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惩罚(1/1)

作者:业余水手

我怎么被疯批缠上了第116章 惩罚

厌清澜二人跟着秦罗敷走进落云居。 他们在长廊的一处木桌坐了下来,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格洒下,将木质地板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 白色的山茶花开得格外清雅,花朵洁白如雪,花瓣层层叠叠,大朵大朵的盛放,从连廊外探进来。 轻薄柔软的纱帘被轻轻挽起,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而顶上挂着的凤羽风铃,则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厌清淮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围的布置,在瞧见那些白山茶时,眼中似有流光闪过。 “秦罗敷喜欢白山茶?”厌清淮眨巴着眼睛,目光澄澈而明亮,专注地看着秦罗敷,神情格外认真。 秦罗敷垂眸,动作优雅地拿起茶壶,给他们各自斟满了一杯茶。 她轻声回答,声音平静得如同湖面的涟漪。“还好。” “那秦罗敷喜欢莲花吗?”厌清淮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的语气仿若无意一般,但却又让人感觉到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答案。 秦罗敷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回答道:“还好。” 厌清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厌清澜。 只见厌清澜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看起来不在意,但是唇瓣紧紧抿起,眼睫微微颤动,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归澜殿里还有一些青莲种子,我看落云居的水池空空荡荡的,秦罗敷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可以帮撒一些莲花种子进里面,来年夏天就可以长出一池青莲。” 厌清淮笑着说,一副为秦罗敷真心实意着想的样子。 秦罗敷思索了一下,觉得厌清淮的建议似乎还不错,池子里确实有些单调,她点点头。“可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厌清淮的眉眼都弯起来。 “好,那我过几日便拿种子过来。” 厌清澜的神色莫测,衣袖底下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青莲是清淮的本体,青莲所在即他所在,他可以通过茎蔓去掌控一切,感应一切。 他明明知晓厌清淮的心思,却没有出声制止,宛如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冷眼旁观着清淮对秦罗敷的心思,也放任着自己的感情。 而秦罗敷什么都不知道,宛如一只纯洁的羔羊,一心信任着她的师尊。 厌清澜突然觉得自己和弟弟真是糟糕透了。 厌清澜白色的眼眸静静扫过厌清淮。“清淮,别忘了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厌清淮一顿,顿时坐直身子。他有些纠结的看着秦罗敷,欲言又止。 “怎么了?” 秦罗敷不明所以,看看厌清澜又看看厌清淮,总觉得他们怪怪的。 “前些日子,秦罗敷最后一次来归澜殿的时候,是我的藤蔓缠住了秦罗敷,对不起。”厌清淮低下头,有些不敢看秦罗敷。 他那天不仅用茎蔓绑住了秦罗敷,而且还过分地钻进了她的裙子底下,如果秦罗敷因此而生气并想要打他的话,他也会乖乖挨打绝不还手的。 “这是给秦罗敷的赔罪礼,秦罗敷要是实在生气的话,可以拿着它打我。” 厌清淮的手上突然出现一条墨绿色的长鞭,长得很像茎蔓,上面还有细细的小倒刺,看着格外凌厉。 秦罗敷顿了顿,她本来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厌清淮一说才想起来。 上一次的回忆确实不怎么好,但秦罗敷骨子里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况且这件事也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就这样子轻易原谅厌清淮的话,会显得她格外没有脾气。 “我确实有些介意这件事情。” 秦罗敷面无表情,厌清淮看不出她的神色,心里瑟缩了一下。 但是更害怕秦罗敷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而不理他,他将那条鞭子往秦罗敷手边推近一些,言辞恳切。 “秦罗敷生气的话就打我吧,不要不理我。” “把手伸出来。”秦罗敷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那条鞭子。 厌清淮乖乖地伸出双手,手心向上。 他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浓密纤长的睫羽因为害怕,而忍不住颤动。 “啪!” 秦罗敷拿着鞭子在他手心上轻轻敲了一下,力道不大,但是鞭子上的倒刺还是将他的手心划破了。 厌清澜突然间捏住了手边的衣袖,背脊僵硬。 厌清淮紧紧抿着唇,脸色有些苍白,眼眶通红,但还是咬着牙不发一言。 “啪!”秦罗敷接着打了第二下 ,厌清淮的手心已经通红一片。 厌清淮鼻头通红,眼里含着水光,欲落不落。 “啪!” 秦罗敷又打了第三下,她脸上没什么神情,看着格外冷漠,仿佛像是在面对陌生人一样。 厌清淮看着看着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浓密的睫毛都被沾湿,一簇一簇乱七八糟地翘着。 明明已经说服自己要接受,但是还是忍不住因为她的冷漠而感到委屈。 秦罗敷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顿了一下。 “秦罗敷对我好凶……我讨厌秦罗敷。”厌清淮哽咽出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滚落。 “哭什么?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不是吗?”秦罗敷眨眨眼睛,征询似的看向一旁的厌清澜。 “归仪说的对。”厌清澜眼睑低垂,没有选择去偏帮自己的弟弟。 他的手心同样刺痛,伤口处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珠。 自从他成为修仙界的最强者以来,已经很少再受过这种皮肉伤。 如今因为厌清淮,他同样感受到了被秦罗敷惩罚所带来的疼痛,这让他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荒谬感。 十分的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的感觉。 厌清淮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将手收了回来,沉默的低下头。 秦罗敷突然觉得很奇怪,方才厌清淮每挨一次打,都要看向厌清澜一下,那个眼神既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炫耀。 她蹙着眉头,他们两兄弟,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癖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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