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360章 叫什么娘娘叫夫人
说罢长鱼野毫无防备的调转马头,嘚瑟悠哉的离开,甚至还好心情的背对朝玄风抬手挥了挥。 看的朝玄风后槽牙死死咬住,才将心中杀意按下。 奇耻大辱。 若非长鱼野在他射鹿时出箭,他断不可能被射落发冠! 若非他是珍昭仪的兄长,若非皇兄说舍不得珍昭仪难过,他必定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背过身的长鱼野那叫一个舒爽。 昨晚篝火宴后,长鱼姣告诉他输赢不重要,无论何时,最重要是他畅快。 那一刻长鱼野就想好了要这么做。 他也不是傻子,比狩猎他哪里比得过皇室子弟,但比狠,谁也别想比过他! 伤了他的妹妹,同样的伤远不足够抵偿。 皮糙肉厚的汉子和他娇娇软软的妹妹怎么能比? 皇上还想让朝玄风出气,又想用最后的头名安抚他,简直侮辱人。 他长鱼野什么时候要人让了?! 若是头名会让姣姣开怀,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姣姣说,最要紧是他畅快。 一想到这,长鱼野便仰天大笑三声,驾着红霄云就在深林中疾驰。 幽深绿色的一片密林中,黑色劲装的少年恣意快活的驾着红色骏马飞奔,是最为炙热灿烂的一笔。 属于永远热烈张扬的长鱼野。 他是迎风招展的战旗! 只要有长鱼姣,他便会永远无畏前行! 少年郎爽快的笑声混在清脆作响的铃铛声中,让留在原地的朝玄风气息越发危险。 “武安王。” 直到一声温润嗓音从后传出,才让朝玄风冷着脸,强行将长鱼野这个混账东西逐出脑海。 长鱼信清隽温和的面容带着一点苦笑。 他算是明白为何入林后,长鱼姣要叫他跟着长鱼野了。 这,这实在,胆大包天! 为难的将长鱼姣交给他的竹冠递给朝玄风, “王爷若不嫌弃,不妨先以此冠束发?” 朝玄风看着长鱼信手中的竹冠,后槽牙狠狠磨了两下, “原来是早有准备。” 长鱼信顿了顿,旋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 “是昭仪娘娘准备的,我,我如何能想到。” 自来到京城,抛开成见,长鱼信便不免有些挫败。 他的为长鱼野好,总像是一种束缚,他也总是不明白,长鱼野为何可以如此恣意张狂,不管不顾。 直到方才看见长鱼野一箭射穿武安王的发冠,长鱼信才看着掌中的竹冠有了几分感叹。 长鱼姣分明是猜到了长鱼野会做什么,又或许那番让武安王彻底收敛杀心的话也是长鱼姣教的。 深林中的事,除了他们无人知晓,让他给武安王送一顶竹冠,不过是为了保全武安王的颜面。 这样的纵容真说不出好坏。 但只听长鱼野的笑声便知道,他有多开怀。 朝玄风看着面容低落的长鱼信,忽然抬手将长剑抵在长鱼信脖颈, “我要你的。” 长鱼信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朝玄风不要他带来的竹冠,反而要他头上的? 拿笔的手小心的将剑推开几寸,对这个一言不合拿剑威胁人的武安王感到十分的无奈, “王爷,臣的发冠已老旧” 被推开的剑又被送回了长鱼信脖颈,这回更过分些,冰凉的剑身还抬了抬长鱼信的下巴。 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长鱼信闭了嘴,老老实实拆了自己的发冠,递到朝玄风跟前。 朝玄风用剑挑过,并未用,反而反手将长鱼信手中的竹冠劈成两半,这才用长鱼野留下的发绳随意的束了发。 这回披头散发,形容不端的人成了长鱼信。 最重仪态的文人那能接受这样的自己,顾不上其他的追马赶上朝玄风, “武安王,王爷,您,您不用就把发冠还给臣,如此仪态,实在,实在有辱斯文!” 朝玄风冷冰冰的面上悄无声息的弯了弯嘴角,转过头看向长鱼信时,却又是冷郁凶狠的模样。 让长鱼信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只有文雅清正的气质变成了说不清的焦急。 朝玄风悠哉悠哉的往林外去,直到快要走出深林,朝玄风才忽然回了头, “本王狼狈吗?” 长鱼信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声, “王爷丰神俊朗,举世无双” 满心只有仪表不端,有辱斯文的长鱼信半点没听出来朝玄风话里的意思。 他若是不狼狈,如何让皇兄关怀。 长鱼家的兄妹,一个护着一个。 投鼠忌器他动不得,总不能让皇兄也彻底站在他们那头。 他已年长,如稚童言语状告,实在做不出,但,一眼就能看见的狼狈,皇兄主动询问,便不算他告状才对。 看着长鱼信这般样子,朝玄风倒是忽然笑了一声, “长鱼信,难怪你管不住长鱼野。” 说罢将长鱼信的发冠扔还给他,便策马离去。 只留下长鱼信在原地捧着失而复得的发冠满面复杂。 怪人或许不足以形容武安王。 只可惜别说朝玄风了,就是长鱼野出了林,也没能找到皇上和长鱼姣。 再一问怎么了,原是那郁相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连一匹老马都驯不好,坏了皇上的兴致。 虽皇上面上不显,还好生安慰了郁相一番,连带着还替郁相将手中未完之事分拨给了其门生来做,可一转身那长长的叹息和无奈,是个人都能看出皇上心中不爽快。 郁怀也不爽快。 一是从马背上摔落臊得慌,二是他突然拿捏不住圣意了。 皇上为了让他养伤,分了他手中的权。 可最要紧的事还在他的掌握中,旁的细枝末节也是交给他信得过的门生来做,这倒是让郁怀分不清,皇上究竟是真的体恤他身体,还是故意分权? 然,其上两点都不是最重要的。 郁怀乌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江兮, “她真的,死了吗。” 被惦记着生死的长鱼姣眼下可没耐心再想他们一家子。 郁怀坠马后,朝瑾分薄郁怀的权利的举动让长鱼姣心中安定了许多。 她谋算朝瑾之心许久,终于在今日,看见了郁家败落的曙光。 如此便好。 慢一点也无妨。 分薄权利只会是一个开始。 一个郁家从盛大舞台退场的开始。 要一点一点蚕食殆尽整个郁家。 而此刻,朝瑾整倚在马车中,对着不上道的小凡子教训, “还叫什么娘娘,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