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第218章 为何要赔偿?
“四爷别急,虽然老孔别的靠不上,他力气还是很大的,要是银子真不够,就把他放码头扛麻袋,好歹还能有几个铜板。”杜观雁开玩笑。 秦见深又侧目望他一眼。 几人哄堂大笑。 大家都是彼此清楚,四爷绝不是那种扔下兄弟扛麻袋的主子,所以也就是随口一说。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仍不见秦见湖回来,苏梨抬头望望天色。 “大伯住处竟距离这样远吗?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她话刚落,崔氏眼尖瞅见远处气喘吁吁跑来的人影,惊喜道:“来了来了,回来了!” 大家纷纷回头。 等人走到跟前,田桂兰才皱眉问:“老二,怎么这么慢?” “秦府在最西边,老远呢,我和爹跟大哥好不容易赶到那,见到了爷爷奶奶,我是连口水都没喝上,直接就返回来接你们了。” 秦见湖累得不行,一头都是汗。 老板娘看他这么累,给他盛了一碗馄饨汤,不是很烫口,就热乎乎暖洋洋的。 一碗下肚,浑身都爽快起来了。 “谢谢。”秦见湖道了谢,抹了把汗,“娘,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到了那还得见爷奶。” “爹,太爷爷太奶奶家是不是很大很漂亮?”秦秋宝一双眼睛黑溜溜的,满满都是好奇心。 “是啊爹,娘说大爷爷当官儿,家里一定很气派很大,还有花园和池塘,有一大群伺候的下人,早上起床都不用自己穿衣裳,是这样吗?”秦秋语也凑在秦见湖身边问。 这也是其他秦家人想知道的。 别看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其实比小孩子的求知欲没少多少。 秦正兴可是当官儿的欸。 他们不知道同知是多大的官儿,调任大都是升迁,总要比从前云州的通判大吧。 那么多人住在一起,买的宅子肯定也不小。 秦见湖想到自己见到的大宅子,发自内心露出笑容。 “嗯。”他点头道:“的确大。” 至少他看着,住下他们是没什么问题的。 秦秋宝一下就欢呼起来。 “奶奶,爹!咱们是不是要住进大宅子了?” 田桂兰没抱太大希望。 她看秦正兴那态度,都不像是能让他们住一块的。 不过好歹是一家子人,至少初来乍到,安排一下是肯定的。 她低头看孙子那么高兴期待,正想教两句大道理。 旁边苏梨走了过来,蹲下为秦秋宝整理略显凌乱的衣领。 “小宝,你喜欢大宅子啊?” “喜欢。”秦秋宝激动的脸蛋红扑扑,“娘说城里的大宅子可漂亮了,住进去所有小伙伴都会羡慕我。” “可是那是别人买的宅子呀,那是大爷爷的家,不是咱们的。”苏梨轻轻捏了下他的小脸,“你要住进自己买的大宅子,小伙伴才会都羡慕你有本事。” 秦秋宝懵了懵。 “这样吗?” 苏梨十分肯定告诉他,“就是这样,所以小宝以后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当了官儿,就能买得起大宅子了。” 小孩子好哄,秦秋宝很快被洗脑了。 “那我以后要好好读书,买大宅子!” 秦见湖休息好了缓过劲儿,扫视一圈没发现柴氏。 “小宝,你娘呢?” “我娘和姑姑去看布料了。”秦秋宝指着通往不知何处的道路。 经他一提醒,田桂兰猛然想起柴氏和双双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别是跑远了,人生地不熟的,我去看看。”苏梨也觉得时间久了些。 秦见深坐着无事,主动跟上。 叶庭也去了。 孔思义看两人都去,下意识起身,被杜观雁一把拉了回来。 “四爷和叶庭去就行了,你跟我们留下吧。” “万一四爷遇到什么事儿……” “你觉得遇到事儿四爷能应付不来?”