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南派盗墓第一人第48章 黑白照片里的木船
“假的对吗?”舒漫父亲问。 我尴尬地说:“叔,我可没这么说!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只是上手过几个真品而已。” “哈哈哈,你跟我明说就行。” 我也没直接说是假货,就把我上手过真品的感觉跟他说了出来。 舒漫父亲突然皱了皱眉,掏出手机大步走出了房间。 我意识到我可能是说错话了。 舒漫这时就一边走一边跟我聊起她最喜欢的明星。 说她最喜欢的男明星就是杨洋,特别是在《盗墓笔记》里演的张起灵。 接着他又问我喜不喜欢看电影。 其实我还真挺喜欢看电影的,不过我都是看那些老电影,特别是贾樟柯导演的电影。 现在的电影就很没意思,我出来以后就再没去过电影院,都是躲在家里开个视频会员看。 我本来想说我喜欢黑帮电影,但我怕舒漫会笑话我,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坏。 我回想起之前看过一部很有趣的电影,就随口说:“我还挺喜欢看《智取威虎山》的。” 舒漫一愣,问我:“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跟我爸一样喜欢看那种老电影?” 我就说:“我是觉得里面那些土匪黑话很有意思。” 接着我就模仿起电影里土匪说的黑话:“天王盖地虎” 这时舒漫父亲突然从屋外走进来回道:“宝塔镇河妖!” 我见这舒漫父亲特别有意思,一下子也入戏了,又说:“脸红什么?” 舒漫父亲立马回道:“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得蜡!” 舒漫被我俩一唱一和逗得捂着嘴咯咯咯地笑。 “行啊!张导,对电影有点研究啊!” 我摆手说:“没有,之前我就觉得以前的江湖黑话挺有意思的。” 舒漫父亲把手机放回裤兜后,又领着我去看他收藏的龙袍。 他这件龙袍在一个高3米多的长方体玻璃柜子里面展开,就跟博物馆里面那种龙袍一样。 我看这龙袍的样式就跟那古装剧里皇帝穿的差不多。 这件龙袍很新,刺绣很细致,立领,袖口很大。 胸口处有一条盘龙,下面的腹部左右各一边也有两条小龙。 裙摆处是蓝白相间的海浪刺绣,周围还有很多密密麻麻图案,我猜应该是清代的。 个人感觉没有明代的龙袍那么霸气。 看了十多分钟,我感觉这龙袍的成色跟我在怀化弄到那套李自成的龙袍成色差不多。 但跟四川那套石达开的龙袍不一样。 石达开那件龙袍明显就是穿过的,上面有污渍和破损,上次装真空袋的时候,我就发现龙袍上有很多小孔,像是被火星子烫出来的。 这颜色也不一样,李自成和眼前这件龙袍属于是金黄色,而石达开那件是淡黄色。 我也分不出真假,就如实说:“叔,不好意思,这龙袍我不怎么会看,我确实也收藏了一件龙袍,有机会您可以去我那看看。” 这时舒漫父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就问我:“你也收藏有龙袍?” 我心说要是没被张秋雨掉包,哥白天穿一件,晚上穿一件都行! 我没敢说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的龙袍,就说:“对,也是清代的,清代晚期的。” “行啊!难得遇到一个跟我兴趣爱好差不多的人,那什么我叫舒向阳,是黑龙江东一煤矿的董事长,过两天那边有个拍卖会,你陪我过去看看呗?” 我本来不想掺和这种事情,因为我就是个半吊子,如果他叫我帮他看东西,万一看走眼了,害人家赔了钱可怎么办。 见我迟迟不做决定,舒漫就伸出白嫩的手抓着我的胳膊说:“张导,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呗,我们东北那可好玩了,我老家那就挨着大兴安岭,这个时候去正好!如果你愿意在待两个月,我家还有个雪场,到时候我教你滑雪怎么样?” 我心说把头那边应该也差不多搞清楚了,说不准过几天就要让我过去。 于是我就说让我考虑一下,我可能还得去内蒙那边一趟。 “行吧,那你考虑一下!” 说完舒漫父亲又问我:“刚刚吃饭的时候我见你好像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吃不惯这上海菜啊?” 我赶忙说:“没有,这菜特别好吃!” 舒漫父亲脱下西装外套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我给你整个我们东北烧烤吧!” 我说:“不用麻烦了叔,这天都黑了,你也怪辛苦的!”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别人,在外面人家叫吃饭或者送什么东西都得拒绝。 其实我还挺喜欢东北人这种直率,说啥就是啥,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 这舒漫父亲像是铁了心要让我吃到烧烤,也没理会我答没答应,就走下楼说:“这烧烤不天黑吃,难道你还想当早餐吃啊!” 舒漫这时就凑到我耳边小声告诉我:“张导,我爸的意思是想跟你喝点儿,你就陪他唠唠嗑呗!”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喊道:“行啊叔!我去给你打打下手。” 舒漫父亲摆手说:“不用,你俩在院子那等着就行!” 下楼的时候,吴衫解给我发来一条短信,问我是不是生她气了。 我没有回复,我回想起白天在她屋子里那一幕幕,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当没事发生。 也许是我真的太玻璃心了。 但我是一个人,不是小说里的完美人物。 我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从小我家里就穷,我自卑,内心也敏感,我害怕别人讨厌我。 之前许文倩那段失败的感情也教会我,抓不住的东西就要放。 此刻我也意识到之前我的想法是对的。 与其一辈子躲在别人的屋檐下,真不如自己买把伞。 如果当时我真听她说的,放弃一切,跟她跑来上海过日子,等这新鲜感一过,谁知道她会把我踢到哪去。 爱情这种关系不可靠,总会有比我更好的人出现。 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我宁愿过得苦一点,也不愿被人当成猪狗使唤。 关掉手机,我走到了院子,舒漫让我先坐一会,她说要上楼拿个什么东西。 我就跟两只狗在玩,我发现这狗似乎特别通人性,米白色的这只是母的,它温顺地摇着尾巴,眼神里满是友善。 黑色那只我觉得应该是公的,一直绕着院子追逐飞虫,活泼得很。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拉布拉多的头,它便温顺地趴在了我的脚边。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对它说,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抬头望了我一眼,叫了两声,又低头舔了舔我的手背。 “你咋跟狗说话呢!它叫小白,黑的那只叫大黑,哈哈哈。” 舒漫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左手抱着一本跟汉语词典那么厚的册子,右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椰子汁,她递给我一瓶。 “来,解解渴。” 我接过椰汁,道了声谢,拧开瓶盖,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畅快。 接着她就把一本很厚的册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舒漫说:“这是我奶奶留下来的一些老照片,我觉得很有意思跟你分享一下!” 她翻开第一页,是一张黑白色的合影。 照片里面大概有几十个人,其中大半是外国人。 背景是在一个小岛上,背后还有一艘很大的木船,但我看着这船有点熟悉又有点奇怪。 这跟我在梦里看到的过的那明代木船简直一模一样。 舒漫突然就指着其中一个跟高的外国女人介绍说:“这是我奶,是前苏联时期的一个很厉害的生物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