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绣手第一百三十七章 审讯
他敢？高弘济瞪圆了眼睛，眼里充满了警告和愤怒。
刀子在他眼前缓缓地转了一圈，高弘济的眼珠子不由得随着刀子转动。眼前握着匕的手手指骨节分明，手腕翻转一下，锋利的刀尖刺入皮肉之中。高弘济甚至还未感受到一丝疼痛，刀尖在他胸膛的皮肉上一转，飞快地片下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皮肉。赵如珝面色沉静地将那片皮肉放在准备好的盘子里面，那闪动着冷光的刀刃流淌着一丝血迹。
“这是初刀，会流血些许，不过第二刀就没有血流出来了。据说是因为犯人受惊，血俱流入小腿小腹。待剐毕开膛，血才从中流出。”
高弘济呆呆地瞪着匕，眼中迅地浮现起一丝恐惧。
他真的敢！
高弘济脑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只见赵如珝用抹布擦拭干净匕，再次下刀飞快地割下第二片皮肉，放进托盘之中，两块皮肉竟然大小一模一样，有一种薄如蝉翼的诡异感觉。即便见惯了刑罚的刑部尚书也不由得惊诧地看向赵如珝。
“高大人请看，第二刀果真不再流血了。”赵如珝扬起匕淡淡说着，清冷的嗓音在变得极其寂静的刑房里面幽幽回荡，“高大人可是害怕了？”话音未落，他手起刀落，再次割下了两块皮肉放在托盘之上，又是大小厚度完全相同。
牢房里十分安静，刑部的官员和牢头皆瞪大了眼睛看着世子爷手起刀落，虽然不见鲜血飞溅的血腥，可所有人却连大气都不敢踹。
高弘济已然目眦欲裂。赵如珝下手极快极准，刀尖落下时他只觉得隐隐作痛，可是过了一会儿，那痛楚渐渐变得清晰刻骨。手脚被紧紧地捆在刑凳上动弹不得，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地割下来，感受着越来越清楚的疼痛，而这样的刑罚要经历三千三百五十刀，这种疼痛恐惧完全无法想象。高弘济眼里的恐惧绝望越来越明白，全身都颤抖起来。
“世子爷，已经十刀了。”刑部尚书轻声提醒。
赵如珝哦了一声，收刀放下，从牢头手里接过干净的锦帕擦了擦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看向高弘济：“高大人，可是想跟我说什么？”
高弘济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脸色涨得紫红。
“晚辈先跟高大人把话说清楚吧。春闱将近，皇上只给我们十天的时间。我算一下，刚好一天三百五十刀。等我割完这三百多刀，高大人就可以去休息了，明天再继续。”赵如珝说完又抿了一口茶，“好了，我休息够了，继续吧。”
语毕，他放下茶杯，又拿起了刀子。
高弘济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满头汗水，嗯嗯地叫了起来。赵如珝眼皮眨也不眨地下刀，迅割下了两片肉。
“嗯嗯……”嘴巴被塞进了破布，高弘济只好连连点头，表示愿意开口了。
刑部尚书目光一亮，赶紧示意手下取下破布。
“我说……”高弘济颤声说道，气息已然有些虚弱，“我全都说。”
赵如珝微微一笑，放下刀坐在一边喝茶，让刑部尚书自己去审问。高弘济学了乖，刑部尚书问他什么，他都如实地将担任礼部尚书这些年来所收过的银子一笔笔地说了出来，一番审问下来十分顺利。刑部尚书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我做过的就是这些了。至于元宵节那晚刺客的事情，我实在不知。我办事不利让刺客混进承庆门不假，可是我绝对不敢谋害皇上。”高弘济喘着粗气，好像每说一句话伤口的痛就加一分。
“高大人，先不说刺客的事情，你身为礼部尚书，难道只收过这些银子吗？”赵如珝突然问。
此话一出，刑部尚书顿时眉头一跳。高弘济脸色刷地变了好几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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