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2/2)

作者:十三七q

曾经有你,你有我初识

她拿起书包,走出了小巷,她没有回家。她打开了书包里的小夹缝,从里面掏出了所有的钱。“嗯。有一百呢,应该够。”天快黑了,商店快打烊了。她才走向了甜品店。“妈妈说过这家的小蛋糕好吃,我得给她买,但是只能买一个了……”她自言自语。

“哪里来的小乞丐?出去出去”店员一脸不耐烦。“叔叔,我想买一个小蛋糕。”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抬头看店员。她知道,如果看到了她现在的表情,他绝对不会买给他。这种时候,她要装成软软的,有礼貌的样子。“你有钱吗,买蛋糕?”店员温和了一点点。“有的有的”她伸出双手,捧着她的零钱。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店员。店员叹了口气,给她拿了蛋糕,包装好,递给了她。“小姑娘,你怎么这么脏啊?”店员微笑着,看着她。“我刚刚出来时摔了一跤,谢谢叔叔关心,叔叔再见!”她笑的十分灿烂,挥了挥手。

刚走出门,她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即使是大人,也看不出她眼底的潭水中究竟含着些什么。她走到了她经常呆的小湖边,坐了下来。这是她的秘密基地。

月亮把它的影子投在湖面,四周静悄悄的。

她看到了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一个小口子,好像是处理过的。她看着自己,对着自己讲话“小潭,你怎么又这么脏呀,等会洗洗吧。”……“你觉得,活下去有意义吗?”她想到了妈妈,不禁鼻子一酸“有的吧,不能把妈妈一个人留在这里呀,我要陪着她。”“希望明天我不会增加新的伤口吧。那些人拿了钱,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嗯,就这样吧。明天还要上课和干活呢,先洗洗回去给妈妈过生日吧。”

她脱了衣服跳进了湖里。湖水冰凉刺骨,但是比起让妈妈担心,她宁愿先把自己处理干净。

在盈盈的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纤薄的脊背,以及,臀部大大的一片淤青。

她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毛巾,擦干后穿上衣服离开了基地。

她重新走回了那条小巷。“左拐,右拐,直走,右拐……”她小声地数着。抬头,是熟悉的门,窗,和妈妈种的小草。

她吸了口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用力往上拉。做完这一切之后,才推进门。

屋子很小,陈设破旧,灯光昏暗。整个房子内,有两个小板凳,一个桌子。虽然旧,但是很温暖。

妈妈坐在其中一个凳子上,微笑着看着她。这是母亲特有的笑。

林潭笑着跑过去,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妈摸着她的小脑袋,“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呀,妈妈等你,但是菜都凉了。”妈妈责怪着说,但是语气是满满的宠溺。

林潭嬉笑着,拿出了她书包里的小蛋糕“当当当当,看!”妈妈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但她还是责怪“为什么要买蛋糕呀,妈妈不喜欢吃……”小潭赶紧接话“妈妈,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说着在妈妈的脸上嘬了一口。这时候的她,笑的像个孩子。

“哎呀,小调皮,等妈妈先去把饭热了,咱们在吃饭,你先去洗澡吧。”妈妈温柔着说。“没有办法去接你,不好意思呀,小潭,妈妈……”妈妈内疚的添了一句。“知道的,妈妈,小潭不会怪妈妈的,小潭最喜欢妈妈了。”小潭用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妈妈。

晚饭后,小潭让妈妈吃蛋糕。尽管她解释这是给妈妈一个人买的,妈妈还是坚持着和小潭一起分享了这块蛋糕。

只有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小潭才会褪掉自己蝎子的外壳,把自己最柔软的部分展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妈妈是她唯一的依靠,而她,也是妈妈活下去唯一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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