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后宫引领内卷狂潮第785章
卢太妃的父亲卢照厚此时已经升为正三品的顺天府府尹,原本就是礼部员外郎出身,又听说儿子特喜欢对方姑娘,更是拿出毕生所学,掏出毕生积蓄,力图操持得完美而没有任何瑕疵,让太后娘娘跟皇上满意。 剩下的几个儿子傻了眼。这把家底都掏空了,后面自己还娶不娶媳妇了。抱怨归抱怨,担心归担心,那是关上门说话。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阿。谁让亲哥是状元郎呢。 一顿操作猛如虎,家里人全都上阵,个个累得人仰马翻,家财散尽。 当事人,一个傻兮兮地笑,另一个傻兮兮地偷笑。两家人见了两孩子这副高兴的模样,跟着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更加来劲。 毕竟是状元郎跟自己的亲妹妹结婚,江月白自然到了场,皇帝也是,于公于私都得来。 待看到江锦书的陪嫁时,卢家人差点被晃瞎了眼。光银票就十万两,外加京城的茶楼一处,丝绸门店两家。 原本打算吃土的一家人,顿时感觉满血复活了。感觉自己娶了个财神婆。还是个和和气气,说话柔柔软软,给公婆小姑端茶倒水没有一点架子,一笑两个酒窝的小姑娘。 卢照厚感觉自家儿子捡到宝了。每天都叮嘱儿子要对人家好一点。 相爱的两个人新婚之夜很圆满,特别圆满。江锦书爱慕卢长林的满腹诗书,博学多才,清冷高洁;卢长林爱慕江锦书的温柔善良,爱笑活泼,善解人意。 要知道在翰林院上了一段时间的班,他发现自己情商有点低,呆头呆脑,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并不太擅长圆滑周全地解决各种政务问题。 而且他去了藏书阁后,发现自己沉浸在读书的快乐里不可自拔,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值得研究的问题,不断悟出一些前人未曾提出过的理论。 越来越明确自己志在修书做研究,不在于做官。 毕竟多数人参加科举取得好名次,都是为了做官,赢得权势高位。而他如果只是留在翰林院做学问,只会是个清水衙门,没有什么晋升的空间。相对于他状元的身份,就有点泯然众人的意思。 他忐忑不安地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江锦书,却得到了新婚妻子的大力支持。她说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他的与众不同,敏锐的思辨,高洁的情志。而且做研究很好,不必卷入官场的弯弯绕绕。 卢长林听到这番话,紧紧地抱着新婚妻子,感动得差点流出了眼泪。人这一辈子,不管有才没才,有钱没钱,最难的是能遇见一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理解自己的人。 怀着这样炽热的爱情,与深爱着自己的女子相拥,他把全部的爱都倾洒了出去,延绵不绝。 泰兴十一年,谢贵妃的四长公主十六岁,皇帝把她指婚给了农部尚书寒门子弟赵宇航,八月举行的婚礼。以此感谢他这些年来对华夏农业发展做出的贡献。这样赵宇航背靠谢家护国公府,就有了门户背景。 九月初,安北都护府传来好消息,二长公主诞下了巴特尔的嫡长子,重达八斤,巴特尔十分高兴。 十二月十七日,江璃九个月时突然急产,为齐鸣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每个重五斤。产后大出血,不治身亡。这一年她十八岁。 在临终前,江璃含着微笑对他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你爱着我,我就是你的阿画。记得告诉我姑姑,我爱她。” 