政。纯粹教化，若可感化鞑鞑，千百年来，草原又如何会代代南侵？ 所以，那些迂腐之见，臣向来是不理会的。 以臣看来，不止是鞑鞑，凡是异族狄夷，这策都可用。” 李玄策细细思考，或若有所思，或恍然大悟，只觉得这八旗制度大有可为，且有很多未尽之意隐含其中，让他恨不得能把水溶薅来京城，和他秉烛长谈，将疑问一一剖析讨论清楚才好。 …… 传令的侍卫快马加鞭，不过十几日，水溶便收到了皇帝的密旨，上面唯有一个大字： 【允】 同时传来的还有朝中的消息，譬如，朝廷欲在西南施行改土归流之策。 水溶的第一反应是给自己脑门一巴掌。 哎呀，他咋就把改土归流给忘了呢？ 这可是大笔的功德啊，就这么长腿从他面前溜了。 还有林师父，把公审诉苦大会和文宣舆论这一套都学去了，也不知道给他点版权费。 紧接着水溶就有些不解的暗暗蹙眉思索。 手串帝为何……如此心急？ 仿佛屁股后面有狗在撵。 看着不断在战场上来回穿梭，传递和禀报战况的斥候，水溶不禁有些挠头。 他这里虽然打掉了草原最大的邪恶势力——达延，但是到底还是有许多不服大晟朝廷的部族，更别说陛下还同意了建立八旗的想法。 按照他的设想，八旗之策一旦开始，草原上必然会掀起一阵血腥杀戮，不是短期内能彻底平定下来的，至少也得有两三年时间作为消化和缓冲。 而在这期间，九边重镇是完全无法放松警惕的，必须陈以重兵作为威慑和镇压。 也就是说他这一策，朝廷的消耗不算多，只需要动用北疆铁骑来扫荡草原。但是被牵扯的兵力却并不少。 如今西南生变，西南之事同样变得迫在眉睫起来，也就是说，最差的情况，大晟可能要两线作战，也不知道国库能不能撑得住，恐怕林师父又要疯狂脱发了。 当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在地平线下，天幕渐渐笼盖四野，朦胧的浅紫色的夜空之上还残留着一抹霞光的余韵。 星星点点的几颗残星镶嵌在天幕上，唯有长庚星强势的宣布长夜的到来。 “大帅，乌兰城已经清缴完毕了，徐将军正在带人清点战场，罕哈部的兵马全都弃械投降，放弃了抵抗。 卫将军命我来请大帅进城。” 水溶问道： “伤亡如何？” “尚在统计，我晟军战死一千二百余，受伤之人预计有五千余。乌奇部等鞑鞑联军死伤预计过万。” 攻城这种硬仗的确堪称是绞肉机，尽管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伤亡，但是这个数字还是看的水溶有些肉疼。 “一将功成……万骨枯呐！” 大军朝着城内行进，沿街时不时有偷偷探出头的鞑鞑平民，不敢出来，只能扒着墙头探听消息。 乌兰城是草原上难得的雄城，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城墙殿宇屋舍等等一应俱全，皆是仿造中原的低配版，倒是有些身处大晟县城的错觉。 这城池大抵是前明留下来的，修缮维护的并不算完美，所以很有些时间的痕迹。 城内的喊杀声已经渐渐止息，时不时有大晟的士兵在城中清剿，水溶还能看到某些鞑鞑联军的士兵在城中劫掠肆虐。 随处可见大片的血迹，堆叠的尸体，还有一些刀枪兵器留下的痕迹。沿途所经过的某些角落里，惨叫声此起彼伏，有如鬼蜮一般。 而水溶的面色也越发的难看，沉声吩咐道： “去传令乌奇日等人，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人，这城里的人如今都是我的俘虏。 他们如今伤害的是已经属于我大晟的财富，这些人我还准备带回去做劳役呢，不能让他们都杀了。” 如今部落联军伤害一个妇人，大晟就会有一个光棍分不到老婆，这下场可太严重了。 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阵子，至少明面上没有发现掳掠的大晟士兵，水溶对此又几分满意又有些遗憾，看来之前强调的军纪，这些人还是记到心里去了，他还以为又有机会罚抄军规一百遍了呢。 靠近城墙的部分，倒是有许多宅子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草原上不好带笨重的大炮，但是水溶带了不少便携的火器，还让人捆了炸药包用小型投石机抛进来。 点那些鞑鞑的平民大着胆子跑出来救火，却难以控制火势，只能眼睁睁地被烧去家园。 水溶又下令： “传令下去，记得将尸体都集中收敛，谨防瘟疫；清缴的同时，也要帮助百姓救火，以最快的速度扑灭城中的火势……” 之所以如此，一来，大军也要驻扎，如今的房子很多都是木质的建筑，非常容易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烧死烧伤了自己人，可就贻笑大方了。 二来，虽然大晟军队是罕哈部的敌人，但是比起几乎秋毫无犯，还主动帮忙救火的晟军，那些奸淫掳掠的小部落大概能稳稳拉住他们的仇恨值。 水溶是要把罕哈部的残余带回去劳动改造的，如果这些人满心仇恨，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闹出乱子来。 至于仇恨其他鞑鞑部落？ 鞑鞑不和对水溶来说才是最满意的结果，都省得他派人挑事了。 一直到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战争的余韵才彻底的泯灭。 水溶一面用早膳，一面看起缴获的战利品的清单。 小羊羔腿上的肉很是鲜美细嫩，不过水溶还是吃的有些牙疼。在草原上待久了，还是有些亏蔬菜，水溶暗暗寻思，一会要不要发点豆芽？ 他现在看到牧草都眼睛发蓝。 用膳之后，水溶把乌奇日等部落的首领都唤来。 “这次你们随我大晟一同进军，对攻陷乌兰城也有一份功劳，所以战利品也有你们的一份。 我有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