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第一百三十八章 莫名多出来的儿子手持仙剑的云候
“朝局如今扑朔迷离。”徐老爷苦笑。
“原是太子与晋王之争,如今多了一个云候,实在不好说。”
“那位云候来历成谜,有说是云修明后人,有说圣皇私生子,暗自封王,有大道龙气护体,凝聚三花!”
女子薄唇微凉,虽然远离京城,但京都之事,他们不敢不了解。
“不好说,这位云候态度不明。”
“他自镇妖司中出身,想来对于妖族态度恐怕与晋王一般。”
“他若上位,亦不见得是好事。”
“哎。”徐老爷忧愁了。
“无论将来谁登位,我等必须聚集一千八百颗阳元灵果,方有自保之力。”
“各地已经在加快凝聚了,可还是差很多。”
“不仅是咱们与万妖国,晋州炽天魔道也在动手脚,包括云邪鬼道也不老实,西边东边也在磨磨索索。”
“还有许多亦在观望,不敢冒头。”
大隋如今国威正盛,无人敢自寻死路。
小打小闹,大隋不愿意动力气拍你,可若真太跳脱,大隋肯定会毫不犹豫摁死你。
不比摁蚂蚁费劲多少。
云家村。
云星河下午时分,又走上了黄山。
这一次是另一座山峰,青鸾峰。飘逸的云海和和晶莹的雾凇美不胜收,犹如一片仙境!
跟屁虫云湘秀倒是没有跟来,上午太累,下午直接倒头就睡。
“官驾一人登山,不觉无趣?”
云星河看了美人一眼:“要跟就跟。”
灵月抿嘴,用力睁了睁一双大眼睛,缓缓追上去。
青鸾峰,极为险峻,因形似青鸾俯伏而得名,从远处对面山头而看,又像是一尊天马起跳,欲飞天冲霄去。
逐步登临,愈发深觉人间盛景,步移景换,妙趣横生。
据传,古时此处有一匹神马,因久住深山,无物充饥。
每年春末,太平县将要收割小麦之时,它就腾云驾雾,将太平的庄稼吃得一干二净。
农民无可奈何,求神仙为他们除害。
后来,在黄山与太平交界,一山洞上突现石桥。
有菩萨托梦于当地农民。
知晓这桥为一把神锁,已将神马锁住,令它再也无法越过山涧,飞到太平。
果然,第二年麦熟时,神马正欲腾飞,但后面两只蹄子已被钉在山岩上,无法拔起。
它毫无办法,只得腾空而立,头朝西北的太平方向高声嘶叫。
并依势化作一座山峰,它就是立马峰,也就是青鸾峰。
“咦,居然无法上去。”
云星河身处半山腰,再往上便是青鸾峰峰巅。
可是此处居然是悬崖峭壁,再也无法上去。
倘若是普通人自然望而却步,但他们也不是寻常人物。
当登临山顶,云星河正要好好欣赏美景时,目光微微一沉,看向一方:“有一间小屋?”
在山顶之处,有一小茅草屋。
且看其情况,门前整洁,还挂着许多干肉,应该是有人居住。
“真是奇了,居然有人住在青鸾峰上。”云星河大为好奇,与灵月走上前。
他们来到木屋前,抬头一看,身旁的大树之上,居然也有一小木屋。
“难不成是其他修行者于山中修行?”
灵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一些与世无争的修行者,亦或者于山中得到的静妖。
在山顶了无人烟之地,搭建小木屋修行。
如此清净自在。
有一点云星河极为不解,七十二峰,若说景色,青鸾峰可排前列。
但其实灵气浓郁程度并不高。
什么修行者会选择此处隐庐?
顺着大树往上走,来到小树屋中。
树屋没有房门,有几个小陶罐摆放在木板之上。
搭建手法十分粗糙,里面有些止血草,鼠儿果之类的灵草。
站在小树屋,从窗口看去,一眼可俯瞰青鸾峰所有景色。
一眼而去,绵延一片,波澜起伏,仙雾腾腾。
那种朦胧却又有仙境之感,十分让人心动和好奇。
想要身化雾中,一窥真境。又或者乘雾而去,看看是否能够登临穹霄?
