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人不是改注意了吧?
谢家男女深夜各聊各的话题。 涂婳从张氏的梦境里一出来,就立刻换上抗风御寒十级的七彩玲珑宝衣。 她本来还等着张氏睡着后,再进去看点东西,等了会发现谢家女眷们深夜不知道聊到什么话题,居然一个个都不睡了,围在一起取暖夜话。 系统:【宿主,可以手动催眠。】 涂婳望着依偎在周氏肩头的张芙清,想起梦中年少时的她,微微笑道:“暂时不必了,她现在有人陪。” 【赠送的10秒造梦功能,可以为宿主保留,下次入梦时可启用。】 涂婳说道:“好。” 她有预感,那个功能她将来可能真的会用到。 涂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回身往后看,谢豫川还在熟睡中。 难得调侃了一句:“他今日睡的倒是熟。” 睡得熟好哇。 等他睡好了,她才能保证这次成事的概率。 流放的队伍,已经从离开京城时的混乱,变得越来越有规矩,涂婳看着,不觉感到人适应环境的能力。 就连她都包括在内。 电笔在指尖转了两圈,重新落在电子屏幕上,涂婳左手指尖滑动,这次她换了一个新的页面,把梦中谢豫川儿童时期的样子,复刻出来。 很快,一张肖像画映入眼帘。 涂婳端详少许,很满意,保存好后,又随手画了一张谢豫川二叔谢慎行的人像图。 不知不觉,周围的人都睡了。 等她从专注的创作中抬起头,发现远处官兵们的行帐前,熊九山站在那里一直望着谢家人的方向一动不动。 涂婳不禁疑惑,熊九山也折腾一天了,他不困啊? 熊九山披着厚衣站在帐前,眺望谢家人休息的地方。 他睡了一觉,没睡死,稀里糊涂的又醒了,半夜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心里沉甸甸的,好似压着很多事。 真要他认真琢磨,又发现不知道自己心里慌里慌张的,是什么原因。 很多年,不曾有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了。 副将成烨这个时候也没睡呢,他正好去四周巡查之后回来,见熊九山出来,快走几步过来,诧异道:“大人怎么不多睡一会?” 熊九山看了他一眼,收回散乱的思绪,反问道:“都没什么事吧?” “没事!”成烨笑到,“倒是路过闵家的商队,那位管事给大人送了些驱寒的酒水。” 说着提了提手里的酒囊。 熊九山点了点头。 成烨见他有心事,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后面的差兵,留在熊九山身边。 “下官见大人有心事?” 熊九山摇头,“区区小事而已。” 成烨目光闪动几下,见他的视线投向西北方向,那里正好是谢家人的方向。 “大人是担心谢家人?” 熊九山没说话,只微眯了眯眼缝,神情中有点犹疑之色。 成烨察言观色,斟酌片刻,道:“出了关外,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谢家人?” 身旁无声。 成烨也没再多问。 许久,在他以为熊九山不会回答时,他听见对方终于开口了。 “成烨,你信命吗?” 成副将万万没想到,熊九山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场愣在原地! 成烨直牙疼。 心里想,熊大人被指挥使王大人叫走,是不是在哪儿中邪了,怎么回来之后,总感觉他像是遭了什么刺激,奇奇怪怪。 “算了。”熊九山摆了摆手,把这话题揭了过去。 提起另一件事。 “明日一早,让闵家管事来我帐中,标一下舆图上盘龙岭的险要之处。” “好的,大人,属下一会就去告知。” 熊九山点了点头,抬头看天,嘱咐道:“你也早点休息,明日赶路。” 说完转身回帐,留下成烨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里升起。 大人他不是……想改主意了吧? 一股凉意从身后窜上来,成烨脸色微变。 明月清寒,月色下,一队人马匆匆赶到阆庄。 快马一日,阮裴宁带着家丁一路奔波,终于在深夜敲响了当今万岁的九皇叔,贤王京外别院大门。 贤王别院,建在阆庄。 方圆数镇皆为王封,阮裴宁一行外人刚到阆庄外镇,老贤王就在别院里得了消息。 等阮裴宁带人赶到大门外,门外早有王府管家等候。 阮裴宁下马疾步上前:“下官阮裴宁,有紧急要事求见贤王殿下!” “小人已遵王爷之命,等候多时,请大人随小人来。”王府管家恭请道。 阮裴宁心里惊讶,面上却无任何异样。 跟随下人进府。 这一夜,京中有异象 暗流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早早就懒得管闲事的贤王殿下,负手站在廊下赏月,可惜了这美好的月色。 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爷,阮大人之子,小阮大人已经到了。” 阮裴宁见状,上前给千岁爷问安。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深更半夜到访,怪不容易的,起吧。” “谢殿下。” 阮裴宁站起身,正要从怀中拿出父亲阮洐之交给他的信函,就被贤王打断。 “外面寒凉,进屋再说吧。” 说完,老贤王转身回屋。 管家伸手:“阮大人,请。” 老贤王端坐上首。 “你来这边,应是京中出了事,你父亲阮洐之让你来的吧?” 阮裴宁道:“回贤王殿下,正是父亲嘱下官前来。” “拿来吧。” 阮裴宁将父亲阮洐之的书信,亲手交到管家手中。 管家讲阮洐之的信送到王爷面前。 贤王殿下拆开信函看了一会,脸色越发阴沉。 阮裴宁也不敢吭声。 贤王看了许久,一巴掌将阮洐之的信拍在桌案上,怒斥道:“简直是胡闹。” 阮裴宁低头。 贤王缓了好一会,问:“王瑜现在已经下狱了?” 阮裴宁道:“回王爷的话,王大人现在已经被押在刑部大牢之内。” 贤王紧皱眉头:“不过一个钦天监的监正而已,又能左右什么。” 这话,阮裴宁心知,不是说给他听的。 “你父亲让你来送信,还有没有再说其它?”贤王殿下看着下首的阮裴宁问道。 阮裴宁道:“家父言,此事必要王爷回京出面才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