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渔重生记第四百八十九章 吕维国赔笑道歉
“天武联盟送上‘松鹤延年图’,该图由我天武联盟偃师堂符箓部大灵符师亲手绘制,具有聚拢灵气,防火防水,提神醒脑的功效,画上题诗为‘松鹤延年青山里,蟠桃捧日三千年’。既然提到了蟠桃,就引出我们的第二件礼物,这件礼物由七曜宗赠送,是由我建安堂大师亲手制作的延寿蟠桃,在建安堂的制作过程中,除了按照正规的延寿蟠桃制作之外,还另外融入了建安堂秘制的清丸元丹,一共是三十六枚,三十六为一小天罡周天,也借此向吕国老祖祝寿,祝尚卿老祖松鹤延年,春秋不老。” 说罢,农希军抱拳一礼,走下台去。 这个行礼的动作是有讲究的,若农希军按照平日里对方鱼躬身行礼的方式,此时面对吕国老祖,就显得太过谦卑,不符合七曜宗和吕国的上下关系,毕竟农希军是上等宗门的长老身份,而吕国老祖说白了就是个中等宗门的太上长老而已;但若只是点点头,却又显得太过傲慢,对方过生日,如此表现只能引人诟病;现在抱拳,则算是个取中的方案,不卑不亢,省得人挑理。 农希军下台,游敏中这位主持可有点儿傻眼,农希军宣读的礼物,第一件是代表天武联盟送的,第二件是代表七曜宗送的,现在他走了,那两颐派还送不送呢?又或者,两颐派送不送都不重要,游敏中不知道他是否要即刻上去宣布下一家,以避免冷场。 好在,农希军这边坐定,那边栾似谷就站了起来,只见他来到当场,朗声道:“两颐派送寿星、寿糕、寿烛、寿面、寿桃、寿联、寿屏、五瑞图、“寿”字吉祥物一套,祝吕国老祖松鹤延年,寿比南山!” 说罢,他扭头回去嘉宾席。 方渔给涂慧倾传音道:“老涂,你们够可以的,这套可真全!” 涂慧倾先是将一阵笑声传回,而后传音道:“宗主,咱们和吕国之间,虽然有点儿私人交情,但两方肯定是敌对的,我们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他们挑理而已,再说我们两颐派可没有建安堂的丹药,要是有也肯定自己吃啊,怎么可能送给他们。哈哈哈!” 方渔笑道:“我那也只是建安堂的普通丹药而已!哈哈!” 闲极无聊的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这一阶段进行的时间不短,大小势力皆有礼物送出。往往是势力越大,送礼越普通,势力越小,送礼越珍贵。 方渔代表天武联盟和七曜宗送的礼物,在其中算是中等偏上的,而两颐派送出的礼物就只能算是大路货,大家其实都差不多。 时间来到将近中午,各家各势力的礼物送完,接下来就到了个人奉送寿礼的时候。 个人送寿礼主要是针对吕国内部,对于这些贵宾或嘉宾来说,是个可选项。 贵宾里,只有来自花都的王庭芳和教国的匡民彝送上礼物,剩下众人都没有送。 终于,时间过了中午,就在有口腹之欲的人们已经饿的不行的时候,一众人等移步到集英殿中,那场期盼已久的寿宴开始了。 这次午宴,或许是吕国方面太过介意这些来宾之间的相互交流,他们居然在贵宾席采用了分餐制。 好在这是在一处不高的台子上面,又或者,称之为另一种拜寿台也行。而有资格能坐在这个台子上的,也不过四五十人,这其中还要包括一半的吕家人。 因为来的人太多,台下依然是圆桌共餐的形式,而共餐也按照不同的势力做了划分,分到方子墨一桌的吕国领衔者是御史大夫韩熙载和三皇子吕仲祺。 方渔的左侧换成了吕维国,右侧换成了董志强。这是因为方渔右侧那位,因为不习惯在台上分餐吃饭,就主动下去和同来之人围桌而坐。原本这个位置是钟离全斌先过来占着的,但见到台上还有别人也下去吃饭,他果断选择了舒服的圆桌共餐,就把这个位置让给了董志强。 董志强的右侧坐着吕仙业,这位是董志强曾经有一面之缘的吕国王叔。涂慧倾则坐在方渔身后。 