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攻的渣爹后32什么鬼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谢宛塞了一口饭。
“好,你不想他们在一起。”谢栀白一边塞饭一边道“那你也不能绝食,把身体搞坏了,等会儿你爸爸和谢宛美美生二胎去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谢栀白是懂激将的,兰君钦闻言顿时不吭声了,蔫了吧唧地垂下头,一声不吭。
谢栀白把他拉到座位上坐着,像是照顾四肢残障的儿童,一口又一口地给兰君钦喂饭,间或还给兰君钦擦去嘴角的饭粒,耐心十足,像是在哄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好了,别难受了。”谢栀白看着抱着膝盖低头的兰君钦,把盘子放在一边,没忍住,最后还是上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言道
“你为什么不让谢宛和你爸爸在一起”
他说“你爸爸他是成年人了,单身那么久,想要再婚,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原谅吧”
“不可以”一说到这个,兰君钦顿时又激动起来,嘴巴都不受控地哆嗦
“爸爸不可以再婚”
“为什么”谢栀白不解“谢宛人很好的。”
“再好也不行,他不是妈妈。”兰君钦眨眼间眼泪便再度成串掉了下来,像是珍珠似的
“妈妈就是妈妈,妈妈只有一个。”
兰君钦抽了抽鼻子,哭的像是个无家可归的落魄小狗崽,肩膀都在抽动
“要是爸爸娶了新妈妈那我的妈妈算什么呢他算什么呢他被爸爸忘记了。”
“妈妈这么爱爸爸,为了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不惜和家庭决裂,还生下了我。妈妈和爸爸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一辈子没熬出头,甚至还死了可是爸爸呢,难道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娶过一个新的老婆,然后把妈妈抛诸脑后,和新老婆和和美美过日子吗那妈妈之前的付出算什么受过的苦算什么”
兰君钦很难得说这么长一串话,尽管有些重复又颠三倒四,哽咽道
“如果爸爸真的忘了妈妈再娶那我为妈妈不值。”
兰君钦恶狠狠地擦了擦眼泪,然而无济于事
“就算他们真的结婚了,我永远不会承认这个新妈妈,我的妈妈只有一个人,就叫晚玉。”
谢栀白“”
他没告诉小狗刚才那碗蛋炒饭就是谢宛做的。
平心而论,作为兰鸢山新的对象,谢宛做的已经足够好,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没有虐待兰君钦,可惜兰君钦心里能够得上妈妈资格的只有晚玉一个人,任何人再好也比不过他。
谢栀白没有再劝,摸了摸小狗的头发,轻轻地拥住了他,由着兰君钦的眼泪劲头他肩膀的衣料,也没有推开他。
晚上,谢栀白和兰君钦又是习惯性地睡在一起。
夜半,谢栀白忽然感受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大力,他只觉窒息,以为是兰君钦又把头埋进了他的脖子,下意识推了推,却在枕边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头。
兰君钦睡在他枕边,根本没有靠过来。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谢栀白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瞳仁里倏然对上了一双扭曲赤红的眼睛,阴森扭曲,盈盈泛着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管不顾地要择人而噬。
谢栀白“”
看着这如鬼魅般的眼睛,他的心脏重重收缩了起来,惊恐沿着血液奔腾蔓延至四肢百骸,头皮发麻的刹那,落在他脖子上的指尖像是蛇一样缠绕在他的皮肤上,紧紧交缠,几乎要将他活活掐至窒息。
谢栀白“”
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掐的,脸色苍白一片,偏偏被掐着又不能说话,喉咙只能发出“赫赫”的粗哑声线,用力地挣扎起来,无意间踢到了身边睡着的兰君钦,兰君钦瞬间被他的动作惊醒。
有夜盲症的兰君钦在黑夜里没有谢栀白看得清楚,还以为谢栀白又做噩梦了,摸索着去打开床边的灯,在灯亮起的一刹那,谢栀白只觉身上一轻,压着他的东西瞬间消失了,掐着他脖子的手也像是梦境一般,瞬间远去。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差点被人掐死的感觉只是幻想,但当他睁开眼坐起来时,兰君钦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
“小老师,你的脖子怎么这么红”
他凑过来,看着谢栀白的脖子,仔仔细细地打量
“人的指印,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谢栀白“”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谢栀白脸上血色尽褪。
他缓缓地动了动唇,正想要开口,落地窗却被一阵风吹起,谢栀白正对着擦的干净的窗户的折射,清清楚楚地看见,窗户里折射出一个人的虚影,那人正站在他的背后,神情苍白,在对上他的视线之后,竟缓缓勾起唇角,笑意森然地看着他。
谢栀白“”
他吓的心脏几乎要停跳了,就在他想要告诉兰君钦自己好像看见了鬼的时候,坐在他身前的兰君钦却忽然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似的,指尖颤抖,指着面前的床头柜,谢栀白下意识追着他的指尖转头看去,只见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站立的人影,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兰君钦。
半晌,那张人脸忽然凑近,瞪大的眼睛猛地直接怼上镜面,甚至连血丝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扭曲的瞳仁就这样一眨不眨地隔着镜子,看着兰君钦和谢栀白。
“”