齐鸣拉着江璃流下了泪水,心中后悔,还未来得及表白对江璃的感情,她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哽咽着摇动江璃的手说道,“阿璃,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都在伤害你。我后来爱的是你,不是她啊。” 可惜江璃听不到了,其实听不到最好。 当身边出现一个跟你深爱的人很类似的人,你爱上了ta,是一种变心吗? 皇帝和太后听到齐鸣转述的临终遗言时,都这么发自内心地觉得。虽然爱上的是同一个人,但谁也说不清,这是不是一种背叛。 后宫里除了皇后有孕八个月,预产期在次年二月,后宫里没有其他后妃有孕。 李承稷告诉江月白说,一定要等皇后生下嫡长子后再说。想必是大皇子当年的事情给他留下了毕生的心理阴影和创伤。 正月的传统还是要遵守,泰兴十二年的正月,李承稷把后宫里的六个后妃全都宠幸了一遍。因为姜闲在几个月前就诊断说,皇后的这胎很可能是个公主。但都给喝了避子汤。 到了泰兴十二年二月十八,皇后果然生下嫡长公主,重达七斤七两,吃了不小的苦头。李承稷请太后赐名,江月白起名李知涵,封为北宁公主。 到了三月初,懿太贵妃的侄女李芳颖李嫔喝了避子汤竟然查出来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皇帝晋她为禧贵嫔。 李承稷原本准备让其喝下流产的汤药,还是皇后为李嫔说情请求留下皇嗣。江月白想到懿太贵妃和念太妃曾经接二连三的流产,也心生隐恻,为禧贵嫔求了情。 三月里举行了李承稷继位后的第一次选秀,共选拔了十二人,环肥燕瘦,其中三名蒙古贵族女子,个个都是大美人。 李承稷宠幸后妃时,依然让他们喝避子汤。 虽然江月白劝阔阔真坐满三个月月子养好身体,但草原女子没有那么讲究,实际上刚出了月子就开始侍寝。 四个月后,七月初,皇后再次被诊断出来怀上了身孕。 在禧贵嫔怀孕六个月时,姜闲诊出来怀的是个公主,皆大欢喜,都松了口气。 生出来果然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可爱得不得了。因为从小就听母后讲懿太贵妃的事情,李承稷对这个孩子有天然的亲善,而李芳颖跟当初的懿贵妃一样,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子,所以李承稷对她感觉不错,将二公主起名为李知芳,视若掌上明珠。 这一年李承稷继续给其他后妃喝避子汤。九月时,安国公孟辛的嫡女孟妃被诊出身孕,可惜一个月后流产。 十月份时江月白的侄女江嫔被诊出身孕,被晋为慧贵嫔。 泰兴十三年三月,皇后生下嫡长子,李弘昌。皇帝李承稷十分高兴,罢朝三日,以示庆贺。 因为几位太医在前一年同时提前诊出皇后这胎怀的是皇子。这年正月开始,李承稷不再让后妃使用避子汤。 这一年陆续开始有后妃怀孕。只是嫡长子在两个月后无故夭折。虽然太医诊断说是可能存在先天性缺陷,但李承稷怀疑皇后被人谋害,命人彻查坤宁宫。 这一查查出来皇后在怀孕期间就被持续小剂量的下毒。结果出来,竟然是巴特尔的庶妹乌仁花。 李承稷震怒,赐死乌仁花的同时,火速集结三路发兵围剿巴特尔,将巴特尔乱箭射死。 由欢欢且尔嫡长子野四扎跟太平公主的儿子,十八岁的乌日图继承汗位,尊为鞑靼可汗,封为忠勇王。 李承稷将十七岁的妹妹五长公主许配给他做王妃。 遵照蒙族传统,二长公主则带着巴特尔嫡长子改嫁乌日图。 巴特尔的养母夏氏将巴特尔的尸身安葬利好墓碑后,于坟前割颈自尽,倒在巴特尔的墓碑上。被人发现时,已经被秃鹫蚕食成骨架。牧民们把她葬在了巴特尔的身旁。 消息传回京中,李承稷来到坤宁宫,跪在江月白的跟前,流泪说道,“母后,儿子终于替妹妹报仇。” 江月白连连咳嗽了几声,眼里泛出泪花,“好。砚儿在九泉之下能瞑目了。孟氏如何处理?” 李承稷垂眸道,“儿子自有分寸。” 原来真正下毒的凶手是流产了的孟晖。她怀疑九月份不明原因的流产是皇后给她下的毒,故而动用孟辛在后宫安插的关系,谋害了皇后的男胎。李承稷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讨伐巴特尔而已。 