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活着:成了徐福贵弟弟徐福气第64章 不义之财?
“那就好,那就好!” “大哥!” 徐福气道: “以后没什么要紧事,尽量少去县城,这龙二和那个潘强,都憋了一肚子坏水,这次能逃回来,那是运气好,但没准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徐福贵连点头,经此一事,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不去了,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这个龙二会这么可恨!” “还有,大哥!”徐福气又道:“陈伯父的事,你跟嫂子说说!” “喔,好好!” 徐福贵应着,“你不说,我都忘这茬了”,然后对自己媳妇道: “家珍,春生这次也被抓了壮丁。” “啊?春生也被抓了?”陈家珍道:“那人怎么样了?” “你别急,别急!” 徐福贵道:“人没事,跟我们一块逃出来了,是这样的,回头路上,福气先让春生去魔都找住的地儿去了……” 把事儿一说, “到时等那边安顿好,就让咱爹过去,这县城不能待了,早些离开,咱大家都能安心一些。” 陈家珍点头,“福贵,那咱以后可以去看看我爹嘛?” “可以的,嫂子”,徐福气插话道: “不过呢,最好等局势稳定下来一些再说,魔都离咱这边不算远,半天车程就能到。” “对了,还有个事!” 徐福气把放一边的随身包裹放桌上,见茅草屋房门还开着,道:“长根,你去把门给关一下!” 长根过去给关好门! 徐福气把包裹给解开,边上几人好奇,里面有什么宝贝不成?这么神秘兮兮的,待解开包裹,把上面几件衣服拿掉,下面那一堆小山般的银灿灿大洋展现在众人面前。 “嘶!!!” 几人抽口凉气,就是见过‘大钱’的徐根寿,那有些涣散的眼神一下就凝聚起来,也是炯炯有神。 徐福贵惊呼道:“福气,这么多大洋你哪里来的?” “大哥,你小点声”,徐福气低声道:“别把凤霞吵醒了”,这丫头估计刚玩累了,自坐那小板凳上,趴面前那小桌上就睡着了。 李桂香也是问道:“福气,这么多银元到底哪里来的?你……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娘,我能做什么坏事”,徐福气道: “这钱是先前逃跑时,我从一个死去的光头兵身上摸出来的,你们再看看这下面还有什么”,把上面堆着的银元给扒拉开,下面露出两块金晃晃的大金砖。” 几人再次震惊了! 长根道:“二少爷,这得多少钱?” 徐福气摊摊手,然后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应该有两三百大洋”,又道: “娘,这钱你收好了,一定要藏严实,万不能让别人知晓咱俩有这么多钱!” “这……” 李桂香一点没底,道:“福气,这不能出什么事吧?” “不会动!” 徐福气道: “娘,你别觉得这是什么不义之财,严格说起来这是咱自家的钱,你看啊,这钱我是从光头兵手里拿走的,这些土匪的钱又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还有像龙二、潘家这种有钱人给‘捐款’的,龙二的钱又哪里来的?不是大哥输给他的,所以说,这不就是咱自家的钱了,对不对?” 先前为了给家里补贴家用,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两块三块的给,现在正好有这么一好借口,可不得好好利用着,家里有这么些钱,就是他以后有事出远门,也能够放心一些。 最后还是他老爹发话了,道:“那就收着吧,可得藏好了!” 李桂香看着桌上这么些钱,惊喜又发愁,“咱家就这么点地儿,能藏哪儿去?” “娘,你这样好了”,徐福气道: “你呢,找个瓮,把钱装里头,然后在灶台那边挖个坑给埋进去,到时上面柴禾一堆,谁能知道里头会藏钱,对吧?” “这好,这好”,李桂香也坐不住了,“我现在就去找”,起身拿瓮去了,生怕这么多钱被人看到。 同一时间,龙二着急忙慌跑去县城,在青楼里找到了潘强,人这会衣裳不整,怀里搂着个妓女,就穿一红肚兜,那两坨子都从侧面漏出来了,潘强见来人,那病态的通红脸颊上露出笑容,道: “龙二,今儿怎么跑来县城了?”