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群芳谱第939章 墨方
“如果熟悉了,便是无需思考,稍微转动一下……成了!”
秦钟将那个六面散乱的墨方拿在手中,一边和小王爷说着墨方的复原要点。
同时。
手上动作飞快。
语落。
散乱的墨方……六面便是如初。
“……”
“这……。”
“有点意思。”
“有趣!”
“是了,的确……这六个面的中心没有动,不过……小神医你刚才转的也太快了吧。”
“要不慢一点,让小王仔细瞧瞧!”
小王爷来了兴趣。
待在京城多年,许多好玩的东西都玩过,这个墨家的墨方……水准,按照今岁的会试来看,殿试也是靠前的。”
“一甲可能性不算大,二甲靠前的可能性很大。”
“鲸卿,你还需要继续努力修习学业。”
“白石书院那里……待你处理完京城的琐碎之事,就前往吧。”
“接下来的学业,你每个月进益一些,一年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一甲!”
“还是很有希望的。”
“……”
看着面前的这位弟子。
刘延顷很是感慨。
鲸卿年岁虽小,自有早慧。
这一点,是好事。
也非好事。
好事的一面,举业就可看出来,京城之内的那么多营生也可看出来。
若是同龄的其他人,如何做到?
很难做到!
千难万难都做不到!
鲸卿做到了。
如今御前行走,天下间许多事都有所知,京城之内的许多事情自然也是一样。
去岁九月末,鲸卿离开京城。
虽如此,诸般礼仪仍在,四时八节……鲸卿的姐姐多有登门前来,那是一位……夫人所言很好的女子。
却是一位命不太好的女子。
宁国府的秦氏。
宁国府的当家奶奶。
鲸卿的姐姐。
鲸卿离开京城之后,鲸卿手中的营生都在她手中,是以,多关注了一下。
啧啧。
关注之后,方知鲸卿的营生之大,尤其同宫中、内务府都有营生。
今岁以来,又有一些宫女的年龄到了,有一些人不想要返回外省的家中,便是入了工坊。
那些工坊很好。
赚银子是有的。
然而,月前很高。
还有各种各样的福利。
比起京城其余工坊……好太多。
京城大多数工坊……月钱二两银子居多,黑心一些,一两有余都有。
心地好一些,二三两也有。
鲸卿!
那里的工坊两起步,做得好,更多银子,数百人……每个月的月前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如果按照二两银子一个月,鲸卿每个月都可省下千两以上,再加上一些其它的,省的更多。
一年下来。
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鲸卿还是那样施为了。
于此,陛下都多有赞誉。
就连后宫皇后娘娘都有赞誉。
秦氏!
一年的时间,做的也相当好。
宁国府。
秦氏的丈夫……去岁十月份就去了,年岁不大就去了,缘由……也不算是秘密。
很是……令人皱眉的一种病。
更别说……还有百花大剧院、关雎那些营生,尤其是关雎……京城之内……豪奢之物。
区区一个包包……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包包,用牛皮做成的一个包包。
售卖一两千两。
成本呢?
一只包包连一张牛皮都用不完吧。
一张牛皮才多少银子!
偏偏。
供不应求!
就连夫人都对那些东西有兴趣,秦氏……每一次发布会后,也送来一两款包包。
言语为鲸卿之礼。
言语那些东西对外很贵,实则……不为贵。
夫人很喜欢。
……
早慧!
鲸卿如此。
鲸卿是聪明的。
却也因此……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史书之上,早慧之人,大都难以长久,更是会有许多外在的磨难加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
鲸卿早早的这么出色,将来入仕之后,更会有别的压力落下。
按照一位正常官员的仕宦之途,若是殿试之入翰林院,那么,顶多二十年,若是不出错,便可登六部诸司高位。
鲸卿。
现在才多大。
二十年后!
鲸卿也才三十多岁!
一位三十多岁的国朝重臣?权势之人?
三十多岁!
国朝进士的平均年岁也就三十上下,不……应是三十有余的年岁。
许多人那个年岁刚中进士,鲸卿登高位。
三十多岁!
鲸卿还是医者,懂得养生健体之道。
那……不太好。
自己!
就是前车之鉴。
幸而!
鲸卿非那般恣意妄行之人。
懂得收敛。
这一点很好。
那些营生做的很大,却……也懂得将银子分出去。
银子分出去了,换回来的好处……很大,京城那些显贵的王侯都有在列。
鲸卿的学业,现在是不错。
按照现在的水准,参加今岁的会试,拿一个二甲靠前名额不难,那……还不够。
举业功名!
尽力而为!
后续好处多多。
于入仕宦之途不冲突。
鲸卿!
论来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鲸卿的个头……,若是不知道鲸卿的年岁,任谁看到……都会当做一位十五六的少年人。
甚至于年岁更大的少年人。
这就好多了。
“老师,我会的!”
“京城之内的事情,九月间大致可以了结。”
“十月开始,就会多前往白石书院!”
秦钟一礼颔首。
老师。
一岁不见,老师的发丝……似乎白了一些,在御前行走……压力那么大的?
担子那么重的?
“知晓就好。”
“待在书院的时候,闲暇也可指点一下正儿。”
“正儿!”
“一年多的时间,总算有一些进益,却还不够。”
“闲暇指点指点就好,你们年岁相近,彼此言语……正儿当可一听。”
“……”
“十月份之后前往书院,多向师兄请教请教。”
“……”
“恒王殿下,你中午见过恒王殿下了?”
“今儿上午在养心殿,陛下也提到你了,说你回京了,说你的画儿很好。”
“你倒是简在帝心了,你的两幅画儿都挂在养心殿了。”
“这等殊荣……国朝定鼎百年来,屈指可数。”
“之前也有一些画儿挂在养心殿,然……那些画儿的主人要么致仕了,要么是佛道出尘世外的高人。”
“要么就是一些无心于仕途的人。”
“你……还没有进入仕途呢,就如此殊荣。”
“那两幅画……我也有看……八尺大开的画作,都可比拟宋朝的张择端了!”
“这个消息……我猜你也应该早早知道了,是好事,却也……需要你早早忘记。”
“……”
“恒王殿下。”
“他如今正在处理直隶以北、山西之地的水利沟渠、石桥道路之事。”
“倒是无重要之事,却也需要细细用心做,今岁以来,恒王殿下做事……还是不错的。”
“你也有更多时间放在学业上了。”
“……”
事情轻重,鲸卿当知晓。
踱步书房之地,说道另外一些事情。
正儿。
自己的孙儿。
在书院里……很是令人头大,今儿书院休沐,倒是回来了,鲸卿和正儿关系不错,当可指点。
鲸卿的学业。
自己心中有数,之前让他下江南学习,便是查漏补缺,会试所考会更加的全面。
全面!
是需要时间的。
鲸卿!
需要时间将十三经的内容吃透,需要将它们贯通,从应天书院的那些文章来看,鲸卿已经差不多做到了。
还不够。
还需要更好。
鲸卿!
运气真的不错。
上皇对鲸卿挺欣赏的,陛下……也有赞誉落下,养心殿内直接裱了两幅鲸卿的画作。
这等殊荣……令人钦羡。
只要那两幅画一直挂在养心殿,鲸卿……就是不一样的。
也因如此,鲸卿才要更加的明事。
距离会试,还有一年的时间,鲸卿更需要低调下来,虽为恒王府的赞善,但……恒王最近的事情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