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对头终于破产了程鹏x江云间(五)
江云间还是第一次在程鹏床上, 光睡觉,什么也不干。
他原本很珍惜今晚,他们半个月没见了, 最近程鹏看起来挺忙的, 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想着一定要看够本。
但眼皮完全不听他使唤, 又烫又沉,他只能努力控制自己别太快入睡,还能听一听浴室里的水声。
很快,浴室门重新打开,沐浴露的味道扑鼻而来。江云间反应有些慢半拍,一睁眼,程鹏就已经躺到床上了。
床的尺寸很大,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块也未必碰得到。
等身后人呼吸均匀,江云间睁眼,往外睡了一点, 让身后的被子陷进自己后背。
然后一点点、慢吞吞地往程鹏那挪。
他想跟程鹏睡近一些, 又怕传染他, 所以只能用被褥来抵挡接触。眼见呼吸声离耳边越来越近,江云间轻轻吐了口气,刚要继续动, 身后的人先有了动作。
程鹏抬手掀开他们中间那层被褥, 男人带有凉意的大手搭在江云间腰上, 把他往后一拖。
前胸贴后背,程鹏刚洗完澡, 没穿上衣, 身上是凉的, 江云间隔着一条薄t都觉得舒服。
程鹏话里带着笑意:“你在干什么?”
他压根没睡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小心翼翼朝他靠近。
江云间呼吸都重了点:“我……”
“冷?”程鹏又问。
江云间顺着台阶下:“有一点。”
程鹏把他抱紧了些,手掌往上,贴在他额头上:“明早起来如果还是烧,就去医院。”
江云间温顺地应:“好。您放开我吧,这么贴着,真的会传染。”
程鹏闭眼,问:“那你刚刚还主动靠过来?”
“……我隔着被子的。”江云间道,“对不起。”
江云间发着烧,身上滚烫,程鹏抱着很舒服:“行了,没怪你,睡吧。”
他声音太近,江云间听得耳朵都麻了。
……这怎么睡得着啊。
程鹏醒来的时候,天刚泛起鱼肚白。
他不是自然醒的,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得嗡嗡响,吵得他头疼。
他垂眼,发现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个姿势,转身朝着他睡着,脸就贴在他下巴上,肌肤还有些隐隐发烫。不得不说,江云间的脸蛋长得是真好,这张脸不论在什么角度都赏心悦目。
人也很乖,仿佛没什么脾气,也不知道这种性子在圈里有没有受过什么人欺负。
程鹏低头,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还烧,但应该退了一些。
床头柜的手机又开始响,程鹏拧眉,半坐着起身,越过江云间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手机是江云间的,来电显示是“博哥”。
程鹏挂了,对方却锲而不舍,在程鹏关机之前又拨了个电话来。
担心有什么急事,程鹏接起。
“你在哪儿呢?!”博镇声音不小,还带着些嘶哑。也不怪他,大清早就接到助理电话说江云间人没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可把他吓得够呛,他都在去警局的路上了,“你没事吧?你还在片场吗?我现在去找你!”
程鹏把手机的音量键关小:“他在我这。”
博镇一怔,第一反应就是江云间被绑架了:“……你要多少赎金?他人呢?”
程鹏揉了揉眉心,报出自己的名字。
几分钟后,博镇冷静下来了。
“抱歉程总,实在抱歉,我一早上没找着人,有些急了。”博镇把车停到路边,“您现在在哪个酒店?我马上去接他。”
“他在我家。”程鹏道,“今天是周末,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
博镇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程总,剧组不放周末的,他八点半马上还有场戏,现在赶回来可能都得迟到。”
程鹏皱眉:“他在发烧。”
“没关系,今天不是落水戏了——”
“落水?”程鹏看了眼外面的天,这几天降温,到了晚上还有凉风,“这天气下水?”
“没办法……都是工作需要。您放心,今天的戏份都在室内,吹不到风。”
程鹏伸手到江云间脸边,用食指碰了碰他的脸,确定体温还高:“他今天请假。”
博镇一脸为难,他难道不想让江云间请假吗?还不是吴导那边不好说,而且江云间也未必愿意:“这……”
“导演那边,我会去说。”程鹏言简意赅,结束对话。
江云间醒来之后就得知,自己“被请假”了。
“放心,吴导没说什么。”见他坐在床头发呆,程鹏捏了捏他的耳朵,“病了就休息,没你一天,那剧组也不会垮。”
换做平时,江云间肯定是不愿意请假的。一个剧组这么多工作人员,进度拖一点点都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不是大病,他都能撑着。
但现在他顾不上那些。
他在程鹏抽回手之前,握住他的手腕:“那我今天不回剧组可以吗?”
程鹏一顿,挑眉:“想留着?”
“……想。”江云间说。
程鹏本来就没打算赶他走,闻言笑了:“躺着吧。我点了早餐,到了再叫你。”
江云间却摇头:“我不睡了。”
江云间进了浴室,对着镜子冲了把脸。
他竟然留下来了,还能和程鹏呆一整天。
这个认知让他无端兴奋,发烧带来的最后那点不适感被完全掩盖掉。
洗漱完后,他给博镇回了个电话,简单解释了两句。回到客厅时,就见程鹏坐在沙发上,正在看腿上放着的电脑。
“我处理点事情,你随意。”程鹏头也没抬。
江云间点头,安安静静地坐到他身边。
程鹏今天休息,不处理公事,只是有份合同提前出来了,需要他过两眼。他很快把文件看完,侧目,见旁边的人双手握着手机,正在刷粉丝的评论。
他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江云间打开了一条内容为“整容怪”的黑粉私信。
江云间似是习以为常,手一滑,直接把这条消息删掉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很明显是一点儿没上心。
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得多。
其实两人一天待着也没干什么。江云间中午又量了体温,低烧,程鹏对病人下不去手,两次手掌都探进人领子里了,最后还是伸了出来。
他还好,倒是江云间被他弄得很难挨,脸一阵一阵地红。
程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对江云间很有欲/望,不然也不会包他第二次。他甚至有些想不起自己昨晚是怎么度过的了。再待下去,恐怕真要当禽兽。
于是下午,在接到纪燃的邀约后,他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打球?”江云间坐在沙发上,茫然地眨眼。
“嗯,你经纪人晚点会来接你,临走前记得把药带上。”程鹏脱下睡衣,换上球服。
江云间说:“我能一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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