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暴君与她的男皇后第29章 况且他那么好看
“李泽啊……真是个响亮的名字。” 颜辞嗤了一声,本来那天只不过是因为李着在朝堂上公然弹劾,要让燕未皇把她废掉,再加上奏章里禀明了皇后不管六宫,应当重新换人。 这折子好巧不巧的被分到了她手上,出去玩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他儿子,打算捉弄一番的。 结果却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殿下想要让李泽怎么个死法?” 小网子霍霍磨刀,殿下差点就没了,这死胖子着实可恨。 “本宫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和善。”颜辞义正言辞的驳回了他的提问。 “死不死的有什么意思,生不如死岂不更好?” 小网子收起了磨到发亮的刀。 果然,跟殿下比起来,他还是太善。 “有办法联系你的人吗?让他们直接回东宫,不必留在山林处。” 颜辞扶起了奚挽玉,考虑到他行动不便又还生着病,一弯腰把人又给抱了起来。 老李没见过这场面。 老李直捂眼睛。 造孽呦,殿下抱着个男子来回走动,实在是太过辣眼睛。 奚挽玉没力气去动,他索性把头埋到了后面,瓮声瓮气道:“用不着联系。” 一群没用的东西,不罚他们已经是最大的恩慈,干着急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 颜辞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出了山洞。 长命拽了把长垣:“要不然,这两天你还是回来当暗卫吧。” “为啥?” 长垣不愿意,长垣才习惯了在外面蹦跶。 “我感觉,殿下要迁怒于人了。” 长命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作为兄弟,他得提醒长垣。 “没事儿,殿下才不会伤害无辜之人呢。” 长垣对颜辞很有信心。 长命自己躲起来了,兄弟是个傻的,想管也管不了。 东宫里,颜辞丢下了奚挽玉就跑到了后院里。 百里闻正在摆弄他的药草。 看到她来,属实感到意外:“殿下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她不是天天泡在外头鬼混么,找他做什么。 颜辞不说话。 她找了个他刚施好肥料的地方,仰头倒了下去。 “殿下!” 百里闻吓得一蹦跶,来不及心疼自己种了半年还没开花的草药,抱着人就往屋里冲。 他第一反应是心脉上的伤又扩大了,但是检查过后,发现除了表皮被水泡发了之后,并没有伤及内里。 然而当他移步到深处时,面色蓦然变得阴沉下来。 她是去干了什么,竟然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五脏六腑尽数破裂移位,体内的药力,也变得更深了些…… 颜辞不病则已,这一病就是好几天。 等她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房间里围满了准备哭丧的下属。 小网子最为悲痛欲绝,哭得连腰都抬不起来:“百里公子,殿下怎么还不醒啊呜呜呜……” “她是不是没救了?奴才的薪水她还没发给奴才呢……呜呜呜呜!” 颜辞听他嚎了半天,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你再多说一个字,往后半辈子的薪水都不用领了。” “殿下!” 小网子喜极而泣,哭声瞬间止住:“您醒了?!” 颜辞还想再阴阳怪气个几下,百里闻直接把她推回到了被子里:“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花了多少药材?” “是啊殿下,您晕着的这几日,奴才可没少见百里大人偷偷抹眼泪儿!” 小网子心直口快,百里闻一脚给他踢到了外头去:“滚下去!” 白面小公公走了,剩下的莺莺燕燕识趣的离开。 颜辞捏了捏眉心,大脑一度放空:“本宫睡了多久?” “七日。” 百里闻拿着个药碗,看样子是在给她调配药品。 “颜辞,五脏六腑全部碎裂,心脉轻微衰竭,药性加度延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他沉着脸将药碗搁在床头,想来是气的狠了,胸膛起伏清晰可见。 “只是从悬崖上掉下去了而已,这不是还没死嘛。” 颜辞生死看淡,却也顺从的把药给闷了下去。 她这无所谓的样子无疑更添了百里闻的火气。 他凶巴巴的给她的碗抢走,重重丢到窗户外面去:“你要是不想活,那药也不用喝了!” 颜辞品着嘴里的苦涩,抱着被子趴在床上:“本宫已经喝完了。” 百里闻自己给自己掐人中:“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颜辞闭上了嘴巴。 她瞧着要是再讲几个字,百里闻能当场气死。 她目前还没有要把他气死的打算。 百里闻深深吸气,好让灼烧的怒火往下顺点。 “小网子说,你是自己跳到悬崖底下的。” “为了一个刺客?” 他不乏嘲讽,漆黑的眸子里蕴含了太多情绪。 颜辞坦然承认:“他好玩,本宫不是很想把他丢掉。” “好玩?你颜辞认为好玩的东西,什么时候存在的时间长过。” 百里闻讥笑:“想你当初还喜欢过一个宫女,可最后呢?她死了,你亲手杀的,她的皮现在还放在你的密室里,殿下,您该是忘不了的吧?” 颜辞重重叹了口气:“是啊,本宫发现她是想要了本宫的命,所以本宫用了她布置的局,把她永远留在了美丽的一瞬。” “那奚挽玉呢,他不也是想杀你?” 百里闻百思不得其解,同样都是刺客,她为何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唔……约摸是因为本宫心智成熟了,学会了包容。” 颜辞沉吟道。 百里闻想用大嘴巴子抽死她:“您看我信不?”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的苦味。 颜辞盯着百里闻的鞋尖,扯了扯唇角:“就算他不杀,本宫也随时可能在睡梦中死去,不是么。” “你知道的,没有人可以救的了本宫。” “杀了那个女人,不过是因为当时本宫以为,自己可以抵抗过天命,而她是阻我之人,所以才会生气。” “但现在不一样了,阿闻。” “本宫活不久的。” “就像半年前,本宫尚能感知到疼痛,现在就算是五脏六腑尽数烂掉,也察觉不到一点一样。” “奚挽玉对本宫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遣玩物,也仅是个玩物罢了。” “本宫活了二十年,难得在快死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好玩的,还不用顾及性命安危,你让本宫如何放过?” “况且,他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