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第一百四十章 希望你给出一个交代茶满了
“那盛会还真是让人期待呀。”
“我现在就想动身呢。”有人咽了一口口水。
众书生扫了一眼他,谁不得这家伙是小锦泽常客。
进入小锦泽体验,金银只是低级物品。
备受她们喜爱的是阳气。
当然,最为受到追捧的则是正气,文气,才气之流。
一旦你愿意给出正气,在小锦泽,绝对能有非常美妙的体验。
从各方面,每一个角度。
咳咳,每一种姿势。
阳气而言,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者,缺失过度,都会有所不适。
不过相对普通人而言。
修仙者的阳气更为充足,即便丢失一些,也无关大雅。
正气文气这些东西不同。
需要温养,读诵诗文经卷孕育,抄写经卷凝聚。对儒家子弟来说,一旦丢失过度,可是会有损修行。
在小锦泽,一年内都找不到几个会贡献文气者。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儒生出手豪阔。
“我也有些想动身。”
不说还好,一旦出了出来,所有人身体的内邪火,便压制不住。
“好了,咱都别丢人了,平时怎么风流快活没事。”
“但三清山大典之上,可千万忍住,别做什么不良之事,否则咱们白麓书院脸面得被你们败尽。”
“道兄教训的是。”
众人宛若一盆凉水灌顶,一个个汗颜。
“其实要说盛会,恐怕是一月半后的京都盛典!那才是十三州各大天才修行者最为璀璨的大会。”
“三清山大典与之相比,不是差一星半点。”
有书生展开纸扇,轻摇起来,发丝飞舞:“那是自然。其影响力,可不仅是咱们附近州郡。”
“修行盛会往年而言,都是太子主持。今年,按理说,即便不是太子,也该是晋王,怎会轮到那位名声不显的云候?”
“此事很多人都有疑惑,甚至传言,这位云候,是圣皇私生子。”
“这不是无稽之谈。”
该书生不信,这根本没有任何根据,只是胡乱猜测。
“并非空穴来风,此前于镇妖司内,腾起两股气运龙气。”
“此龙气,非藩王皇子,具备封地不可有。”
此人明显对于朝中之事很了解。
“再加上种种事迹表明,这位云候,有很大几率是私生皇子。”
“朝廷的解释,其实多半是掩耳盗铃。”他又补充一句。
有几人还是难以想象,面色颇为惊讶:“真的家的?还能发生这种事?私生皇子。”
“谁说不是,如今朝局中有多了一股实力。而且极有可能是圣皇在为其开路。”
“哎,这个就不是咱们的问题,谈远了。”
“哈哈,我错的,是我先起头。”
“咦,这位道兄,器宇不凡,也是上山的书生?”
书生群中,见一人一直走在他身边,也是往山上而去。他明眸皓齿,俊朗不俗,更有浓郁才华气质,经卷内敛。
于是书生出口攀谈。
云星河一身白衣,倒也飘逸。
“嗯,上山游玩,并见识一番传说中的白鹿洞书院。”云星河淡淡回了两句。
“道友上山何时呢?求学?亦或者想拜入书院山门?”
云星河微微一笑:“此来是为了见白鹿洞山长,求教一个问题。“
“哈哈。”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仰天发笑:“道友此愿恐怕无法实现。”
“去见山长,这位倒也,没吃花生米吧?”
“哈哈。”
“神志清醒,道友也不像是喝醉了呀。”书生们调笑。
云星河没有与他们多说,腿脚比他们快上许多。
“这位道友倒是不简单。”一书生盯着云星河的背影。
“嗯,我也觉得。”
“可惜,脑子有些傻。”有人却摇头。
几位书生对云星河适才讲见山长之言给逗笑了。
山长是何等人物,乃是大儒,平日都深居不出,书院上下一切由副山长代为打理。
就连先生,大先生,二先生们,都无法相见一面。
更何况这人,平平无奇的小书生。
“这书生压根没分清痴心妄想,是何含义。”几些书生也是打笑。
“走走走,咱们跟上,看看这位同道是如何面见山长提问。”
“哈哈,你们说待会儿,他被赶出来时,看到咱们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书生们几个在哄堂大笑,身体轻颤。
书生们又见到一群甲胄在身之人上山。
“咦,镇妖司人?”
对于镇妖司人上山,他们其实并没有过多关注,因为时常有镇妖司人上山。
而且他们宗门也时常会去镇妖司完成任务,并不觉得如何奇怪。
云星河一直从山下,走到山腰。
此时已经能见到书院的一些建筑,先贤石像,以及各种楼宇,包括荷花水池。
看起来令人宁静。
“咦,你们快看,那不是以前荷花池里的那头金鱼吗?”
“好像是呢。”
“他不是在通天河吗?”
灵感鱼妖被认出来,将头低着,不敢抬头看他们。
“金鱼,你又来向先生们请安啊呀,这次又带了什么礼物。”有一书童,见到灵感鱼妖后,跑过来打招呼。
灵感听闻书童询问,脸都黑了。
心中大骂书童,没点眼力劲,看不出你爷爷被擒住了!