见人着急忙慌样,打趣道: “怎么着,家里这么多姨太还伺候不了你,要来青楼寻欢?” 龙二这会可没心情,道:“潘少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潘强不以为然,端起酒杯又咪了口。 “这……”瞥了眼人怀里女人。 “你就说,没事!” “那徐福贵狗日的回来了!” “谁?!”潘强一惊,随即道: “你没看错吧?这狗东西不是被抓走了,那天咱俩在米行楼上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回来!” “我眼睛不瞎”,龙二道:“不光徐福贵回来了,还有那十几个村民,也都回来了。” 潘强这时迷糊的脑瓜子清醒了些,让怀里女人出了房间,道: “这些人是逃回来的?” 龙二道: “我听那个徐福气讲,说是这些光头兵自个利益分配不均,自个打起来了,然后他们才趁乱逃出来,这也不知道真假,潘少爷,你啊赶紧和那边联系联系,到底怎么回事,别搞不好真是北边的打过来,那对咱可相当不利。” “你别自个吓自个”,潘强面上镇定,“那帮穷鬼怎么可能会赢,我估计可能就是分配不均打起来了,你也知道的,这些光头兵爱财如命,这一年里我潘家也没少孝敬。” 心里其实也没底的,他潘家跟那些光头兵其实就是相互之间的利益输送,你给人钱,人给你撑腰,如此而已,就这帮土匪德行,你要没钱,立马翻脸跟你掀桌子,关系并不多么牢靠,至于说什么沾亲带故,那就更扯淡了,这都是先前放出的迷惑性消息,就是给自个加注,伫立起一虚无的大靠山,用来对付林家、陈家的,当然,这些话肯定不会跟龙二去讲的。 “行了,我现在就回家去问问,你也别急,这次让徐福贵这狗日的逃脱了,咱再想招就是!” 也不多待了,匆匆离去。 龙二可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崽子,来这边县城之前,也是走南闯北,遇到的事,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能挣下如今的家财,可不光是玩得一手精湛的千术,更会识人辨人,懂得审时度势,这会已是察觉不对,危险临近的感觉,心里不安起来, 难不成北边的真要打过来? —— —— 时间来到1948年,这一年多里,日子过得还算太平,县城里的那些光头兵也没了踪影,难得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徐福气心想着这里面应该多少有他些功劳,他大哥老丈人先前去了魔都,在那边隐姓埋名住下了,对外说是乡下农村逃难来的,这动荡的年代,命如草芥,谁管你一难民的身份,等到时那边一‘街坊’,换个新身份,也算是重新做人了。 徐家川这边,那龙二这一年多里,消停多了,可能听到了外面一些不好的风声,很少见到人,基本都在家里待着,县城里的潘家也是如此,不像过去那般行事高调,招摇过市,老实多了,估计也是嗅到了一些危险。 这倒是让徐福气他有些担忧了,心里给两位默默打气,龙二、潘强,你俩可一定要顶住,都‘坚持’这么长时间了,可不能‘半途而废’,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得有职业操守。 家里这边,他爹娘身子骨都挺好的,他嫂子的软骨病,有仙泉和钙片等药物治疗加持,先前几次去医院检查,并没查出异样,想来应该是治愈了,凤霞也是长大了,能给家里头干些简单的家务活,还能带着她弟弟,家里头养了两只羊,一些鸡鸭,凤霞就每天背个背篓,牵着她弟弟手一块去外面割青草。 “福气,福气!” 这会徐福气和他大哥,长根,三人正在自家地里干活呢,良满仓走了过来,对他招呼着。 徐福气放下手里活,来到田埂上,道: “满仓,有事啊?” 良满仓把扛肩膀上的锄头放下,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说那头怎么还没动静?大家伙都是天天的盼星星盼月亮,可是这都过了一年了,还是老样子,大家伙心里着急。” 徐福气一笑,知道人说的什么,他把戴头顶的草帽给摘下来,拿手扇着,道: “满仓,别急,都等着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你们啊把心放肚子里,只管把自家地种好,回头这块地就是你自个得了。” “真的啊?” 