因为巴特尔对如何当英雄领袖似乎生而知之,这些年来体现了非凡的领导才能,在草原十分积聚民心,威望越来越高。 朝廷通过旗盟的政策束缚住牧民的流动串联,但巴特尔却能够通过个人魅力一呼百应。他生下嫡长子时,不少牧民冲破管束前去祝贺,可见其号召力。李承稷已经对其生出了警惕之心。故而没有按照原计划,将“二长公主”所生嫡长子抚养到六七岁时,再起兵讨伐。 二人在月下以酒告祭了先帝和大长公主的在天之灵。 两人提到从小天真浪漫的五长公主时都潸然落泪。生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过想到自己的女儿能跟懿姐姐亲妹妹的孩子结亲,多少让江月白感觉有些宽慰。 她在月下含泪禀告了懿姐姐,诉说了对她的思念,祈求她在天上保佑两个孩子平平安安。 想想懿姐姐竟然快走了二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睿妃的六长公主去年满十六岁,皇帝在十月份的时候把她许给了镇守安南赵大将军的嫡长孙,远嫁安南。 考虑到路途遥远,礼部去年看了个不远不近的好日子,泰兴十三年六月结亲。 江月白把这些年睿妃画本子赚的稿费大部分换成银票,另一部分折成银子交给了六长公主,告诉这是她母妃给她留的嫁妆。江月白又额外给了她几张大额银票,告诉她这是自己和几位母妃给她的嫁妆。 这些年她是在太后娘娘、卢太妃娘娘、婳太婉仪娘娘、萱太贵嫔娘娘精心呵护下长大,从她们的口中知道了自己母妃是个特别有趣可爱率真的女子。大家都很爱她的母妃。 六长公主放下银票,抱着江月白哭成了泪人。说了无数遍“谢谢”,还有无数遍“母后您要多保重身体”。 六长公主临出发前,许太妃拉着萱太贵嫔的手哭得稀里哗啦,“没想到我们三个这么有缘。我们两个拜了姐妹。然后我们家的六六跟你家大侄子结了亲。这可是亲上加亲啊。” 萱太贵嫔抹着眼泪跟许太妃干了一杯,“亲家你好啊。” “你也好啊,”许太妃含着眼泪跟萱太贵嫔又干了一杯,“你可得给家里带个话,不许欺负我们家六六。敢欺负我们家六六,我就” 她一时想不出来该说什么,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萱太贵嫔拍着她的后背说,“行。他要是敢欺负六六。我让我哥,就是他爹打断他的狗腿!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让他跪在地上求原谅。” 许太妃听到这句,哭得不行了,“我突然好想睿姐姐啊。她看到六六嫁人了,肯定很高兴吧。” “那肯定的。她肯定想不到,会跟我家结成亲家。来来来。为睿姐姐再喝一杯。她的话本子已成千古绝唱,这么多年了,我看得话本子也不少了。没有一个人有她写得那么虐心虐干的好看。来,我给你背一段。” “我陪一个。”裕太贵嫔在一旁说着。 许太妃抹了把眼泪,笑着给三人倒上酒,酒都洒到了酒杯外面去,“得得得,快别背了。你再背,我真要哭死了。喝酒喝酒。” “我,我想哭。”萱太贵嫔将酒直接倒进了喉咙里,压根没过嘴。 萱嫔抱着徐太妃,呜呜地哭起来,哭得那个感天动地,催人泪下。她想起来夭折的十四长公主,如果没有走,今年都十四了,该嫁人了。 裕贵嫔也跟着想起夭折的三长公主。 如果当年没有夭折,今年十七,应该也已经嫁人了,说不定已经有了孩子了。自从她接连怀了两个孩子,先帝再也没有宠幸过她。 所以这些年,她没有什么大志,就是希望儿子能抱紧大腿,平安长大成家,做个闲散王爷,不必太过优秀锋芒毕露。 让她倍感欣慰的是,自己的肚子争气,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没了,还能有个儿子。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活。 六皇子真是亲生的,跟她打小一样,读书不开窍,打心眼里不爱学习,也不爱玩心机,确实没有什么锋芒可露。但是情商还行,做狗皮膏药,脸皮够厚,跟太子兄弟三人混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