“唷,有带了童男童女,你可真有本事。”
“之前搞来万心血,倒是给三先生炼了一炉好丹。”
书童虽然看起来是有十五六岁,但真实年纪却有五十多。
只不过修行法术缘故,导致这般容貌。
书童与灵感显然是老相识,言语间,满是亲切问候。
“上次带来的一团拳头文气,真是让大家羡慕呀,你能不能告诉你,你怎么那么有本事呀。”
灵感内心都要哭了,哥哥,您别说了,再说,我特么要别五马分尸!
云星河一双眼睛盯住他,灵感浑身发毛,感觉鱼鳞都要脱裂。
镇妖司众人也是一脸愤怒。
万心血,是一种效用极好的大补之物。
无论是用在疗伤,还是炼丹,亦或者滋补,修行,都有显著效用。
可是,这种东西,一般没人会用,没人敢用。
因为万心血这东西采取十分残忍!
顾名思义,是取自人之心头血。
所谓心头血,即是情伤之极,怒而焚心,悲痛欲死,方能喷出的一口心血。
在大隋,心尖血,乃是禁品!必须要经历无比悲痛欲绝之事,才能产生。
而且,只有活人才能诞生。
如果杀人后取血,并不会出现心头血。
通常而言,符合这种条件之人。不会注意心头血,会造成流失。
然而真正刻意取血,那么对被取血人来说十分残忍,有损人道。
灵感诚惶诚恐,瑟瑟发抖:“血不是我取的,我没那胆子,是其他妖道赠送。”
鱼精大汗淋漓,肌体发抖。
他这句话自然不是说过书童听,而是讲给云星河与镇妖司人听。
“那团拳头大的文气,也是妖人送你?”云星河说话,声音似乎有些别样的语气。
“不不不,那是我从一女鬼身上所得,当时她被仇家追杀,我收留了她。”
灵感不断赔笑。
若文气来自不同的儒生还好,要是来自一人,那书生非得吸干不成。
当然,对于这件事,云星河不会去多管。
没有见到那团文气,究竟是来自修士,还是来自凡人书生文气。
那便不得而知。
出自修行者,那问题不大,已经稳固最初文气,即便丢失,可以缓慢温养恢复。
可若是凡人。
如此浓郁文气,天知道得毁掉多少书生。
一般而言,未曾踏上修行路的书生,体内顶多只有半缕,一缕文气、才气。
若是被抽离,他们少说也是大病一场,身体虚弱。
醒来后。
会出现头脑混沌,思路枯竭的情况,再也无法做出锦绣文章,诗词妙句。
十几年寒窗之功,直接作废。
若是他们丢失文气,无疑于折翼鸟类,生不如死。
至于到底是来自儒修,还是凡人书生。
这一点,那边要询问白鹿洞书院了。
毕竟,他们手中有文气团,究竟是来自修士,还是凡人,一眼就能看出。
镇妖司将军听闻之后,也是面露惊色,甚至极为难看。
原本还以为只是所有祭童,可现在居然还有如此多的问题。
文气交易并不违禁,但强行剥夺便触犯法律。
可谁知道到底是交易,还是抢夺呢。
“这白鹿洞书院,还真是儒家正统。”云星河测测说了一句。
按理说,白麓书院,也理当询问一番物品来源。
就如他使用许愿树时,大家都会询问,这是否是违禁念力。
白麓书院倒好,理所应当收下。
“咦,你这人是谁,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灵感,此人是你朋友?”
灵感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内心焦急的要命。
想提醒书童,瞄了云星河一眼,又不敢发声。
书童见灵感不回答,看向云星河,极为不爽:“白麓书院不欢迎你,立即下山去!”
云星河双目横扫了一眼,背负双手。
“不是你欢不欢迎我,而是我想不想来。”
“放肆,给你三息时间,立即离开,否则休怪我不给面子,将你驱逐!”
“哦?驱除我?”
云星河不以为然,甚至笑容中满是不屑。
“找!”
书童正要动手,结果便发现一股强大的气息重重压迫着他,令他不得动弹,额冒冷汗。
此时,书童才有些害怕,望着那人,心中胆寒。
“去通报,就说云星河来了。”
“是是是。”
书童汗流浃背,急忙点头,他哪还不知道,这是有大人物来了。
虽并不知晓,云星河是谁,又是哪方人物。
但他明白,此事不是小小书童能管。
当书童禀报至书院前堂时,白鹿洞彻底乱了。
“你说什么,云星河?”
有三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受惊不小,急忙吩咐弟子:“速速通知几位掌事先生,我与颜先生,曾先生,先去相迎。”
儒生吩咐弟子后,与两位中年书生,赶紧正了正衣冠,打扮十分庄重,在镜中反复调整后。
觉得没有丝毫问题,才迅速起身。
见先生们如此郑重,前堂中的弟子们不解,眼神中满是疑惑。
“这位云星河是什么来头,怎么三位师长如此紧张,还要去请掌事先生?”