此处小小窗口,仿佛能够阅尽人世。
“下去吧。”
其实景色永远是看不完。
当云星河走下树屋。
远处有个蹦蹦跳跳的迅疾小身影,猛窜过来,当看到云星河时,身影猛然停顿,两只眼睛睁大,大叫。
“爹!”
这一声,云星河喊懵。
别说云星河,灵月也傻了,看向云星河时,灵眸满是惊疑。
眼神仿佛在说,你啥时候有儿子?
回以眼神,有个屁儿子。
云星河一脸懵逼,他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稳住身体,聚集目光,向前看去,前面十来米处,有个……野人。
仔细一看。
眼前之人,是个孩子,大概十来岁出头,穿着野皮衣衫,兽草桑靴,绒毛肩被。
不过眼睛极为明亮,脸蛋粉嫩粉嫩,胖嘟嘟,让人忍不住想捏两把。
他这一身打扮,穿起来并不凌乱,反而像模像样。
不过,猛地一窜,还真以为是头野人。
“爹,爹,我今天有祭拜,我,我还打了一头小山猪。”
小野人扛着肩上的小黑猪,看着云星河的眼神害怕急了,像是遇到了什么恶鬼索命。
红彤的脸蛋都煞白了。
“你这小子别乱叫。”
云星河根本不认识这小孩子,冲过来就喊爹,这叫什么事儿。
“咦,官驾,仔细一看,他……与你倒是无比十分相似。”灵月在旁侧,小手掩嘴,惊叹而言。
听见这话,云星河沉目看去,眉眼一挑,不由称奇。
“咦,还真是。”
虽然小野人脸上有些脏兮兮,但外表轮廓,五官长相还是能够看清。
野人更像是幼年化后的云星河,不能说完全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即便不是一样,但也有七八分相似。
云星河此时有些糊涂了,自己真有个儿子?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是不是在逃荒之前,进入镇妖司之前,干了什么风流韵事,留下了这么遗留问题。
有这么回事吗?
渐渐,云星河脸色古怪,目光再次看向恐惧的小野人。
“你爹是谁。”云星河看着他,眼眸有光芒放出,不断在思索。
“你,你是我爹,爹别打我,人家很乖,有很乖,别来找孩儿。”
小野人在地上瑟瑟发抖,整个人被吓得哆哆嗦嗦。
云星河叹了口气,这野人虽然有十岁出头。
但交流太少,有些呆呆,吐字都有些模糊。
他换了一个问题:“你爹叫什么名字。”
“云,云云天青,就是你。”
“云天青!”
听到这个名字,云星河眼神有光芒出现,与灵月对视一眼。
皆能看出眼神中的惊讶与诧异。
第一时间,云星河直接排除了同名。
这必然是云天青的儿子,因为太像了。
同时,心中有太多不解,云天青的儿子怎会出现在青鸾峰?
而且他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云星河朝他走来,一步步。
小野人太害怕了,眼睁睁见云星河走来,急得快要哭。
“爹,你别来找我,我怕鬼,我每天都有给你上三炷香,我很乖,真的很乖。”
云星河也没想到,他会被这小野人吓成这个样子。
“我不是你爹。”
一番解释,小野人才勉强止住恐惧。
“我是你爹的兄弟。”
“原来不是爹,怎么和爹长得一样。”
小野人还是有些害怕,不过云星河到能与其正常交流。
“你今年多大。”
“十一……”
“那你叫什么名字。
“云天河。”小野人怯怯回答,这个人尽管说不是爹,但太像了,连声音都像。
不过似乎又不是爹,与其不像。
“啊!你叫什么,云天河?”
