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儒道压万古,镇天庭第2章 顾老三
“小六子,你赶紧去前院看看,瞅瞅新来的教书先生有没有到?” “小爷我在这棵树上,待了有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他过来?” “三少爷,小的刚才就已经去过了,夫人正在前厅和新来的夫子说话呢,可能一会儿就来。” 小六子躲在花瓶门后,眼神偷摸的望向前院。 “再不过来,咱就换一个方法,我还就不信了,要是我把所有的夫子都给赶跑了,还有人敢来镇国公府里教书。” 六岁的顾淮安忿忿地自言自语。 “三少爷,来了来了,我看到了新来的夫子正在往这边赶。” 小六子是管家的第六个儿子,和顾淮安差不多的年岁,沈云希见他机灵,就让小六子给自家三娃做了个书童。 镇国公府善待下人是出了名的好,管家一家自是感恩戴德。 “来了就好,你赶紧躲起来,别让人发现了,这下看我怎么对付这个书呆子,哼。” 顾淮安不怀好意地笑道。 等到新来的教书先生,走到顾淮安藏身的树下,早已蓄势待发的顾淮安,掏出作案武器,将满腔的怒水倾洒而下。 带有温度的液体,立即将新来的夫子淋了个湿透。 “哈哈……哈哈……” 哈哈大笑之声不断从树上传来。 夫子摸着头上的液体,再听见这肆意的笑声,岂能不知是顾府的小公子又在作怪。 镇国公府世代单传,每代都是人杰,成年之后戍守边疆,保家卫国。 到了这一代,降世三子。 长子顾南枫,果敢坚毅,今年17岁,戍守军中已满一年。 次子顾云峥,聪敏好学,今年12岁,就读于国子监,深得博士喜爱。 三子顾淮安,好吃贪玩,喜作弄,今年6岁,京中笑谈尔。 “有辱斯文,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新来的夫子愤怒说道,然后甩袖离去。 “嘿嘿,这是第九个了吧,小爷真牛批。” 顾淮安骄傲地对着自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手脚麻利从树上爬了下来,乐呵呵地对着小六子说道, “走,我们去后院掏鸟窝去。” “少爷真厉害,每次都能把那些老夫子给气跑掉。” 顾六在一旁摇旗呐喊。 两人走到圆形拱门处,正准备拐进去的时候,耳朵就被一只纤细的美手给揪住了。 “谁,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你家三爷,小心我往你家大门上泼尿啊。” “哦?是吗?你要往谁家大门上泼尿?” 悦耳的声音,对于顾淮安来说,却是要命的魔音。 “没,没有,怎么敢呢?我是乖孩子,这太安城中哪家不知哪家不晓。” “娘,您也来后院赏花吗?” 顾淮安努力的转过头去,对着揪住自己耳朵的女子,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要是不来,又怎么知道,国公府家的三少爷敢往新来的夫子头上尿尿呢?” 沈云希看着自家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也是有些无语了。 就没见过谁家的孩子这么淘气的,一岁就开始满地作妖,两岁的时候,家中的猫狗已经被祸害完了。 三岁上树掏鸟窝,四岁带着小六子跑到隔壁的赵国公家干仗。 五岁的时候,更是把点燃的炮仗扔进蓝田侯家的茅坑,吓得云烨那小子到现在都有茅坑阴影。 今年六岁,又把尿尿到老夫子头上去了,还不知道,明天这太安城中又要闹出怎样的笑话。 “娘,您就别再给我找什么夫子了,都是一些老顽固,摇头晃脑的,您就不怕孩儿的这颗小脑袋都给摇坏了吗?” “你二哥不就读的挺好,今年更是得了甲等评语,国子监中无人不夸,怎么到你这,就搞起了特殊?” “二哥是二哥,我是我嘛,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小儿子呀。” 顾老三一点也不害臊,前世的记忆,根本就没有完全回复,总是时有时无的,如同梦幻泡影。 越来越像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梦境,心智有种重新开启的状态。 “不可再胡闹了,你已经六岁了,认识的字还没小云烨多,说出去,娘都没得脸见人了。” “待会儿,娘再去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子,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再胡来了。” “要是让我听到,你又敢戏耍新来的夫子,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沈云希恶狠狠地盯着顾淮安,厉声说道。 顾淮安躲在母亲的怀里,抬头向上看去,母亲俯望而下的坚定目光。 他知道母亲这次是认真的,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沈云希看着幼子可怜巴巴地眼神,心中也是不忍,但是读书认字是必不可少的。 刚满六岁的时候,顾庭州就从前线回来过一次,满心欢喜地给自家老三测试根骨,结果…… 没有习武的天赋,再不努力读书,习得儒道神通,哪有自保之力。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有妖魔作祟的,人族内部也是纷争不断。 顾淮安耷拉着小脑袋,跟在母亲身后,向着花园走去。 …… 次日清晨。 “听说了嘛,镇国公家的三少爷,昨儿个,将尿尿到崔夫子头上去了。” “怎么没听说,我二舅家的妹妹就在国公府里做丫鬟,消息昨天晚上就传开了。” “镇国公府世代英杰,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不吝?” “那有什么关系,顾淮安是三子,上面还有长子和次子,镇国公府依旧昌隆。” 街道上,卖菜的,买菜的,卖炊饼的,吃早点的,河边浣洗衣服的都在讨论着镇国公府的三少爷。 …… 皇宫内苑,甘露殿中。 刚刚结束一上午批奏的隆庆帝,对着身边的大伴问道, “这太安城中,最近可有什么热闹的事,说来给朕听听。” 隆庆帝的大伴是自幼跟随在隆庆帝身边的,距今差不多五十载了,名字早已不好考究了,只知道姓冯。 冯大伴听见隆庆帝的问话,恭敬地回道, “这太安城是天子脚下,承平日安,热闹的事倒是不少,可要说最热闹的话题,还得是镇国公家的三儿子。” “额,镇国公家的三小子?顾淮安?” “这次又闹出了什么笑话,朕也好奇这混账小子还能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说来听听,让朕也乐呵乐呵。” “陛下,顾淮安昨儿个爬到树上,将尿尿到崔夫子头上了。” “这崔夫子难道没有修为?可为何又能被请到镇国公府教习。” “陛下,崔夫子是崔九儒崔大人,自从他的文宫碎了,一直留在国子监中教学,前些时日,被沈夫人请动,这才去了镇国公府。” “这小子还真是倒反天罡啊,等到镇国公回京,那群国子监里的老儒生,估计能将他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谁说不是呢,那个皮猴子,干的出格事还真不老少,去年还将蓝田侯家的茅厕给炸了,弄得蓝田侯家的小孙子到现在都有阴影。” “蓝田侯那个老家伙,没找镇国公算账?”隆庆帝好奇地问道。 “镇国公将北方缴获的一匹妖马送了过去,这才平息了老侯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