大儒不出,先生为领。
书院四位最强的先生,平时处理书院之事,称之为掌事先生。
“不知。”众弟子摇头。
三人眉头紧蹙,一边匆忙赶去,一边维持自身衣冠。
“岳先生,你说,这位云星河是……那位吗?”
“不确定,不过既然叫出了这个名号,多半便是了。”
“朝中到有消息传来,近期那位回乡祭奠,也许是路过五老峰,前来叙旧一二。”
“若是如此,那便是天大的喜讯。”岳先生苦笑,他可没有两人那般好的心态。
“适才书童来说,与灵感一起前来。”
“灵感怎会与那位搅在一起?”
“天知道。”
“不过无论如何,咱们都当仪礼待之。”
“那位说是云星河前来,并未有任何前缀后缀。所以,应该是以私人名义,上山攀交。”
“不好说。”岳先生眉头很深。
很快,他们便到了山门前,一眼便在人群中见到了云星河,飞奔上前行礼。
“云候尊驾前往白麓书院实乃荣幸。”
此言一出,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书生们都将目光朝此地看来,包括起先云星河在阶梯遇到的那群书生。
个个都睁大眼眸,朝此处望来。
而灵感听到这话后,登时一愣。
未曾听清,先生们称呼他什么?
“我来找你们山长。”云星河声音平淡,传入在场每一名修行者耳中。
“云候稍后,已经去请了书院主事先生,他们随后便到,请随我三人移步书院前堂。”
三位先生极为恭敬,对云星河的态度友善到了极点。
不仅是因为云星河是云候,更主要因他是云修明的后人。
当然,至于到底是私生皇子,还是云家后人。
他们也不清楚,但此刻云星河对外的身份,就是修明先生后人。
若云星河是寻常凡人,他们倒也不止于此,给些金银打发了。
即便略显尊重,也不至于这般。
可云星河踏上了修行路,进入了朝堂。
那便意味着,是与他们同等人士。
而白麓书院要还这个恩。
“不必了。”
三位先生脸色微变,相视一眼,岳先生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绝非不是寻常拜会。
岳先生往前两步,对云星河拱拱手。
“敢问云候……”
他刚开口,便被云星河打断:“无需称我官爵,此次我以云家人身份前来书院。”
“额。”
三位先生再次相视一眼,实在不懂云星河此话而已。
岳先生看了一眼灵感,又看到镇妖司人群中两个孩童,眼皮跳动,有些惊悚,他似想通了什么。
嘴角在抽动,整个人竟有些颤栗。
两人发现了他此中情况,出口询问。
“没,没事。”
岳先生身子有些不稳。
“你们三人如何一回事,停在此地,还不将云公子请进书院内堂。”
一中年人前来,身席灰袍,书生之气溢满。
他的气息很强大,灵能流转,震动空气。
“在下书院四先生,怠慢云公子,还请赎罪。”中年书生举止谦和,对云星河躬身。
面对这位书院四先生的如此礼待,云星河始终是没有任何表情。
四先生倒也没有丝毫,而是继续道。
“尊驾,里面请,无论有任何事情,得先入内堂。”
“你们山长呢。”
云星河看着他淡淡道:“让他来见我。”
四先生脸色一滞:“云公子,先生们已经去请,山长闭关,想来没有需要些时间。”
“不如咱们前往书堂等候,品茶一二。”
“哦。”云星河眼带玩味,看着他:“白麓书院真是好兴致。”
四先生脸色始终如一,和煦笑着:“公子请,无论今日所来何时,白麓书院一定让您满意。”
“若您至白麓书院而不入,天下人可要戳我白麓书院脊梁骨了。”
“带路。”
“好。”四先生脸色险些,陪在云星河身侧,欢笑做待。
当他们进去后,灵感鱼精,双目瞪大:“刚刚先生们,称之为云候!”
“天啊,他,他是个侯爷!”
灵感简直被吓傻了,浑身发抖,庆幸当时没有做出什么傻事。
“你们看,是我们在上山阶梯上的那人,他居然被四先生迎进去了!”
一群人望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下来。
“不可能!先生们,怎会对他这般恭敬!”
这群书生们彻底不信了。
望着四位先生,尤其是更有有一位是主事四先生,令他们心态爆炸。
先生们平时在书院可是备受追捧。
平日书生都需要行礼,在他们学子看来,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修行者,儒家先生!
但此刻,怎会对那人,这般恭敬,近乎讨好态度!
“我一定实在做梦!”
“这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众书生无法理解,甚至感到胸口窒息。
自己崇拜敬仰的先生,居然那样一副态度,几乎卑躬屈膝,对待那人。
仿佛信仰有些崩塌。
“那人有什么来历呀,居然让书院先生赔笑!”
不仅是云星河上山遇到的书生,包括很多学子儒生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白麓书院,儒家正统,五大学院之一。
即便是江右刺府,四品封疆大佬前来,以书院先生身份,也无需如此谦卑。
可持平礼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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