云星河的脸色黑了下来:“你爹当真有意思,给你取这个名字。”
名字取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生前欺负自己。
死后也要占便宜。
云星河已经有些愤怒了。
小野人两只大眼睛很纯真,不断摇头:“不是的,不是爹爹取的名字,是娘取的,说是天悬星河。”
云星河扶额,好吧,既然是你娘,那就不好意思喷了。
说起来,他们的名字都是寄托了上一代的希望。
除非是那种斗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
叫个狗蛋,铁柱啥。
而对于一般而言,稍微有点脸面,学过点知识的人家,都极其注重名与字。
云家世代读书人,对这方面极为讲究。
云天青本名云晏,字天青,天青云晏之意,指望他以后能做官,为苍生黎民,塑造太平。
云星河本名云灿,字星河,灿若星河之意,也是寄托期望,以后当官后能身先表率,照亮黎民百姓。
古人取名,更喜欢解释字。
云天青,从小便是奇才。
可想而知寄托多大期望。
换一个说法吧。
就相当于一农民家里的孩子出了一个神童。
从小任何书籍倒背如流,别的小孩还在学加减乘除。他就已经上完了大学课程。
考试成绩门门满分。
不是他只能满分,而是卷子只有满分。清北c9国内外全都抛出橄榄枝。
省大佬,国家领导都过来夸赞。
想一下,这么一个孩子,在农民的家庭,可想而知倾注心血。
结果好嘛,他不上学,天天调皮捣蛋,最后离家出走,自行堕落。
可想而知,多少人崩溃。
云天青呢,性格使然,最终活出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何必在乎世俗目光。
“你爹……真死了?”
云星河从小野人嘴里听到说他爹死了,但究竟如何,还不确定。
“嗯,爹在六年前就死了。”
“哎。”
最终,云星河还是叹了口气,看向野人:“那你娘呢,怎未见她。”
“爹说,在生我不久后就去世了。”小野人抬头,看着云星河,抿着嘴说。
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看见一只虫,立马去草丛中追逐,嬉笑。
“什么……”
听闻此话,云星河内心中竟有难以言明的波动。
“那孩子……你……一人在这里生活?”灵月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
在草藤中玩闹的野人回头一笑,露出白牙,很是灿烂:“对呀。”
“我可棒了,我会自己缝兽衣,我会自己烤肉,也会自己游泳,饿了就摘灵果,累了就睡。”小野人一边说一边笑。
但此话在灵月听来却是无比揪心。
一个五岁的孩子,需要在这荒无人烟,野兽出没的地方独自生存。
换做任何一人,谁家父母放心呀。
平时一在家没看见都担心要命。
可是他的父母早就去世,自己一人存活。
灵月不由得想到自己幼年经历。父母早亡,与兄长相依为命。
那种孤苦,备受凌弱的感觉,十分凄楚。
单亲家庭,尚且痛苦不堪。
而他双亲已逝,年纪还这般小。
万一他生病了怎么办。
如果遇到危险该怎么办,无依无靠,无所寄托,他该多绝望呀。
越是看他这么蹦蹦跳跳,灵月心中越是难受。
云星河心中也是沉默,询问野人父母葬身何地,它指了一个地方。
在此地不远处,瀑布前的一处山洞中,洞口有些草藤遮掩,一不注意,倒也难以发现。
“石沉溪洞。”
“不能进去,爹说不希望自己和娘被打扰,要不然他会发火。”
小野人眉头紧蹙,有些汗珠掉落,显然对他父亲害怕到极点。
灵月看向云星河。
“我们不进去,我就在这边看看。”
听到这句话后,小野人又去追逐蝴蝶去了,仿佛不知疲惫。
见他离开后,云星河回头重新看向洞中,慢慢走去。
和这个小野人讲道理也讲不通,不如顺着他的意。
反正又不知道两人进去还是没进去。
“咦。”
云星河来到洞口时,有些惊讶:“洞口居然有禁制之术!”
洞口有一扇石门,一旦触碰,便有无尽符光腾现,灵华璀璨,阻止进入。
“怎会有禁制?”云星河不解。
“还是很高深的禁法。”
灵月也看了一眼,阵纹勾勒,铭符闪烁,此禁箓阵法,她也束手无策。
云星河动手,废了一番功夫才将禁止破除。
“这是云天青设置的禁制?”
