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马第796章 我大晟包容四海自然也容得下区区蛮将
李玄策谦虚道：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西南之患不可轻视，自当集合众人之力，定下一个妥善之策。” 司徒景点头： “李卿此乃持重之言，诸卿若有什么想法，大可畅所欲言。” 比起曾经，张衡玉如今虽然还是君子端方，但温润中却多了几分杀伐之气，那是他在江南杀的人头滚滚堆出来的。 如今他是次辅，既然李玄策不发言，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臣以为，西南之患，首在土蛮。土司纵恣不法，侵占土地矿产，阻挠驿路通行，私设路卡。 目前看起来虽暂无大害，日久将必然成为朝廷的隐忧。 早一日处理，西南之地就能早一日实现长治久安。” 张衡玉起身指向舆图： “此西南六省，土蛮众多，近则为腹心之大患，可北上威胁京畿；远则有远通外国之忧，代代为害边疆。 若是改土归流奏效，则于边防实乃利在千秋，德被百世。 然土蛮不同于外族，既在中原腹心，便不该有华夷之分，皆乃我大晟之子民。 故而，不能一味的镇压，更不能一杀了之，而当剿抚并行、恩威并用。 且计擒为上策，兵剿为下策，诱其投献为上策，强迫敕令为下策。 何以诱之？盖以利诱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司徒景又问李玄策： “李卿以为如何？” “大善，土蛮无信义，故而降而复叛，以利诱之胜过大军强剿。 毕竟，威慑能够消失，利益却恒在。 且利益勾连一旦开始，唯有牵扯的越来越深，再无法脱出。 到了那时，这些土司也不过是被缚住了手脚的羔羊，只能任由朝廷宰割。 唯有一点可虑，西南各地土司之制已有数百年之久，许多家族在西南经营多年，恐怕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而他们习惯了骄奢淫逸、不事生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习惯了压榨部民。 无论怎么改革，此事都是在侵占这些土司的权益，习惯了土霸王的生活，那些人又怎么肯答应改革。 所以咱们怕是要做好他们扰乱破坏改革，和朝廷对峙，甚至顽抗到底的准备。” 林如海点头笑道： “如今国库还算充裕，咱们先礼后兵，虽然以礼待人，安抚为先，但也不是提不动刀了，一旦有顽抗之人，正好杀鸡儆猴。” 众人纷纷给林如海点了个赞，果然人不可貌相，别看林如海文文弱弱的，没想到手段强硬的很。 户部掌管的就是土地田册之事，林如海从这个角度提议道： “咱们可以制定一定的福利政策，吸引山中的土人下山。 往日那些土蛮只是被土司遮蔽了双眼，井底一隅之地，自然不知天地的广阔。” 想到自家徒弟很喜欢用的哪个招数，林如海忽然有了灵感。 “我看之前推广福苗种痘的时候，还有禁福寿膏之时用的法子就不错。 纠集一批说书先生和戏班子，让他们去山寨表演，也该让那些土蛮知晓世界之大，知晓外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只要见过了光明，谁还会傻傻的回去被土司当奴隶一般压榨？” 吃到了报纸，说书人，戏班子巡回宣讲表演的甜头，手串帝也意识到了文宣的好处以及巨大的能量。 这是能引导民众思潮的有力工具。 招数不怕老，好用就成。林如海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林如海继续侃侃而谈： “在当地增设学校，建立城池，修建道路，增设和培养更多的医者，深入山寨为那些土蛮看病。 那些土人知道了有大夫救命的好处，明白了识字读书明理的重要性，通过道路连通让生活富裕起来，这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山寨的局限性，以及下山入城的好处。 再加上对土地的一些减免福利，最终，让土蛮们能够说汉话，生活在朝廷治下的城池中，这样才能使人心归附，最终汉蛮一体，不分彼此。” 张衡玉敏锐的察觉到一个问题，补充道： “除了清查户口，丈量土地，改革赋税也是关键。 原来的土司只需要缴纳很少的贡赋，其他横征暴敛来的钱财都收归己有，改革之后，西南之地应当与其他朝廷所控区域一般，按地亩征税。” 林如海捋着胡子，颔首表示赞同： “脱离了那些土司的剥削，只需要缴纳土地的赋税，初期咱们把田税定的低一些，那些普通土蛮平民的生存压力也会大大降低。 等日子好过起来了，还愁他们不拥护朝廷吗？ 到时候，无论是买种子，还是卖粮食，土蛮都需要和我大晟之人打交道。初期可以由朝廷出面买卖种子，收购粮食。如此一来，这些刚刚下山的土人就可以被牢牢的把控在土地上。” “妙啊！” 李玄策大呼精彩，无论是林如海还是张衡玉的发言，皆是言之有物，鞭辟入里。 “如今只差一点需要议一议了，到时该如何处置那些土司？” 承治帝笑道： “天高皇帝远，其实这话在理。 距离京城更近的几个省，土司的势力相对要薄弱一些，但时候在朝廷的压力下，他们大概会顺服的交权。 对自动交印，顺服朝廷这等识趣之辈，可以酌情加以赏赐，或者赐予世职，善战者赐予现任武职。 大唐容得下阿史那氏，前朝忠贞侯秦良玉能成为朝廷栋梁，我大晟包容四海，自然也容得下区区蛮将。” 天高皇帝远这句话，皇帝自己能调侃，他们可不会当真，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李玄策接着出言道： “临近边疆的两省，土司势力更加顽固且强大，恐怕得见见血，才能让那些不死心的认命。 我看那些抗拒天威的，应当加以惩处，譬如没收财产——” 手串帝点了个赞， 这个可以有。 “为了防止那些人不甘心，再次纠集人手作乱，那些土司必须迁徙到没有土蛮势力的其他省份。 给他们发一些田宅，让他们生活无忧，也能够凸显朝廷的宽容。 至于那些顽抗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