跟着钟离全斌一起下去坐圆桌的还有农希军,他的借口是见到了韩熙载和三皇子吕仲祺,他这位外事堂的出面陪着比较合适。 方子墨见到台上的空位,倒是想上来体会一下,却被璇素果断拦住。这短短的一场吕国寿宴,让璇素对方子墨和白娴凤二人头疼不已。似乎越在这种场合下,二人就越发张扬,好像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存在感一样。 无奈间,璇素给方力渊和许画珊传音,让二人看住方白二人,今日寿宴来宾颇多,更有教国、尚国,这种曾经和方渔不对付的势力出现,并不是安全的地方。 酒宴开席,在参与宴会者共同举杯三次后,进入自由活动。 见到吕尚卿身边还没有人凑上去,方渔主动起身上前,二人碰酒后,相互说着祝福的话语,吕尚卿表达了双方要搞好关系的态度,方渔果断应承下来,这第一杯酒就算圆满结束。 说起来,这场拜寿宴上,和吕尚卿这位寿星碰酒的,方渔还真就是第一人,这是因为此时吕重光正在和钱嗣发、王庭芳二人喝酒,而辛家的家主辛自然刚才选择到台下圆桌落座。 方渔刚和吕尚卿碰酒,还不等他和吕重光喝上一杯,就迎来了吕维国的主动上门。 “广宇老弟,来吧,咱们初次见面,碰上三杯如何?” 方渔哈哈一笑,说道:“维国老哥,应该我这个年轻人敬您啊!怎敢让您提酒?” 吕维国哈哈一笑,方渔这话中虽然叫了他“老哥”,却也自称“年轻人”,这么一来倒是给足了面子。他主动找上方渔的杯子,碰了上去。 而后,二人各自斟酒。方渔略快,这次他先将杯子递了出去,敬酒的态度明显。 吕维国笑道:“广宇宗主太客气了!” 二人一饮而尽后,再是第三杯。 原本方渔以为这次敬酒就完事儿了,岂料吕维国却主动吐槽起这个分餐来。 “说起来,我就不喜欢这种分餐的方式,也不知道是谁定下要分餐的规矩,这不是让大家坐的太远,不能喝尽兴了吗?” 方渔呵呵一笑,主动举杯说道:“维国老哥,咱们多喝几个不就都有了吗?来吧,这次我敬您,再来三个……” 吕维国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哈哈一阵笑后,痛快的和方渔饮下三杯。 “爽快,我早就听说广宇宗主是当世英豪,没想到喝酒也这么痛快!” 方渔一通吹捧送了回去,心说,被吕维国缠上,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果然,二人又是一轮吹捧后,吕维国把吕重孝喊了过来。 只听吕维国说道:“广宇宗主,说起一件事情来,我也惭愧啊!那日我和重孝来的路上,遇到我家老二刚好被方队长赶走,重孝没了解清楚情况,看到自己弟弟一身是血,就冲了上去,后来叨扰到方队长和洪家那边,实在过意不过去啊!” 方渔哈哈一笑,说道:“这小事儿不大,不过我想知道维国老哥对吕家迁移宗祠的态度。” 吕维国一愣,忙说道:“我本人对洪家的事情没有任何意见,人家毕竟已经迁走那么久了,就留个洪家祠堂在沐水河边,说白了,就是不迁走,对人家也没什么大影响。这件事儿上,吕国不仅不应该阻止,反而要支持才对!” 方渔点点头,说道:“维国老哥明白人啊!就是不知道重孝家主这里是否也是这种态度。” 吕重孝一咧嘴,没想到方渔会问到他头上。他想了想,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件事情,所以,说我同意和反对,都不对,我对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态度。呵呵,当时是我冲动了,还请方宗主海涵。” 方渔看看年龄比自己还大的吕重孝虽然在说“海涵”,却没什么歉意的神色。 他缓缓点头道:“重孝家主分身初期的修为,也的确比我那卫队长差了不少,所以你们两个碰上,你被一击而退并不出意料之外。倒是维国老哥,应该能和我那卫队长斗上一阵。