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第18章 化险为夷
关于用生乌头外用治“老寒腿”之方，并不是小保姆所说的民间“妙方”，也不她爷爷的秘方，而是在《神农本草经》有明显记载。乌头，味辛温。主中风、恶风、出汗，体阳不正，肾阳虚衰。除寒湿痹、咳逆上气、破积聚之寒热、其汁煎之，名射罔，杀禽兽。一名奚毒，一名即子，一名乌喙也。乌头生山谷。 乌头，有川乌头和草乌头之分，即川乌和草乌。明代医药家李时珍《本草纲目》外用法：腰脚冷痛，用乌头三个，去皮脐，研细，醋调贴痛处，效也。 柳婷还是不放心，为了新鲜乌头外用之法，她亲自去专卖医学书籍的书店，查了相关医学书籍。她找到了记载乌头的功效和性能的章节，一字一句认认真真、仔细看了又看，她关心的是乌头的注意事项和副作用。 当柳婷返回家时，墙上时钟是上午八点十五分。柳婷把她去书店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然后，毛伯贤再决定让小保姆一起坐自己的车去郊外二十余里一个山村寻找所谓的新鲜乌头草药。 乌头这草药，并不是好找的药，看看哪里可以挖采生乌头，咱们和小林子一起去。毛伯贤说道。 邱邦请了假，第二天清晨，他们出发了，毛伯贤自己驾车而去。这事毛帅是不知道的，反正他房间里堆着吃的零食。 一个半小时，豪车停在山脚下。下车后，一股清新空气伴着清香扑鼻而来，久在城里的毛伯贤和柳婷顿感空气清新。这儿，山清水秀，风光旖旎，山脉逶迤，人烟稀少，十分清静。面临群山峻岭，树木葱茏，碧草依依，优美环境，加上偶尔传来婉转动听的鸟鸣，还有轻轻地流淌着的小溪绕着山脚下发出叮咚天籁，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 小林子，这山上是不是可以找到乌头？毛伯贤四周扫视后问小保姆。她也被这一带风景迷住了。 哦，试试吧，我们准备上山，毛大伯，这乌头草药，我简单介绍一下，它适生条件喜温暖湿润环境，宜在海拔500左右，年均气温164c，相对湿度75～80阴处生长。这儿山高呀！我担心越往山上爬越来越陡峭。柳阿姨你俩还是坐在路边等我，千万别乱走动，小心蜈蚣和毒蛇。我年轻，从小爬山就爬习惯了，不要说海拔500，3000也不在话下。小保姆笑呵呵地说道。 这怎么行，不陪伴你一个人行吗？毛伯贤关心问道，但他手搭凉棚仰望这高高的山峰都有些心灰意冷了。柳婷更是望而却步，行走这高低不平的山路已经很不错了。再向上爬不是要命吗？ 小林子，那你也要小心，找到了就下山，找不到了也赶紧下山，别让我为你担心，我们等你！柳婷来了一个“顺手牵羊”，把挖生乌头的事推得一干二净。毛伯贤也心有余悸，看来自己真的老了，但他有点不放心，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假如遇上野兽怎么办？还有山上毒蛇又多，万一有个不测又怎么办？ 小林子，还是让我陪陪你一起上去吧？ 不用、不用，毛大伯，我习惯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只要山上有就好办，早挖到早下山，你们就看我的，我上山喽，一会见！小保姆拎着一只小布袋，肩扛着一把小锄头笑嘻嘻向山上走去，几分钟后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 一阵风吹来，听见的是阵阵的鸟鸣，又添了一些幽静。已经是快正午了，由于阳光强烈，此时此刻也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坐在石头旁的毛伯贤目送小林子，柳婷盘地而坐有些坚持不住了。 我到树下纳凉去，这石头旁真是热死人！柳婷说道。 小林子，如一只机灵的小松鼠样，她偏找潮湿阴冷的地方奋力向上攀爬。两个小时已经过去，小林子还是不见生乌头。满头大汗，加上天气，她一点没有疲倦的意思，她气不喘心不跳，爬山如走平地，可惜了找了半天还是不见生乌头中草药。 