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446章 月乃朝姑娘的房中人
每天看完那小女孩的童言乐语,长鱼姣总会开心许久。 金桔曾想,或许那样平淡却幸福的日子,可以任性的撒娇又娘亲无条件的支持,便是长鱼姣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 “叩叩,姣姣,今日的早膳是荷花炒蛋,再不起可就凉了。” 听见荷花炒蛋,长鱼姣迷蒙的睡意瞬间被驱散。 雾蒙蒙的眼睛还没醒过神呢,就已经带着了薄薄的期待。 不怪她如此,谁能想到闻名海上的船王之子竟有一手了不得的厨艺。 甭管那小女孩想的菜色多神奇,安酒都能将之做出不得了的味道。 除了那道,公鸡毛蒸鱼。 只是与以往不同,金桔在房门外迟迟没有等到回应,再次敲响房门时也只听长鱼姣回了一句, “我晚些来,你们先吃着。” 金桔觉得有些古怪,可房中二人的氛围更古怪些。 长鱼姣揉着脑袋看着面前胸襟大开,姿态散漫的月,曲了曲手指似笑非笑的看他, “莫不是想说我醉了酒,污你清白,从此要赖上我?” 朝瑾藏在面具下的面容有些微的不自然,只是动作实诚,悄悄又将衣襟散开些, “姑娘莫不是,吃干抹净便不认了?” 长鱼姣简直要被眼前人的无赖气笑。 他的肌肤在男子中偏白,衣襟散开的胸膛上还有被她枕睡出的红痕。 她昨日何必安慰他? 长鱼姣掀过被子将月盖的严严实实,起身后面色冷淡, “既然得到了,又有什么好在意?货银两讫,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说着长鱼姣便下了榻,从妆匣中取出银票。 本是取了一百两,只是她从宫中离开,带着的银票本就是长鱼野给她的那些,如今所剩不多。 也不是用不得这一百两,只是觉得,贵了些。 于是朝瑾就这样看见小娘子将百两银票取出又沉默的塞回,最后从荷包里抖出了十枚铜板。 豪爽的转身往他怀中一抛,了不得的大气, “去城东买碗馄饨运气好还能剩一文。” 朝瑾看着满铺的十枚铜板,诡异的沉默后乐不可支的笑仰了头,恣意白发铺撒,胸膛震动中撒出散漫的风流。 拾起一枚铜板在指尖打了个转, “姑娘未免” 朝瑾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吐出一句, “太过……吝啬,特别。” 长鱼姣被他笑的脸颊不自觉泛热,视线挪到一侧歪倒的酒壶又觉得她凭什么心虚。 昨日的酒钱还未向他讨,如今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理直气壮的饮她的酒? 这样想着长鱼姣又走回榻边,俯身将月压在床头,指尖沿着面具摩挲他的面容, “多嘴多舌,先将酒钱还了,不然” 妩媚的染上胭脂色的狐狸眼勾起惑人的弧线,在朝瑾身上撩出火, “不然便将你,发卖了。” 朝瑾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做女子豢养的宠,是这样的感觉。 动辄发卖。 好一派家主风范。 换个人来朝瑾得抬手拧了他的脖子。 但若是长鱼姣。 朝瑾微微仰头,面具遮盖不住的唇勾出笑意,再下的喉结不住滚动着,连带着胸膛的心跳都那样急促。 捉了长鱼姣的手按在唇峰,玩儿似的又从喉结滑下,停在胸膛, “姑娘何不将我留在身侧,便是,暖个床榻,做个窝不好吗?” 刻意延缓的低沉嗓音带着欲的喑哑,浅灰色琉璃瞳闪烁着蛊人媚色。 活色生香。 原来不单只是一个词。 长鱼姣在朝瑾上方看他刻意的引诱,听他心跳砰砰剧烈。 手掌摊平按他胸膛,缓缓俯身,气息交织的下一刻,看他神情不自觉的放松,长鱼姣才恶劣的扬唇,捞过一侧的锦被将人兜头盖了严实。 “我喜欢,安分的。” 被批做不安分的男狐狸在充盈长鱼姣体香的被中难耐的闭了眼。 喉结滚动的越快在许久的沉寂后才褪去了身体的火热。 掀开被子长鱼姣已经离开,朝瑾苦笑着揉着额角。 他真的疯了。 疯到妄图用身体引诱她。 只是更多的还是失落。 若她喜欢便好了。 可她喜欢安分的。 叹息中朝瑾从窗中飞身而出,着急忙慌的寻了一家成衣铺子,拽着人掌柜的认真问了一句, “什么衣裳瞧起来安分?” 掌柜的被这问题问懵了。 好半天没回过神。 这年头有要求花色哪有用安分形容衣裳的?! 再看眼前人身姿挺拔,身上衣料华贵非凡,掌柜灵活的脑子便飞速转动了起来。 莫不是这是大城镇时兴的说法? 如今穿衣不说绫罗绸缎,要说,安分的? 这样琢磨着,掌柜还真给朝瑾取了几身看起来格外严实的衣袍。 只等朝瑾换上黑袍后,掌柜又在心里感叹。 人与人那真是不同,这样沉闷的黑袍穿在这位公子身上,竟是叫精瘦腰身被完美的勾勒。 又因朝瑾消瘦了不少,如今体态竟有少年人独有的瘦薄,虽白发古怪了些,掌柜的还是夸了一句, “小公子好身段!” 朝瑾意外的看了掌柜一眼,他没记错方才来时掌柜可是唤他公子。 如今 朝瑾行至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番,不自觉扬了眉。 暗叹这掌柜有颜色,窝在小地方做掌柜可惜了,宫中就缺这么个有眼力的。 这样想着又问掌柜要了个手脚麻利的伙计,将白发束近金丝玉冠,只留两颗沉甸甸的柿子在冠上轻晃。 从成衣店离开,朝瑾又是那个风流潇洒恣意英气的儿郎。 便是白发垂落也在他满身的志得意满中摆出意气风发。 长鱼姣正和金桔等人一道吃早膳,听她们说着昨夜乞巧节所见,便忽然看见一白发男子大步流星走进。 立在长鱼姣身侧,藏在面具下的笑容变得雅致有礼, “姑娘,我来晚了。”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 除了安酒,金桔和周芜大抵知晓眼前人是谁。 便只有安酒大咧咧大口, “你是不是认错人,走错地方了?” 安酒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还得了? 朝瑾埋在心里的陈年醋坛子瞬间被砸的七零八落,这就是朝玄羽所说的,被长鱼姣捡回的小白脸? 朝瑾不自觉的将自己与他做比较。 除了比他白净些,年轻些,朝瑾瞧不出他半点好。 看他瘦瘦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能有他英武可靠? 面白无须想来行事幼稚,做事任性。 一番分析后,朝瑾自觉此人绝非他对手,便轻轻抬了下巴,眸色沉沉的盯着安酒回答, “月乃朝姑娘的房中人,怎会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