杜观雁朝两架车和一群老弱病残努努嘴,“这些才是对四爷来说更重要的,咱们啊,好好守着就成。” - 柴氏和秦双双挑了周围最热闹的布摊子看布料。 临安府不像芜州,只有两家布庄,这边种麻养蚕的农户多,堪称比比皆是。 也不会管控其他城池来的商贩,布料种类和颜色,都多出许多。 柴氏看中一块缎子,上手摸了摸。 “双双,你看这块缎子,真好看啊。” 她认出这是丝织的,整条流光溢彩,在浅薄的日光下能反光一样,格外华丽绚烂。 虽然买不起,摸一摸过瘾也是好的。 “是欸,临安府果真好,这布料不知比咱们那多出多少种。”秦双双也爱上那块缎子了。 上面还有织花呢,通透干净的浅粉,衬着飘散模样不一的桃花,要是做成衣裳穿在身上,不知有多么好看。 “两位好眼光啊,这块织花缎可是咱们摊子上最受姑娘们欢迎的,丝绸轻薄,夏日炎热,穿着再舒适不过了。”布摊老板是个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牙。 “如今冬日,夏日还早着呢。”秦双双忍不住说。 “就是因为冬日才好买啊,此时买价钱低,一套衣裳做出来也花不了多少银钱,换做夏日再买,就不是这个价儿了。” “那这缎子,要多少钱一尺?”柴氏问。 “不贵不贵,二百文一尺。”老板竖起三根手指。 柴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三百文一尺。” 她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二嫂,三百文一尺,这也太贵了,做一身衣裳,岂不是要三两银子?”秦双双倒抽一口冷气。 柴氏恋恋不舍,“还说如今冬日价钱低,换做夏日,不知要多少呢。这临安府好是好,繁华是繁华,物价也高的离谱。咱们芜州的绸缎,也没这么贵啊。” “可是芜州都是简单普通的款,哪有这些好看?”秦双双被这块织花缎勾的心痒痒,却无计可施。 “走吧走吧,指不定你二哥回来了。”柴氏干脆拉住她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秦双双最后又摸了一把织花缎,跟着走了。 没走出十步远,身后传来布摊老板的呵斥。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两人没往自己身上想,直到对方冲过来挡在前面。 “说你们呢,你们不买就不买,干啥弄坏我的布,心肠也太歹毒了!” 柴氏:“???” 秦双双:“???” 两人相对一眼,皆是茫然。 “我们没弄坏你的布啊?”秦双双拧眉道,“我们只是摸了两把。” “胡说,这块布虽然好看,价格也高,今儿一日过去,只有你俩来看了摸了,若不是你俩弄坏的,难道它是自己坏的不成?” 布摊老板脸色差劲的很,把她们重新赶到布摊跟前,一把抖开那块织花缎,果真有个很长很大的撕裂口。 撕裂口直直穿过小半块布,这么一看,做衣裳肯定不好看了。 “这么长的裂口,你眼睛是瞎的不成,我们俩站在这,都没翻开看,你就说我们弄的,难道你看不见吗?”柴氏横眉竖眼,照着他一顿喷。 “我不管,肯定就是你们俩,你们得赔给我!”布摊老板不依不饶,死死抓着这点不放。 “别管他,双双咱们走,他就是讹人的!”柴氏一腔怒火。 “不许走!”布摊老板看她们如此,扬声大喊,“大家看看,她们故意弄坏了我这块丝绸,竟然掉头就走,哪儿有这样的道理,我这辛辛苦苦风吹日晒出来挣几个辛苦钱,这块丝绸可是我这儿最贵的,得赔小半年呢。” 说完还假声哭起来。 秦双双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顶着一群百姓异样的眼神,脸色涨红,急得不行。 “二嫂……” 柴氏才不怕他,呸了一声,掐腰就骂。 “我们俩的手是剪刀变得吗,随便摸一摸你的布料自己就坏了?分明就是你看我们俩女子好欺负,故意讹诈我们!我告诉你,老娘才不上这个当!” 布摊老板没法证明她们俩弄坏了布。 柴氏和秦双双也没法证明自己清白。 