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密第 4 章
“钟先生?”因为钟启那边长时间的沉默,她不得不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钟启听见了,仿佛是刚刚回过神一样,发怔的目光恢复了焦距。他紧了紧手里的电话筒,说:“嗯。”
对方似乎是笑了一声,她说:“钟先生,我说我很想见您,就现在。”
这句话在钟启听来着实是有些暧昧的味道。他紧张的眨了眨眼睛,眼睫毛不安的颤动,长期的不与外界交流,他已经变得不知道如何与外人适当的交流并让自己处在舒服的位置上。口腔里涩涩的感觉更让他觉得不舒服了。他还不知道如何回应时,对方已经紧接着说:“钟先生?我是不是冒犯您了?”她问的时候,他甚至都在脑海里想象她问这句话时的神情——他回想起她初来这栋屋子时的傍晚,那天是什么样的天气?她离开时,是否有星星?他又做了什么?然而这些一下子都在他脑海里变成了空白。只要一紧张都会变成空白。
钟启很想点头说是。
“钟先生,您该知道冒犯有时候是什么样的物质。人在想见一个人的时候,说出口的话都是从心底萌芽出来的,它可能冒犯您了,但关键是,它是从心底萌芽出来的,它是有感情的。”她似乎是用极度克制的心情来平稳语气,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没有压制住,缓慢的扩大了音调。
钟启听见了那边呼吸的声音。
她调整了下,继续说:“如果对您有感情而没有冒犯,那么这样的感情太低沉了,太没有味道了,我做不到的。所以,钟先生,我对您的冒犯是有感情在里面的,所以,钟先生,请您理解我对您的冒犯。”那边说话的口吻如此认真,认真的让钟启有些忍俊不禁,并有一种羞涩的感觉蔓延到耳根处。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对方又紧接着说:“钟先生,待会儿我会来见您,恐又要冒犯您了,请理解。”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他拿开电话筒,看了一眼上面的孔孔,又贴在耳边听了会,还是嘟嘟嘟的声音。
挂断电话之后,钟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种感觉很奇怪。
被一个女人惦记着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钟启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一下子摇头,一下子点头,一下子又摇头反反复复。
感情要冒犯才叫感情?什么鬼逻辑?钟启笑了声。
傍晚春姨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惊的语无伦次的一直叫“钟先生钟先生”。
钟启回过神来,“哦,我没事。”
春姨半信半疑,好久之后忽然说:“钟先生,丁小姐早上打电话来了,问你过得怎么样,我没说什么,不过,钟先生,真的不要丁小姐过来看看嘛?”
“不用。”钟启起身,踩着拖鞋,脚拖着,发出“tata”的慵懒声。
“钟先生,你生病了,光我照顾你不行的呀,你又不听话。”
钟启呼了口气,转过脸,“春姨,我有你就够了。”
“哦哟,钟先生,你说的什么呀。”春姨笑。
“我说什么了。”
“钟先生,喏,给你带了一瓶止痛药。”春姨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钟启。钟启看也没看的就放在壁架上,“她是不是经常打电话给你?”他低着头,看着白色的墙面。
春姨放下包,犹犹豫豫的没说实话:“也不是经常吧。”
钟启没吭声,泡了杯速溶咖啡,“春姨,晚饭多准备一份吧,待会可能有客人要来。”他想起刚刚那通电话,不由得头疼。
春姨惊讶,“客人?钟先生,你还有客人呀?”说着,忽然想起不久前出现的那个人,“哦,对了,钟先生,之前来的那个客人”
“春姨,以后不要随便开门。”钟启打断她的话,慢吞吞的喝了口咖啡。
春姨默了半会,说:“钟先生,我不晓得要不要跟你说一声,虽然丁小姐不让我跟你说的。”
钟启转过身,看着春姨。
“丁小姐说过几天来——”
钟启没有好脸色直接打断她的话,“春姨,我说过很多遍,丁小姐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春姨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说:“钟先生,要是没关系,你干嘛把城里那么大的房子送给她呀?”
钟启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不作回答。关于这个问题,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答案,只知道那应该是一种责任,一种对感情的责任,即使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sex关系,但是,他认为,感情一旦付出,就得有责任,并且应该好好承担起这个可能是微不足道的责任。何况,前女友自己也说喜欢那栋房子。
春姨继续说,好似故意一样的。她说:“钟先生,我晓得哦,你还喜欢丁小姐,我也晓得哦,你这怪脾气是不讨好,可是,钟先生,你长得挺好看呀,现在年轻人不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吗——哦,不对不对,钟先生,”她绕到钟启面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钟启的脸庞,继续说:“钟先生,你的胡茬可真得刮刮啦,你跟我家老头可快没俩样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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