几秒钟的漫长沉默之后,一声尖叫声终于在谢栀白和兰君钦面前响了起来,打破了沉闷的室内氛围。
兰君钦惊恐无比,连滚带爬地朝门口跑去,跑到一半又想起来拉下了谢栀白,忙折返回来,拉起已经吓的浑身呆滞僵硬的谢栀白,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连拉带拽地拖着吓的已经不会说话也不会跑的谢栀白,朝门口跑去。
他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了,所有楼层的灯都在瞬间亮了起来,兰鸢山和谢宛房间的灯也不例外。
兰鸢山因为之前的职业原因,对什么很敏感,立刻就睁开眼睛,下意识往枕头下一摸,半晌才意识到现在是在郁宅,可以不那么警惕。
他缓缓放松身体,听见兰君钦的尖叫声,还以为兰君钦又想闹什么幺蛾子,披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打开门,想要骂两句,一直黄金面包狗崽就迈着高速奔跑的狗爪子,几乎要跑出残影,在看到他的时候,几乎一瞬间就泪奔了。
黄金面包狗崽在地上一跳,随即准确地跳进兰鸢山的怀里,快的兰鸢山甚至没有逮住他的狗爪子,就被狗崽子扑了个满怀,脖子也被抱的死紧
“爸爸爸爸爸爸”
小狗吓的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像是空中的落叶,连话也说不完整,哆嗦道
“鬼,有鬼好吓人”
兰鸢山“”
他被扑的腰差点折过去,捏着狗崽的尾巴,想要把小狗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但小狗却死活不肯,稍微离开兰鸢山的怀抱就要汪汪乱哭,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有鬼。
兰鸢山根本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些不耐,正要说话,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谢栀白似乎反应过来了,看了一眼兰鸢山和被吵醒的谢宛,纠结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兰叔叔,真的有鬼。”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慢吞吞道
“我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被刚才的鬼掐出来的。”
“”兰鸢山揪小狗耳朵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狐疑的眼神在谢栀白的脖子上转了一圈,在确信那个伤口确实不像是造假搞出来的时候,陷入了沉思。
小狗可能是学习压力大出现了幻觉,但是谢栀白总不可能也出现了幻觉吧
就算两个人都出现了幻觉,但是同时出现幻觉的可能性也很低,何况按照谢栀白的性格,也不可能真的在脖子上掐住却青的伤痕来骗他。
思及此,兰鸢山心中疑窦丛生。
他想了想,没再揪小狗耳朵,转而摸了摸狗背,像是在安抚
“你说你脖子上的伤痕是鬼掐出来的那你看清那个鬼长什么样没有”
“是郁栖。”
“是郁栖”
在那一瞬间,谢栀白和兰君钦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郁栖刚被吵醒,还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听到谢栀白和郁栖都在叫他名字,忍不住一个激灵,瞌睡清醒了
“”
他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鬼”
郁栖说“我刚刚好好的在房间里睡觉好不好”
“不,我不会看错,就是郁栖。”
谢栀白看着郁栖,肯定道。
“嗯呢嗯呢。”小狗疯狂点头,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在郁栖一个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又后怕地把脑袋埋进了兰鸢山的脖子里。
“”兰鸢山都快被热乎乎的小狗热死了,拍了拍小狗的后背,示意他下来
“快下来,我腰受不了了。”
听到兰鸢山腰伤又犯了,兰君钦耳朵一抖,半晌,才犹犹豫豫地从他身上下来了。
但是他不敢靠近郁栖,对谢栀白能否保护他也不太信任,半晌又悄咪咪地躲到了兰鸢山的背后。
“会不会是郁栖你半夜梦游跑到小狗他房间去了。”兰鸢山只能把这种闹鬼现象往最科学的地方猜
“你有梦游的毛病吗”
“没有。”郁栖不耐道“我很正常,从来不梦游。”
他说“不信你问郁宅的佣人们,如果我会,他们照顾我那么久,应该早就发现了。”
佣人们闻言,互相看了看,犹豫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不梦游”兰鸢山又转头看了看兰君钦
“你睡觉之前门锁了吗”
兰君钦“我忘了。”
兰鸢山“”
他的思路瞬间卡住了,好在还是谢栀白靠谱,及时道
“我锁了。”
他道“我确信我锁了。”
“是吧。”郁栖像是找到了自证清白的证据
“他们大概十点半点钟就锁门睡觉了,十一点钟我还在和小叔下棋,怎么可能在十点半他们锁门之前躲进去准备半夜吓他们,又在十一点中的时候准时出现和小叔下棋”
谢宛站在一旁,皱着眉,也道“十一点钟,郁栖确实和我在一起。”
兰鸢山“”
他沉默片刻,半晌豁然站起了身。
他有一米九,身材很高大挺拔,站起来时的阴影几乎能将谢宛完全覆盖住,有时候气势也很渗人
“所有人都给我在这呆着别动。”
他说“我上去看看。”
兰君钦自己都还在打哆嗦,闻言还是下意识关心爸爸,顿时反对“不要去爸爸,有鬼,吓人”
兰鸢山低头看他“不要紧,人也好鬼也罢,来一个我撂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真要能吓死我,也算他有本事。”
兰君钦“”
这莫名的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兰鸢山扫了一眼兰君钦的房间,什么东西也没带,直接抬脚往楼上走去
“晚晚,照顾好小狗。我现在就上去,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世界上到底是真有鬼,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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