徐福气多少无奈,这话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到时你就知道了!” “满仓!”这时徐福贵过来,道: “咱呐就耐心等着,急也没用,你没看现在这个龙二,是整日的躲家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得跟大家闺秀一样,怕是也听到了外头的风声,怕了!” 良满仓先四下瞧了瞧,然后低声道:“哎,那你们说这狗东西怎么不跑呢?” “满仓,这还看不明白嘛?”,徐福贵道: “外头现在什么消息都有,就是没个准的,换位思考下,你要是有这么些家财,能说扔了就扔了?你舍得?” 良满仓摇头,“那肯定不成,我得先观望观望!” “那不就是了”,徐福贵道:“这龙二现在估计也纠结着呢!” 良满仓恨恨道:“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希望这龙二能留下来,可不能让这混蛋给跑了。” 徐福气一笑,道:“满仓,这话咱自个说说就好,可别跟外人去说。”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我有数!” —— —— 就这么着,时间又晃了半年,来到了十月份,徐家川地处南方,水稻可以种植两季,眼下这秋稻也成熟,可以收割了,他家院子外的田地里,是成片成片的金黄之色,微风一吹,跟着摆动,宛若一片金色的海洋! 那山脚下有不少的野生桂花树,开得花白的、黄的、金色的都有,整个徐家川都弥漫在阵阵芬芳当中,远处的山林里树木枝叶都变黄了,跟山下的田地融为一体,一幅秋天的唯美山水画。 田地里,趁着这几天好天气,佃户们都忙着割稻,徐福气他们一家子也是,他大哥、嫂子,长根,都在地里忙乎着,凤霞这丫头跟她奶奶一块,在后面捡着稻穗,徐福气看着他娘步履踉跄的,毕竟是小脚,这田地里又坑坑洼洼的,走道不稳,还没一边自个玩耍的有庆走得稳当, 便道:“娘,你回家歇着去吧,这边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你别摔着。” “就是,娘,你回去吧!”徐福贵也喊着。 “没事的!” 李桂香一手挎个菜篮子,道:“忙你们的,我就捡捡稻穗,也累不着!” 凤霞懂事道: “爹,小叔叔,我会扶着奶奶的!” 那后头玩耍的有庆也听到了,倒腾着小脚跑过来,到他奶奶身边,掂起小脚努力的够他奶奶的手,奶声奶气道: “姐姐,我……我也要扶奶奶!” 几人都是笑起! 不远处的田地里,那龙二又出来晃荡了,身后跟着他那两个狗腿子,在家里头躲了小半年,一直没见那头打过来,县里头那边风声又变了,说是光头兵反击,把人又给打回到北边去了,甚至说要划江而治,传得跟真真一样, 这不,这位龙二爷现在又活过来了,也不躲躲藏藏,恢复了往日的神气,操着大嗓门,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稻子收完,马上把租金还上,一个子儿都不用拖欠,要敢拖延,明年这地别想租了,给我喝西北风去,哼!” 巡视一圈,人便悠哉悠哉回去了,佃户们纷纷朝那背影吐痰谩骂,狗东西! —— —— 夜! 秋收时节,白日里活也多,忙乎了一整天,到了夜里也都早早休息,一轮弯月悬挂在西山头,柔和皎白的月光洒落在乡间小道上,似铺了一层细盐,万籁俱静,偶尔从村子里传出一两声狗吠, 茅草房里,同样安安静静的,徐福气躺在自己‘小房间’里的门板上,双手枕着脑袋,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头顶的茅草,却是一点没睡意,倒不是不困,他刚是被他大哥和嫂子房间里的声给吵醒的,也是无奈,他这大哥也是够能折腾的,白天干一天活也不嫌累,晚上还要继续犁地, 真有精神! 他毕竟也是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哪里能睡得着,忍不住想起沫沫来,也不知她们一家子在港岛过得怎么样,药房开起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