两边一时就这样僵持住了。 苏梨和秦见深就是这时候来的。 柴氏和布摊老板吵得不可开交,秦双双一看四哥来了,当即跑过去。 “四哥!我和二嫂被人讹上了!”她立马指着布摊老板告状,“他冤枉我们,弄坏了他的布,我和二嫂只是上手摸一摸,谁家卖布料不让摸的?结果他翻开就说我们把布料撕坏了,那么长的裂口,怎么可能是我们撕破的?” 织花缎就摆在摊子上,一眼就能瞧见。 苏梨把秦双双拉到身边。 秦双双简直委屈死了。 “别急别急,交给你四哥解决。”苏梨轻轻拍了下她的手。 不用秦见深出马,这点儿事儿叶庭就能解决。 叶庭站出去,看着那织花缎,“我要看看,是什么差劲的布,让两个女子摸一摸就能破。” 布摊老板眼神闪了闪。 “你干什么的,赶紧走赶紧走!” “你没听她方才喊我们四爷四哥吗,你要让她们赔钱,那总要让我们心服口服吧,我保证自己只是摸一摸。” 叶庭刚探出手,布摊老板就飞速把布料抓过来拢进怀里,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你你,你休想毁灭证据!”他瞪叶庭一眼。 “怎么能说是毁灭证据呢,你要我们赔,我们若赔了,布就是我们的了,我们想怎样不行?” 布摊老板看出这俩男人不好相与,面色犹豫起来。 “来,让我看看。”叶庭作势还要伸手。 “不行!”布摊老板脱口而出。 他咬牙切齿。 这布上他确实做了手脚,不能给人仔细看。 “你们。你们……”布摊老板正想说你们赶紧滚。 另一边又来了一批人,正是等在后面的田桂兰等人。 苏梨惊诧,迎过去问:“娘,你们怎么来了,二嫂和双双遇见点小事,我们还没解决完。” 田桂兰轻咳一声,顺手把秦见深招呼来,“老四,阿梨,这是秦府管家,奉你们大伯的命令,来接咱们。” 秦管家是个中年人,身材圆润,小眼睛,看上去十分精明,衷于算计的样子。 苏梨一打眼,就没什么好感,浅笑着打了招呼。 “秦管家。” 秦管家象征性地笑了笑,然后询问:“不知发生何事了?” “娘,二嫂和双双在这个摊子看布料,走时老板说她们撕坏了一块布,非要她们赔偿。”苏梨同田桂兰解释,“还没掰扯完。” 田桂兰了解女儿和柴氏,绝不是那种随便坏人布料的人,如果真不小心摸坏了,也会承认错误赔偿的。 所以是被人讹上了。 田桂兰火气还没升起来,秦管家先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他安抚道:“诸位放心好了,此事交由我来解决。” 田桂兰一怔。 “这怎么好,我女儿惹出来的事,还要劳烦管家。” “谈不上劳烦。”秦管家摆摆手,“出来之前,老爷子和老太太吩咐了,一定要将诸位接回去,这点儿都是小事。” 田桂兰寻思秦管家能当上这个管家,一定头脑很聪明,没准儿真有应对帮双双和老二媳妇儿洗脱冤屈的法子。 于是就没阻止。 只见秦管家来到布摊老板面前。 布摊老板看见秦管家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没想到两个浑身上下粗布麻衣的女人,竟还有这来头。 他极力思考脱身方法,还没想出来。 “这块布多少银子?”秦管家掏出钱袋。 布摊老板愣了愣,脑海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念头。 “三,三两?” 秦管家就拿了三两银子给他。 沉甸甸的银子落进手心,布摊老板还有点不可思议,云里雾里。 遇见冤大头了! “谢谢客官!”他立马态度大变,笑得跟一朵花儿一样。 别说布摊老板,其他人也惊呆了。 “娘,秦管家这是什么意思?”秦双双第一个原地爆炸,“他直接给了银子赔偿,不就间接证明,是我把那布弄坏的?!” 事情发生的太快,田桂兰没来得及阻止秦管家。 她面色发沉,等秦管家回来了,才开口问:“秦管家,你为何要给他银子赔偿?分明不是双双和我家老二媳妇儿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