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怨——谋而后行三百零五 冀北的新军情
卢慎梓猜度司马琛几十年,岂有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如今的皇帝也是动了真怒的,只是因为当时朱震庭是皇帝自己要收用的,现在抹不开面子。遂说道:“瑞王说得在理,于情于理,朱震庭的兵卫抢掠民众的财物、打死了朝庭命官这是事实。皇上可着御史前往益州,代天子对其进行申斥,亦可明旨召其回隆安问罪。至于惩处嘛!如今大家也只是见到了沧洲的邸报,却不知益州那边有没有另外的说法。怎么着,也该给朱将军一个自辩的机会,待朱将军回隆安城问清楚情由之后,再酌情判处也不迟。”
卢慎梓不愧是最为了解司马琛的人,这些话的确很是让司马琛满意。他正想说‘这事就这么定了的时候’,司马长恭接到了司马长青眼神的示意,起身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中书监大人的这个说法有欠妥之处?”
司马琛想起昨晚司马长恭送给自己的那道密折,明白他与长青的心思,极有可能是想除掉朱震庭,以绝了长宁他们的想法。不由得冷声问道:“有何不妥之处?”
司马长恭感受到父皇的不悦,说道:“儿臣明白中书监大人建议御史去益州代天子申斥朱将军,是为了安抚民心,给那里的民众一个交代。”
听了司马长恭的话,司马琛心道‘你既然知道,何以还要多话?’
只听得司马长恭继续说道:“可是朱震庭是一介武夫,听闻从小并未入过学堂,只怕礼教方面不甚知晓。倘若御史大人代天子申斥于他的时候,他不理解父皇的深意,反而如同对待沧洲卓县令一般,起了急怒之心,再伤了御史,不仅辜负了父皇的一片苦心,说不定事情会更加难办。”
听得司马长恭的说话,殿中人都在考虑宣王这个说法的可能性,认为极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坐在席中的从二品御史中丞,想着代天子去益州申斥朱震庭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立时接口说道:“皇上,宣王的担心不无道理。不如明旨将朱将军召回隆安城问罪方为正理。”
怎知御史中丞这样说了,司马长恭再说道:“朱震庭朝庭命官都敢打杀,对皇家公主都敢不敬,要是他不奉召回隆安城呢?要知道他手上的五万兵卫并不属大庆朝编制,朝庭对他并无节制之力。”
这话立时说哑了殿中的一干朝臣,只有御史中丞在那干着急,嘴里喃喃地叨念着:‘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司马琛瞅了司马长恭一眼,转头看向杜永靖,说道:“杜卿家,你是六部尚书,执掌尚书令,你来说说,应当如何处置这次的事。”
杜永靖这才起身行礼后说道:“卢大人的处置方法也算得妥当,是应该给朱将军一个自辩的机会。”
司马琛挑了挑眉,这是支持卢慎梓的意思?就连在杜永靖上首坐着的李辅灵也都诧异地望向杜永靖,思索着这老头今日转性了?难不曾要跟卢慎梓联手了?想着张家那丫头最近跟卢慎梓的孙女走得比较近,不由得在心里敲响了警钟。
怎知杜永靖接着说道:“宣王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听了这话,司马琛白了他一眼,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在和稀泥。问道:“两人你都认为有道理,但两个意见却相佐,杜卿家是想朕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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