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密第 1 章
这是做梦?
梦里一片汪洋,他刚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孤舟上,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哪怕是小岛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可怕的宁静和深邃的天空。他喘了口气,视线从天空再落到汪洋上时,一切都变了,海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尸体,半沉着,而更令人诧异的是,那些尸体全都是女性,一模一样的身体,还有奇怪的是,那些尸体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他的目光从女性的乳房上飘到脖颈处,苍白的伤口毫无血色,视线又重新回到乳房上,如樱桃般大小的乳头——头骤然的疼起来,他捂着头,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赤裸裸的活泼的女性躯体——
那是和海上这些尸体一样的。
三围、乳房、曲线,一模一样的,只有这环境不一样。忽然的,耳朵骤然轰鸣起来,场景瞬间转换。他茫然的看着没有方向的前面。
这是个昏暗的老房子,墙壁缝缝补补,红砖白墙混合在一起,窗户角落是水泥修补后的色彩。屋子里一片狼藉——带血迹的狼藉。
他疼的哼了一声,使劲的敲着自己的脑袋,这些无论多么熟悉,他也想不起具体的,只有模模糊糊的东西,而这些模模糊糊的东西正是他犯头疼的原因。他倒在已经进了水的船里,视线渐渐模糊,连疼意也渐渐的模糊了。他想:这应该是做梦吧只是,为什么这些场景和自己写的小说是相似的?熟悉的好像自己掉进了自己创造的故事情境中。
《爬山虎》:
终于结束了。
肖惑杀了她,这动手期间,他毫无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空白的吓人。为什么会杀了妻子?连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他颤抖着沾满血迹的手,看着劣质地毯上的赤裸的尸体,空白之后,他竟然产生了快感,这种快感比跟女人做爱还要来的刺激。他享受般的颤抖着眼皮闭了闭又缓慢的睁开。再看向地毯上的尸体时,他狰狞的目光中多了丝虔诚,蹲下来,然后跪着,双手犹犹豫豫后还是朝着尸体抚摸了过去,带着可怕的虔诚和享受
他仿佛身临其境,看着模模糊糊的人影跪在那个尸体身边,做着自己都能想到的动作。他开始怀疑这不是个梦。
“嘿,老兄,你来了。”那个模糊的人影忽然转过脸来——
——“啊。”他睁开眼睛,满眼的恐惧,一身冷汗,单薄的棉质t恤湿的服帖在皮肤上,腻腻的令人更加难受。他抹了把汗涔涔的脸,调整错乱的呼吸。
此刻,已是傍晚,夕阳最后的光亮即将被黑暗吞没。
他舔着干燥的唇,准备摸索眼镜,却意外的碰到类似手的物体,冰冰凉凉的惊着他快速的收回了手。刚才那个梦境带来的恐惧还残留在记忆中。他眯起眼睛,努力看清前面。
一个人影端端正正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旁边的落地灯的光忽闪忽闪的让他的眼睛受不了,只是模糊的一眼他就难受的皱起眉头,别过视线,要去摸索眼镜。
屋子里的一切他都熟悉,如果没有错的话,他记得睡觉之前的的确确的关上了门,因为有轻微的强迫症,即便懒的动,这种症状也会无意识的强迫他去关上门窗并多次检查才会安心入睡。那么,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眼镜,相反的,他被人握住了手腕,在这样忽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中,神经骤然紧绷,接着,他手里多了熟悉的物体,那是他的眼镜。
“钟先生,您的眼镜。”对方握着他的手腕,眼镜放进他手里后便迅速的松开了手。
是女姓的嗓音。
钟启紧张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将眼镜戴好。这下,他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对面的人了。
是个中长短发的女人,三七分的斜长刘海别在耳边,露出一张轮廓清晰的脸,鼻子立体的有些不协调,显眼的是鼻子周边长满了雀斑。她单手撑着额头,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一会儿一会儿的敲着,半阖着眼睛看着对面,大概是因为台灯的光线太充足了。
在短暂怪异的沉默中,女人开口说话了:“钟先生,做噩梦了么?”
钟启抬眼。“你是谁?”他的手一直在动,一下子交握摩挲,一下子用力紧握,一下子松开,一下子摩挲裤腿
女人看着他的这些举动,默不作声。
没有得到回答,他不由得再问:“你是谁?”
女人别过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扫视周围。
钟启准备从沙发上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又开口说话:“钟先生,请穿上鞋子。”
钟启怔住的几秒间,她已经俯下身子,拿过离钟启有些距离的拖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要踩下去的位置上。
“钟先生,可以了,请穿上鞋子。”
钟启看了眼鞋子,莫名其妙的觉得十分尴尬。可能是因为鞋子很破,伴有异味,脏兮兮的,而接下来更尴尬的是,她似乎知道钟启的想法,在他目光落向鞋子的几秒后,说:“钟先生是一个很有味道的人,我并不介意您的鞋子如何。”
钟启感觉自己脑部的有一根神经被拉的很细,细的快要断了。无法再接受这个女人认真又诡异的目光,他忙拖着鞋子走到沙发前侧的流理台边,打开水龙头,眼镜也不取下就这样浇洗了一把乱糟糟的脸。
一张干净的蓝白格子的手帕忽然出现在他视线下方。
这样的忽然,钟启无法适应,也无法接受,不过,出于礼貌,他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那张蓝白格子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脸,准备放下的时候,女人从他手里抽过手帕,动作熟稔的顺利的摘下他的眼镜,用手帕擦掉上面的水迹后再交还给他。
钟启接过眼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半会,才问:“你怎么进来的?”她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看着钟启。钟启无奈,只好重复:“你怎么进来的?”天知道,他这种人的耐性是从哪里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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