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贵嫁_分节阅读_第120节(2/2)

作者:秦兮

权门贵嫁权门贵嫁_分节阅读_第120节

谁都不要想逃。</p>

“时间差不多了,鱼儿该要上钩了。”朱元放下杯子,笑着看了楚庭川一眼:“殿下,接下来的事,还要劳烦您多多费心了。”</p>

锦常推开门进来,正好看见楚庭川在笑,忍不住就狐疑的看了朱元一眼。</p>

第228章 自尽</p>

这位朱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家小皇子向来是个漠然的性子,外表看着病恹恹的,可是心里其实比谁都看的明白,这么久以来,锦常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小皇子如此动情绪。</p>

而朱元几次三番的叫楚庭川做到了。</p>

楚庭川已经转过头来,问他:“怎么样?”</p>

“朱姑娘猜对了。”锦常目光有些复杂:“跟朱姑娘说的一样,程大人的确是跟盛阁老前后脚离开的宝鼎楼,宝鼎楼的老板是程大人的远房表兄……”</p>

所以意思就是,宝鼎楼真正的老板其实就是程文超罢了。</p>

楚庭川嗯了一声看向朱元,想了想屡清楚了这之间复杂的关系便问她:“就算是你不叫觉远去,有了常应那天看见的向问天,按照他们的谨慎来说,也会上钩,可你还是叫觉远去了,为什么?”</p>

屋子里茶叶的香气四溢,朱元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底下奔走的人群,语气很轻可是却也万分坚定的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盛阁老和常公公不管是哪一个,拿出来都是能够碾死我的,我这只蚍蜉既然想要撼树,那当然是得把大树蛀空,虫孔当然越多越好。”</p>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圣上对盛贵妃的态度了。</p>

盛家是圣上用的多顺手的一颗棋子,盛贵妃又陪伴了他这么多年,是他最温柔的一朵解语花,上一世如果最后四皇子的事没有曝光,谁能动的了盛家?</p>

对上盛家这种对手,唯有用尽全力,背水一战,不能够有一丝犹豫迟疑心软。</p>

外头杨玉清敲了敲门,谨慎小心的探进头来,对朱元说:“姑娘,时间差不多了。”</p>

朱元点了点头,冲五皇子行了个礼,告辞出来。</p>

锦常便忍不住,看着五皇子低声道:“我觉得这位朱姑娘行为古怪……她交代给觉远和尚告诉盛阁老的那些话,说不得有一大半都是真的吧?不然的话,按照她的年纪和经历,怎么也不该会有这么大本事……”</p>

“要不要再查一查?”锦常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朱元实在古怪的有些过分:“现在咱们是因为跟她没什么冲突,可是要是被这样的人恨上,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这也太可怕了。”</p>

楚庭川回头看了他一眼。</p>

“可怕吗?”楚庭川静静的喝了口茶,看着朱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见锦常噤声,才淡淡的说:“我倒是觉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什么错。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便宜别人。”</p>

你母亲被人杀了,你外祖一家差点被杀,你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艰难,一生还未开始就已经被书写好,那么如果你有改变结局的能力,为什么不呢?</p>

你有能力而不报仇,别人不会觉得你慈悲,反而只觉得你懦弱,加害者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抱愧,他们永远不会感激你的退让,只会得意自己的能力。</p>

凭什么如此?</p>

锦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p>

好吧,现在小皇子显然是看朱元怎么看怎么顺眼,说那些没用的反而叫殿下不开心。</p>

殿下原本就活的很不容易了,好容易能有聊得来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p>

跟五皇子还算聊得来的朱元下了马车,正好看见陈均尧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不由就有些诧异的走了几步:“事情出什么意外了吗?”</p>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盛阁老现在正应该是满头包的时候,加上现在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圣上,就算是不那么快就定案,冯琨和冯世泽应该也脱不了身才对。</p>

陈均尧急忙摇了摇头,见了朱元忍不住有些心安的松了口气跟她说:“不是不是,这件事倒是还算顺利,我请你过来,是因为信安的事。”</p>

陈信安?</p>

朱元住了脚,见陈均尧满脸愁容,便轻声叹了口气。</p>

也对,陈信安受了太大的刺激和委屈,这么些年又一直被流言所扰,早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之前是因为一直折腾身体虚弱,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才没出什么意外。</p>

现在她给陈信安开了一段时间的药,陈信安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好起来了,身体一好,精神自然也会恢复,那些不好的记忆自然也就又回来了。</p>

人要面对挫折和回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p>

陈均尧见朱元表情,就知道她是猜到了,有些难过和失望的摇头:“我知道,事情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原本不该奢求太多的,可是看孩子这样子……”</p>

到底是,不忍心啊。</p>

朱元顿了顿,看了陈均尧一眼。</p>

这些年为了陈信安的事,这个曾经叱咤沙场的名将再也没有意气风发的模样,浑身上下都只剩沧桑和疲惫,大约算得上身心俱疲了。</p>

陈信安的住处安排在最里边的一座小楼里,朱元随着陈信安的丫头进了屋子,闻见的便是扑面而来的香气,不由被呛得一阵咳嗽。</p>

陈老太太叹了口气,扶着门槛站定告诉朱元:“这些天就没安生过,总是闹着要沐浴,要熏香……”</p>

朱元了然,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见陈信安的尖叫声,声嘶力竭的要他们都出去。</p>

陈老太太又难过又心疼,抿着唇差点儿哭了:“你这是闹什么啊?我们都知道从前冤枉你了,都是我们错了……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p>

回应她的是陈信安抛出来的花瓶和茶盏。</p>

陈老太太哭的有些凄惨:“我们一家子为了你,死的死躲得躲,什么都没了,你爷爷更是连命都差点丢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们一家子都被你的事儿给耽误了啊……”</p>

朱元微微皱眉,低声叹了口气。</p>

其实陈信安的确是没有做错什么事,陈家人也的确是对这个女儿算得上仁至义尽。</p>

可是有时候,这不幸和仁至义尽本来就算得上是一种无形的杀人的刀,足以杀死这个年轻的女孩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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