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幻女巫穿到修仙界做卷王这一百三十一章 赤霄老祖出动
左思右想,拿着传讯符在屋中来回渡步几趟,最终决定,以暗号的形式,联系一下小徒儿,询问一下目前的情况。 西沉的日落余光,将窗外的斑驳树影拉到很长,夜幕由东方浸染天地,不知何时已是月上梢头。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时辰,龙傲天一直在等自家徒儿的回信,这几个时辰内,他看书都是心神不宁。 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大的坏消息。 就算徒儿忘了之前与他的约定,到落脚处之后向他报个平安。可现在自己主动联系她,若她一切安然无恙,绝对不会不理会他的询问! 徒儿是他亲自送走的,如果她们在途中没有拐弯的话,此时所在之处,应该是偏西北的位置。 望着窗外正浓的夜色,龙傲天蹙了蹙眉,召出飞行法器,翻身而上,径直往主峰掌门所居住的位置赶去。 “龙师弟,你平时可不是这般冒失之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掌门莫忘,虽然同样担忧周灵此时的安危,可眼前的小师弟,却让他有种打不得骂不得的无力感。 “师兄,若我想隐藏踪迹,不会有人发现我出宗的。”龙傲天面色不变,口风不改,只求宗门能在此时放行。 “你这不是在帮她,你这是想害她!魔族那边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你常年在外与他们打交道,彼此知之甚多,他们的秘术用在你身上,用来追踪你的踪迹,简直不要太容易,你以为能避人耳目,可你能避得了他们?” 如今天下之势并不平稳,龙势师弟作为宗门的重中之重,他的存在,和周灵的存在,同样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那就眼睁睁看着她遇险而不作为吗!” 自家师兄说的这些,龙傲天不是不知,可此时的他心急如焚,哪还能听得去这些软和话,一时开口的语气,都带了些愤怒之意。 “你急什么!”莫忘戳戳他的脑门,一时恨铁不成钢。 “不派你去,就无法探知周灵的情况?你当我们全宗门养的都是闲人?” “那师兄打算派谁去?”龙傲天面色没有好转,作为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宗门的人,宗门的实力与情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他不想说整个宗门全都是闲人,可在他看来,有能力前去一趟西北,并且可保证平安归来的,几乎没有。 “赤霄,你看可还行?” 莫忘一看龙傲天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啥,他这个当师兄的,当时也算照看着师弟长大,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越是了解,就越是无奈。 几千岁的人了,偶尔还跟个孩子一般,不成熟,不理智,真是令人伤脑筋。 “她的情况,你派她去?”龙傲天没明着问,师兄你这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啊?你还盼不盼我徒弟好了? 可不问出口,眼神中的怨念也能令人猜个七七八八。 “她的情况尚可,身份也还算隐秘低调,常年闭关把自己锁着,此时由她去,你说合适不合适?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其他你不必多管,回去吧,我自有安排。” 长不大的师弟,撑门面的时候,他稀罕的不得了,可使性子的时候,也是令人有点烦。 随意摆摆手,将人赶了出去。 龙傲天也不恼,出了主峰,径直又去了赤霄闭关所在地。 …… “你没事吧?” 听完龙傲天这位稀客讲出的话,赤霄老祖凤眉微挑,涂着鲜红口脂的朱唇微张,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怎么,不能算?”盘腿坐在蒲团上,自顾斟茶的龙傲天,同样抬头直视她,眉宇间尽是坦然和疑惑。 “她是你徒儿不假,可你带着她来我这里要了什么,学了什么,你不会转头就忘了吧?论起来,她也算是我半个徒儿,都是至亲,你让我怎么算?” 赤霄老祖气笑了,真拿她当万能的呀,近些年,这个姓龙的登门,不是让她算这找那,就是让她掏东西教孩子,还真是没带客气的。 今天更是离谱,让她算周灵的位置。 周灵的卜算,论起来,还是她教的,她算个屁呀她! 正气着呢,忽然一只纸鹤传书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到她面前的桌面上。 气息是掌门师兄的,不能不看,结果一打开…… 找人!又是找人!周灵这小丫头到底是去哪儿了?让这一个两个的都跟着紧张! “得,你也不用多说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面对龙傲天的即将开口,赤霄赶忙伸手给他打住。 掌门师兄的态度很严肃,赤霄也开始懂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收了平日那散漫慵懒的神情,端正了一下态度。 她平日隐居,名声不显,如今宗门需要她,她自然不会有二话。 “带上这个,这乾坤盒内,是最近新做的防御法器,都给她,让她不要心疼,该用的时候就用,用废多少件都不是问题,师父便是炼器大师,再怎么着也不会短了她防御法器用。” 这些话,原本是想亲自说给徒儿听的,可现在,由赤霄老祖代劳,也不是什么坏事。 “啰嗦。”赤霄嘴上嫌弃着,却还是一把收了他递过来的乾坤箱,准备按他说的做。 …… 疼,前后两辈子,周灵都好像从没像现在这般疼过。 两只手腕都被碾碎了,血淋淋的扎着石刺,同之前一样,呈现大字形,被钉在了墙上。 鲜血从断裂的皮肉处止不住的往下流淌,染红脚下的岩石,一路顺坡而下,蜿蜒出去很长的距离。 一个发育期的脆皮法师,终于还是栽了跟头,被抓住了。 落在人家手中,没有半点反抗余地的时候,周灵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幼稚可笑。 想将自己身上所有能护身保命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砸在这大妖头上,临死也要拖走他半条命的想法,简直遥不可及。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弱者,连痛快死去的权利都没有,就更别提,这种类似同归于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