呵呵,维国老哥,听说重绩大将军是您的二儿子,不知他那日是自己主动前往,还是你们国主的意思?” 这话说的吕维国直咧嘴,方渔一眼看穿他的修为,又说他只能和方力渊斗上一阵,说白了,意思就是打不过呗。 吕维国心中生起不悦,却马上被他压了下来。 方渔的真实修为虽然并不被大家知晓,但只看他的战绩,众人便将他的战力定为和雷元剑宗相当。 这种战斗力,别说吕维国惹不起,就算整个吕国加起来也惹不起,关键是根本没招惹的必要,互不招惹才是相处之道。 吕维国不像吕重孝那么生硬,他也不会和方渔争辩什么,反而摆出一副笑脸,连连说抱歉。 今次他找方渔喝酒,打的就是消除误会的主意,否则也不用一直对方渔赔笑。吕重孝见状也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他也跟着微微躬身行礼。 “广宇宗主,我家老二那日前往,肯定是国主的意思,他平日里懒的很,才不会管这些事情!” 方渔哈哈一笑,只看昨日清晨吕重绩先是上门拜访,再去的洪家祠堂,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吕重绩主动的成分在。 不过,看着吕维国一直赔笑到现在,他也的确没有必要非得将这件事情揭穿。 又或者,在当前这么一个双方都态度不明,没有真的翻脸的情况下,他更多的应该考虑洪从心以及涂慧倾这些两颐派家族的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符合双方的利益。 这么想着,他便将方力渊和洪从心招了过来。 “维国老哥,咱们五个人来一起喝上一杯,昨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你看如何?” 吕维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闻言,他赶忙将自己手中的酒杯先递了出去。 五人说着不打不相识的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方渔又笑道:“至于洪家祠堂的事儿,维国老哥既然也表态了,那就请老哥再带句话给你们国主,洪家祠堂迁走是我同意的,他要是不愿意就来找我!” 吕维国忙道:“不用,不用,这是多大点儿事儿啊,我已经和重光说过了,是我同意的!” 话虽笑着说,意思却将方渔之前的意思盖住,若说是方渔同意的,那吕国就属于七曜宗,若是吕维国同意,那吕国还是吕家说了算。 方渔闻言挑挑眉,装作没听懂吕维国的意思,直接将这话忽略过去。 吕重孝也说道:“是啊,我二弟还说都怪重光……” “咳咳……”吕维国一声咳嗽将事情遮掩过去。 方渔点点头,将方力渊和洪从心挥退,这二人和吕维国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的。洪从心可没忘记昨天吕重绩准备毁了他家祠堂的威胁,因此不说话才是他应有的态度;方力渊就是想打架,打架说什么话呢? 见到方力渊和洪从心离开,吕维国也让吕重孝离开,他和方渔再聊上几句,二人就被来敬酒的人分开。 可以说由洪家迁移祠堂而引发的事件,以吕维国一方的低头算是过去。 至于吕重光那边,想来没有吕维国这位洞虚巅峰高手的支持,只凭他这里,还真没什么底气和两颐派作对。 这也息了方渔想主动和吕重光喝酒的想法,反正那日晚宴二人已经喝过,按照吕维国说的,昨日吕重光是主动找了洪家的麻烦,那现在方渔就没必要主动上门和他喝酒,只等吕重光主动过来解释就好。 若这场酒宴吕重光还不主动过来,那这个不大不小的梁子就算结下,方渔坚信他总有还回去的机会。 不过,在方渔心中,始终对吕维国会主动低头来求和这件事情存了些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