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成了外星生物真人秀的女主第二百三十四章 打脸太快
垂头躬身的妍娘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胆敢用一句公主明鉴请对她反感的五公主替她做主,仗的就是她不会明目张胆去破坏这等级制度。 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初次相识之人,不得不说,她能在五公主的施压下想出这么一丁点漏洞,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五公主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拎着一只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的便宜布袋,一身朴素却毫无惧色的秦诗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小姑娘,你可知道,平民对官员语出不敬,言语冒犯,一经查实,视其情节,杖责二十至三十,收监三到五日。” 这惩罚对姑娘家来说是极重的了,妍娘和刚刚反应过来的钱凤儿都忍不住抬头去看秦诗的表情。 却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冷笑,全当她天真的是以为能仗着五公主躲过去。 五公主眼中不解更浓:“你不怕?” “不怕。”秦诗对她摇摇头,然后侧目去看同样盯着她的钱家三口,扬唇一笑,晶亮的眼中泛出淡淡欢愉的光彩,对着他们说道: “谁说我是平民的,钱大人,小女不才,虽年仅十六,眼下却正在国子监念书,钱大娘你可有封号在身,不然凭着刚才你辱我贱民那句话…” 看着仿佛被念了定身咒的钱家三口,秦诗不掩笑意地回头对着面带惊讶的五公主一礼,“小女实属委屈,公主明鉴。” 又是一句“公主明鉴”!却如一把利刃割断了妍娘脑中的一根弦,钱凤儿更是忍不住出声喊道: “你骗人!” 骗什么人呐,人家可是国子监地正经高材生。 秦诗理都不理她,从袖袋里取出恰好随身携带的一只精致荷囊,将绳带拉开,伸入两指从中夹出一样两指宽窄两寸余长、挂着红绳的小木牌来恭敬捧给五公主看。 这红木牌子放在她手心。不大的一点,上面刻着些文字,造型并不起眼,却让在场见着的几人都忍不住愣住。 国子监专造的学生牌子,公主认得,钱松林认得,妍娘认得,就连钱凤儿也从别人那里见得过! 一时间,众人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复杂之感,在她拿出那牌子之前,就连五公主都有些怀疑,这看起来衣着打扮不像千金贵女,且年纪又这般轻的小姑娘,谁能相信她竟然会是国子监的学生。 五公主伸手取过牌子,翻看了一下就又递还给秦诗,复杂的面色缓和下来,看着秦诗时那抹若有若无的欣赏却更加明显了。 五公主向来是个我行我素,敢作敢当的人。不了解她为人的,根本就不清楚她视礼教为无物的一面。 在没有表露身份之前,听着秦诗对妍娘那番有些大逆不道的话,不但不反感,反而生出一股亲切之意来。 这事情本就是她给引到这份上的,刚才若是秦诗没有说明身份,那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秦诗被人为难和惩罚,却没想这姑娘竟然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当下她便和声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本宫怎地都没听说过,这京城十多岁的小姑娘,都能入得国子监去了?” 不怪公主惊讶,国子监虽然实质性是为官吏子孙开设的学府,但收人却是严格的。尤其是对女子,到国子监念书的女学生不是没有,可却是少之又少的,大多这个年纪都是父母请了先生在家中教习。 五公主虽人不在京城,消息却也灵通,像秦诗这样口齿伶俐,应变得当,处事不惊的小姑娘,按说应该是有些名声才对。 可她别说认得了,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于是这会儿才出言问到秦诗的来历,却忘了边上还有同样竖起耳朵仔细听的一对母女。 秦诗本不想说出姓名,她眼下虽不惧怕麻烦,却也不喜欢自找麻烦,可五公主的话问出口后。她脑中却快速地转了一圈,答道: “小女并非长安人士,能入国子监,是因着一首题诗得汤博士赏识,特招了进去。” 五公主眼睛一亮,点头赞道:“你说的是汤文轩博士?哈哈,能凭着一首诗被那老顽固看重,必是才学兼备的,入学前可是受父母教导?” 秦诗微微摇头,轻声道:“小女家中只有一名兄长,教我读书认字,教我明事知理,” 话锋一转,瞥了一眼钱凤儿道,“比起那些个父母双全,却不知所谓的,小女倒是庆幸自己只有一位好兄长。” 这又是在暗指钱凤儿品行不堪,家教不严了。 妍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钱松林则是保持着沉默,钱凤儿看着秦诗,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秦诗侧头去和她对视:“钱小姐这般瞪着我,可是对我的话有所不满?” 钱凤儿看了一眼不曾表态的五公主,不顾妍娘在背后扯她衣服的手,张口就道: “我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牙尖嘴利的,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说我不知所谓!” 话说回来,从一开始的小争执,闹到这个地步,虽有五公主刻意引导,也有秦诗顺势为之,可却是钱凤儿一手造成的。 开始时候是她先去夺秦诗手里的披帛,而在秦诗打算赔钱走人时候又横加阻拦。 后来在父母来后,又满嘴谎话,这时就让看出他们身份的五公主抓住了机会,更是在公主让她道歉时退避不肯,间接抬出了她爹来。 到了这会儿,还是死不悔改,不知自己有半点错处的模样,让秦诗看了,心中厌恶更多,说话自然也就没留情面: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看你年岁就比我小些,还是官家小姐,说话做事竟像土匪一样。 做错了事情不知悔改,还让你爹替你道歉,这么大的人了,真是没羞,就不知是你爹教的你这样,还是你母亲教的你这样!” 这回可是讲明了家教问题,妍娘心头一跳,侧目看了一眼沉默的钱松林,心道不妙。 这女儿的教养一直是她亲手来的,眼下被人这样指责,不仅是打在她脸上,更是打在钱松林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