云星河不确定。
走进洞府,有些朱蛤,翼手一类的小怪物铺面而来。
一道法术甩去,怪物纷飞。
往洞内走。
“嘶,怎么越来越冷!”
女子体虚,即便是妖也一样,莫说灵月,就连云星河也感觉有些寒意。
越往深处,寒气越发明显。
“官驾,你看。”灵月纤细玉手指洞口深处。
云星河看去,再次推开了一扇石门,这一门到没有禁止。
但石门却无比之冷,都凝结寒霜。
一推开门后。
强烈的寒气与刺目光芒冲来。
寒气刺骨,肌体都要开裂。
内室之中有着浓郁寒气,仿佛连人的灵魂都要冻住。
缓缓睁开眼眸,一间壮阔的冰室出现在眼前。
四处都是寒冰,闪烁着晶莹光芒。
“嘘为云雨,嘻为雷霆。通天彻地,出幽入明,千变万化,何者非我!”
宏大声音传来,发耳欲溃。
就在云星河身边,一道人影浮现,闪耀符光,灵力逼人。
“此处怎会有修行者!”灵月看到那人后,惊愕无比。
云星河盯着他,慢慢摇头:“并非修行者,类似一种傀儡,具备人形却无人性,遵循本能指令行事。”
“吾乃魁召,奉主人之命镇守此地,凡擅自闯入者,令其立毙当场!”
魁召周身符光腾腾,眸射神光,骇人无比。
双手竟在掐诀,无形旋风充斥密室。
它竟能操控风系术法。
云星河单手挥动,顷刻间,神光暴炼,山洞轰鸣,震得灵力散溃。
“轰!”
一击落在魁召身上,将其震退。
魁召砸在冰壁之上,导致许多冰晶脱离,内室抖动,地动山摇,灵能激荡。
“咦。”只见那魁召抖动身体,影响甚微,云星河不由得惊讶。
他这一击,即便是地阶后期都要重伤,岂是这一头小小的灵能抵抗?
魁召虚实,他早已看出,不过是聚灵之术而已。
不过此术却极为精妙,远非云星河所见的傀儡门,以及楚云亦纸灵门能比。
它竟再次朝云星河冲来,罡风阵阵,逆旋乾坤。
“哼。”
云星河再次杀去,一拳震天,摧枯拉朽,能破九霄,冰屑飞舞,再一次将魁召击飞。
可惜,撞在冰壁后,它的躯体顿了顿,又一次杀来。
仿佛锁定云星河般,不杀死他,决不罢休。
云星河彻底惊了,这一拳可不是随意一击,绝对有十足的破坏力。
这都能挡下?毫无损伤,这什么怪物。
冰室伴随旋风,狂风暴起。
看着他的身影,云星河掌心一团雷束,光芒交织,惊电喷舞,仿刺破虚空,划裂狂风,击在魁召身上。
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它的身躯在抖动,周身灵气泄露,整具灵体出现裂缝。
见此,云星河又是一道惊电打了过去,乱舞长空,灵力崩散,魁召就此裂开。
“古怪。”
云星河深感疑惑。
那一道雷霆与他一拳相比,其实相差不大,按理说根本不能发生此种情况。
“难不成它不惧寻常攻击,而畏惧法术类攻伐?”
云星河好歹也是见多识广,见识过不少妖魔,了解不少法术。
魁召被云星河击溃后,化作一张符纸,掉落在地。
同时,又有丝丝缕缕灵力被其吸引。
待到灵力充满,又可凝聚,召唤出来。
“有意思。”云星河研究了片刻。
此符十分灵妙,但云星河并用不上。而且天知道多久才能充足灵力。
此时,云星河才开始打量上面,内室最上面有两座冰棺,以北极玄寒所打造,冰冷刺骨,冻裂骨髓,连神力都能冰封。
从其内看去,隐约能够看到一男一女。
“哎。”
虽然不足以看清容貌,但云星河知道,这就是小野人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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