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瘟疫蔓延时第12章 非典盛行
高中部,盛传云大校草对信情有独钟。因为某日午后的阳光下,他对着一封牛皮信封像个小孩一样,笑着又像哭着。
有人说,他的心里藏着一个信姑娘。
以至于后来对云濯尧表白的女同学纷纷送情书,以牛皮信封装袋。那一段时间,他每天收到不下数十封的牛皮信封,皆是盖过邮戳的,地址、收件人准确。
每日,他总是愿意花时间去辨别信封上的字迹,而后丢掉!丢掉!再丢掉!
直到有一天课间,有人喊他收信。云濯尧注视着一叠信封的第一封信上的字,他一下子从位子上跃起来,他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良久,又再度坐下。他心里期待又害怕着,当他准备好后拆开来看,才发现不过又是一封情书,只是字迹与他的女孩相似而已。
那一刻,心中的落差使他顿时没了心思,愤怒地将信□□,远抛,一团纸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精确无误的投进了垃圾桶。
云濯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阻止她们的这种行为,还是每日收信,辨字迹,也许他的心底渴望来自北方的信。而这数千封信,也替代不了陆璞初的那一封。
他恐,怕她忘了自己,可又想,忘了是必然的。
故他期盼,也许明天就有她的来信了呢?
那时候,北方之于南方少年来说,是个触不可及的梦。梦里藏着他眷恋的姑娘,但他从未想过去实现梦。
至那封信后的第二十六个月,他已经高三了。光阴如骏赶少年,当门口有人喊他的信时,他已习以为常了,没有了那份冲动,而是平淡无奇的接过一叠信,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好像知道了她不会再寄来。
当云濯尧在一叠信中发现了那个字迹时,他欣喜又惧怕,怕这次又不过是个字迹相似之人。
他对着那封信发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他打开,抽出,是那一张黄纸页,边口有撕下的痕迹。
那一刻,他心安了,也慌了。
原来,寸阴若岁,他依旧如初。
这么一张纸,皱的不像话,好像有人将它用水淘洗了一遍又干了。纸上,字迹模糊,依稀可辩别出的是:爷爷走了。
他细细地抚摸着那张纸,心中极疼。
走了?
去哪了?
才让你哭的这么狠。
晚上,在家用餐时,云濯尧听父亲说明天要去北京。他骤然冒出一句“我也想去。”他的父母惊讶的望着他。
母亲惊问“我没听错吧?你要去北京?”他无声,以眼神回应。
父亲询问“你去北京干嘛?”
“玩。”
“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不是。”
“阿尧,爸爸这次去是要去参加葬礼,你马上就要高考了”
云濯尧慢悠悠地将筷子放下,背靠着椅子直视他的父亲,姿态略显慵懒,“陆昀笙的葬礼吗?”
“你知道?”面对父亲的惊讶,云濯尧嗤笑道“正好,我也去看看红色贵族的葬礼,是不是也是你们这群铜臭商人谈生意的地方。”
北京
云濯尧在殡仪馆的大门遇上了他的大哥,云执庭。本该在万里之外的美国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中国北京,而那人与云濯尧相同的是一身黑色西服。
云濯尧心中嘲讽:果然,那人很在意啊!
云濯尧走进大厅,一路的达官显贵。他搜寻到左前方一位一身黑衣素裹的女孩,素白的脸庞上挂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高挑清瘦的身材优雅的伫立在一群清一色黑衣的人群中。
他随父亲一同向前祭拜,而后同他们握手。他握住了她的手,冰凉如水。陆璞初望着他的眼神,波澜不惊,好似他真的只是一个前来祭拜的陌生人。
她又哪里知,他只不过想来见见她而已。
他的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连流,才惊觉,三年不见,她真的变了很多,一身的优雅淡然,独自美丽着,高傲着。
结束后,云濯尧站在一旁等待他的父亲,实则是在望她。他见一位青年男子与云执庭一同走近,与她交谈。那位青年,她的二哥吧,也是云执庭的多年同学。
云濯尧先行离开了,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两道目光深深的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冬日的紫禁城,云濯尧身着单薄的西服晃悠在大街上。寒风吹过,他竟不觉得冷,而是自内心的赤热。他环视这座她出生的城,生活的城,得到了三年来的最大的满足。
他真的,很羡慕这座城市能长久伴她成长。
旦日一早,云濯尧就随父回了s市。
此行,他与她只交谈两字“节哀。”
再见是2003年三月的事了,那时的他已经高三下学期了。陆璞初转来s市第一高中部,与云濯尧同班。但,两人如同普通同学一般,不冷不热,陌路无言。
那时的她,神秘孤傲,优雅迷人,宛如一朵高立在枝头的紫衫花,等着人去采撷,却又无人能撼动她知书达礼,喜行不言色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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