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暴君与她的男皇后第135章 准备起兵有人偷听
颜辞生平就稀罕别人讨厌她。 越讨厌她就越稀罕。 奚挽玉现在对她可谓是知根知底。 提前护好了自己的衣服,提醒她:“天还亮着呢,不行。” 在颜辞这儿,就没有不行的。 她刮出一道掌风,将原本大开的窗子关的严实。 殿内顿时昏暗了下来,奚挽玉的领口也被就此拉开。 “好了,现在不亮了。” 外面的福生听到动静,他还以为是两个人打起来了,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 钱来抱着剑,熟练的蹲到树上:“没事,主上跟太子玩儿呢,你别打扰他们就行。” 福生:“……” 为什么他是该死的秒懂?! 他秒懂不秒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辞已经开始为她伟大的工程进行准备。 福生裹起绒衣,站到钱来蹲着的那棵树下:真冷啊。 …… 皇后再度被幽禁的消息,从宫内传到外面。 南妃有孕一事更是短暂的霸占了茶馆榜首,说书先生每日都会更新了话本子,去吹嘘这位未曾谋面的奇女子。 亚岁当日,颜辞从奚挽玉亲手包的饺子里面吃出了铜钱。 到了晚上,她就收到了被红府派过来的小厮。 那个扮作太监的年轻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吭过一声,只将信条送至颜辞的手中后,就离开了东宫。 信条展开,只有两个字:面谈。 苍劲有力的字迹,无疑来自于某个年迈的前武相。 颜辞本来都要歇下了,看到信条后,又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留下哀怨的奚挽玉,自行去了红府。 伫立在郊区的府邸,常年没有人气。 既不靠着主道路,也不挨着市集末端,总体远离尘世。 要不是每日会从府中进出几个仆人,百姓们还真要以为,这是处荒宅。 “外公今儿个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这么晚了,还有兴致独酌。” 颜辞进门没打招呼,翻了后门的墙头,就直接进来了。 这会儿的天已经开始下雪,风吹的也不小,外头冷的吓人。 红府不曾烘烤碳火,唯有炉子上煨着一壶温酒。 老头子身体倒是特别硬朗,单薄的一件衣裳,就能在外面坐上许久,也不曾说冷。 听到颜辞的声音,红伏天干了半碗的酒,抓了把花生米放入口中:“来了?” “外公有约,孙儿不敢怠慢。” 颜辞自觉坐到他的对面,桌上另外放了一只空碗,她猜是给她准备的,拿了过来倒满了酒。 “恐怕太子不是不敢怠慢,而是迫不及待吧。” 红伏天态度照旧不好,重重哼了声。 “太子将我这个老头子推出去当箭使,要是仍像寻常那样散漫,老夫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缺心眼儿了。” “哎呀,外公要是这么讲的话,属实是见外。” 颜辞被拆穿也不尴尬,淡定的呷了口烈酒,暖意顿时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酒!” 她夸赞,且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阿谀奉承,又猛灌了一口。 晶莹的酒液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动作,从她口边滑落。 豪爽,大气。 她的气度,使红伏天欣赏。 “你确实比你父亲要优秀,配得上做我红伏天的外孙。”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颜辞的身份。 有远见,懂隐忍,知谋略。 敢想敢做,比她父亲那个窝囊废,要好上许多倍。 “多谢外公夸奖。” 她深知红伏天喜欢什么样的人,讨厌什么样的人。 演绎的最高境界就是千人千面,她总得演出对方喜欢的模样,加深印象。 这样不管外界传闻有多不同,那个人都不会相信。 “太子觉得,什么时候出发,才算得上是个好时候?” 颜辞低眉:“抉择权在外公手里,自然是外公想要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 她一个旁观者,如何能够出谋划策。 要是谋了这个策略,届时她岂不是成了那个帮凶。 “太子是打算把自己摘干净?” 红伏天经历过多少明枪暗箭,她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那只看遍世间的独眼。 “怎么会呢,外公。” “孙儿是真心为您考虑。” 颜辞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道:“外公是大家的领袖,于公于私,兄弟们认可的都是您。” “孙儿不过是一介纨绔,替您做主,怕是大家伙不会服气。” 话是漂亮话,至于听者信不信,那是另外一回事。 红伏天知晓了她的意思,也不加以为难:“罢了,此事既然是老夫自己同意的,太子想做个事外人,也是应该。” “这几日,太子先安分着点,初一那日,是个好时候。” 这是已经定下了日子,在知会她。 “孙儿不敢不听外公的话。” 颜辞举起碗,示意和他碰碰。 红伏天同样举起,碗沿与碗沿之间碰撞,荡漾起不少清澈的酒水。 咔嚓—— 一声什么响动,在寂静的夜里回响开来。 祖孙俩同时警觉,彼此交流了道眼神。 有人偷听。 红伏天站了起来,他的本意是直接过去,将那偷听的人拿下。 颜辞搭上他的手,懒懒道:“外公,许是只不懂事的猫儿呢,不足为惧。” 红伏天开始还不懂她的意思,直到颜辞捏了颗花生米,从指尖中弹出去,他才明白。 偷听的人无意间发出动静,为了降低被发现的可能,肯定不会立即逃跑。 先将对方稳住,再出手。 后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颜辞收回摁住红伏天的手,笑道:“外公,可要去看看那只被本宫误伤的猫儿,长得什么样?” “你倒是沉得住气。” 红伏天不喜道,但终究也没说什么重话。 一老一小去向声动传出的地方,是个更夫。 不知何故会出现在红伏天的房屋外头,总归是死了。 颜辞的那颗花生米穿过他的眉心,一下头咽了气儿。 “外公府上的人看起来不行啊,主子的院落随意进出。” 颜辞用脚尖勾着尸体翻面,捡起落在地上的铜锣,外观普通,看不出什么门道。 红府虽然是在郊区,但面积也不小。 红伏天蹲下在更夫身上细细摸遍,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证物之后,他才起来:“我府上不比东宫,没那么多规矩。” 就是这更夫,他已经用了好几年。 就是不知道,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