记得我爹告诉过我，说乌头叶儿表面颜色呈灰棕色或者棕褐色，可见有小瘤状侧根呈突起状，如果我爹这时在，那该有多好？哎，今天我必须找到，哪怕一株乌头也够了，这一次正是我大显身手的机会。让他们瞧瞧“高手在民间”，灵丹妙药就一味。小林子一边搜索一边自言自语。她有些口渴，在这大山之中哪来的水？ 哟哟，这还有野山楂，哈哈。 小林子胡乱摘了十几只山楂，用手擦拭干净，野山楂不太酸倒有点甜，瞬间口水流出。小林子吃过后缓解了口渴，她没有放弃继续寻找。她从荆棘边小心翼翼地穿过，刚来到一块杂草丛中，从草中迅速爬出了一条毒蛇，小林子没有害怕，她知道是自己惊动了它，只要不动它，它还是有灵性的，等蛇爬走后，她擦拭一把额头上汗。 哎，都已经两个小时了，看来这山上可能没有，再找，绝对不放弃，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陡峭的山峰，耸立在云端间，一个矮小的身子，在这峻岭，古树参天之下，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不存在。她没有放弃，正当她准备返回时，眼前一亮。 哈哈，你躲在这儿，让我好找呀！蓝乌头，今天对不起了，我要把你请下山，表表功，只有你才可以帮助我完成一桩心愿，山神仙，我动手了，小林子得罪您啦！ 几经周折，翻山越岭，小林子经过不懈的努力，她挖采到了最好的蓝色乌头，她轻轻地用牙齿一咬，舌头麻麻的。 哈哈，就是你了，下山喽，山神爷爷再见！谢谢您成全了小林子。 当小林子按照原来的山石小路小心翼翼返回原地，可是，毛伯贤和柳婷他们不见了。 毛——大——伯，柳——阿——姨，你们——在——哪儿？小林子慌神了，好端端的他们不知去向？难道他俩碰上了猛兽？这不可能呀？绝对不可能，我不能胡思乱想，还是找找看吧？ 毛——大——伯！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喂，我们——在——这儿。毛伯贤听到后回复一声也拉着长调。小林子随着声音快步跑下山。 毛大伯你们怎么在这儿，是不是有些口渴？当心这溪边有一种小水蛇，这蛇虽然没有毒，但让它咬了其痛无比的，千万注意啊！ 说话间，柳阿姨忍不住哭起来了。蛇咬了真不是开玩笑的，毒性发着是要命的。但毛伯贤凭着他丰富的经验，只有先来水边反复冲洗伤口，他使劲用手挤出一滴又一滴的毒血减少毒性反应。 这时，小林子知道情况十分不妙，小保姆轻轻地安慰她。 柳阿姨干嘛哭呢？不是真被蛇咬了吧？小林子跳过小水沟问道。 哎呦，两个小时前，我们坐在石涧边，柳阿姨说有些热，就去树边，真的被蛇咬了，我正帮她冲洗排毒。毛伯贤仍然在帮她清洗，疼痛的柳婷边哭边呲牙咧嘴，泪水不停的往下掉。 真的？蛇是什么蛇？是不是竹叶青？小林子着急问道。 就是竹叶青，这蛇隐藏树枝和绿叶间，你柳阿姨嫌天气闷热就来到树下，不小心就被它咬了一口。毛伯贤说。 你等着，我赶紧去抓草药。小林子猛地跳过小水沟，向山脚田埂边跑去。 一阵阵的哭泣声令人揪心，这本不该乱走动，如果在石头边很少有竹叶青蛇的，柳婷真的遇上的这蛇，一阵阵锥心痛，如果不及时处理，柳婷马上会昏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保姆找到了四瓣莲，滴水珠草药，她赶紧洗净，用嘴咀嚼成糊状，迅速敷在伤口处。 柳阿姨，现在怎么样？感觉还头昏吗？ 好多了，好多了，痛也制住了，如果不是你，柳阿姨就要死在这儿。柳婷擦拭泪水，望着眼前的小保姆，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了不起啊！不是你，今天肯定闯大祸了，都怪她不听话，要是坐在大石上等你，也不会被蛇咬，好了，咱们赶紧回家，乌头别挖了，“老寒腿”我也不治了。 毛大伯，你看这是什么？我挖到了蓝乌头才下山的，这可是乌头中的上上品，毛大伯你的老寒腿有救了。 夕阳西下，天边洒满了一片余晖。豪车在暮色中快速前行，终于返回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