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302章 未雨绸缪?
“小皇嫂,你可要救救我!” 衣袖被朝玄羽拉住的长鱼姣脑海中有一霎时的空白。 看向不远处衣着华贵但提着鸡毛掸子的太后和同样金尊玉贵却抱臂看幼弟上蹿下跳的朝瑾。 长鱼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她此刻该做什么,或者说,在这一家人的氛围中,她能否做什么。 长鱼姣漂亮的眼睛布满了迷茫,呆愣愣的垂下眼,好像一下子就又成了缩起尾巴的猫。 而朝玄羽还在长鱼姣身后嘀嘀咕咕的求救。 朝瑾最先察觉到长鱼姣的不对劲。 方才那样明媚坏心的小狐狸一下子就成了小可怜。 对着朝玄羽使了个眼色,沉郁的眼神让朝玄羽后知后觉到什么不对劲,总算安安静静的闭了嘴。 朝瑾走到长鱼姣身前,拍了拍长鱼姣的脑袋,又牵起长鱼姣的手, “这个混小子就是欺负你脸皮薄,姣姣只需要把他揪出来,让母后处置便可。” 说着就拉着长鱼姣的手一起把朝玄羽的衣袖扯过,将其推向太后。 朝玄羽虽然活泼不着调,但并不算笨。 察觉到这位他感觉不错的小皇嫂有些不对劲,他便也乖乖的被推到了太后面前。 借着这个时机朝瑾轻轻捏了捏掌中绵软的手,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调笑, “原来姣姣脸皮这样薄,下回惹姣姣生气,朕也学学他那样扯姣姣衣袖撒娇讨饶。” 在朝瑾的笑意中长鱼姣渐渐褪去了方才那一霎时的不自然,抿着唇勾了朝瑾掌心, “云中王年岁小,扯我衣袖便也罢了,皇上又几岁了?” 朝瑾脸上的笑意霎时僵住。 他就该让这小没良心的继续可怜巴巴下去。 太后拿着不轻不重的鸡毛掸子抽了朝玄羽手臂一下,又对着不远处的长鱼姣招了招手, “姣姣,到本宫这儿来。” 待走到太后跟前,太后只是抬起长鱼姣素净的手笑了笑, “寻常本宫并不动粗,咳,今日天气不错,姣姣陪本宫染甲吧。” 长鱼姣眨了眨眼,片刻后才轻声回答, “我,不喜欢太过浓艳的指甲。” 这也是长鱼姣一直不曾染蔻丹的缘由,她总觉得那样的红,红的刺目。 太后有些意外的看了长鱼姣一眼。 看她乖巧的模样还以为会没了主见,却原来即便迷茫的像个小可怜,依旧是一等一明白自己之人。 “慈宁宫的好东西,姣姣多来几趟便知晓了,让元若给你染浅浅淡粉,和扶光耳后的花儿一般颜色。” 视线挪到朝瑾身上,又看见朝瑾耳畔的杏花,长鱼姣有些茫然无措的心不由的一松。 她失措在一家人的氛围中,惶惶不安自己的位置。 但好像朝瑾在,便也没有那般拘谨。 且太后实在是个很让人心服的长辈,气度雍容说话又爽快。 长鱼姣忽然弯了眼睛笑道, “太后娘娘未召见,我也可以来吗?” 长鱼姣此刻乖顺的像一只极为矜贵又期待旁人抚摸的白狐。 朝瑾在长鱼姣身后不自觉的曲了曲手指,想揉。 太后点了点头,又忽然严肃的道, “朝玄羽,给本宫滚出去捞鱼,元若,看着他,让他捞一尾红如蓝叫崔膳给姣姣蒸了吃。” 朝玄羽眼睛都睁大了,心里那叫一个不可置信。 他讨红如蓝就得挨鸡毛掸子,凭什么小皇嫂话都不需要说就可以有鱼吃! 朝玄羽不满的表情被太后看在眼里,太后哼笑一声,大手一挥,命人将两架精贵奢华的摇椅抬到了院中,正正好好放在未名池边。 元若姑姑极为灵泛的在摇椅旁布上了瓜果点心,又熏上了太后娘娘惯爱的香。 朝瑾负手慢行,也点了点慈宁宫的宫人将他的茶桌搬出搁在摇椅旁。 只有朝玄羽手中被塞了一只小网兜,巴掌大小。 只因太后娘娘说,用大网兜怕惊了她池子里旁的宝贝鱼儿。 长鱼姣被太后拉着在摇椅上躺下,宝蓝色宫裙铺陈开极为漂亮,而其上方是如云似雾曼妙到了极致的蓝楹花树。 朵朵飘落的蓝色小花砸在长鱼姣宝蓝色的宫裙,偶有几朵会落在她的发间。 一侧是太后轻声与她交谈元若姑姑染甲的手艺极好,另一侧是朝瑾行云流水的泡茶声响。 不远处的朝玄羽一开始气鼓鼓的,等小网兜捞上了一尾漂亮的红如蓝后便成了兴致勃勃。 仗着太后正在染甲没法拿鸡毛掸子打他,便肆无忌惮的想多捞几尾鱼回府。 朝瑾将朝玄羽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透出一声轻笑。 其实他们并非真就眼馋太后这未名池中的鱼,只是有些东西越是小心翼翼的养护,越是容易令人心碎。 不时的为这一池鱼闹点笑话,从此往后,太后对未名池的记忆便不会只是与先皇。 还有他们。 自然,这是朝瑾的想法,朝玄羽嘛 朝瑾万分怀疑,他就是贪嘴。 摇摇头抿了一口茶水入喉,再看另一侧长鱼姣倚在摇椅上乖乖巧巧看着太后,与太后交谈的模样,朝瑾饮茶的动作便不由的大了些。 太后是个极为烈性之人。 本属于草原的女儿,因为爱情愿意被困宫中,却不愿意被皇宫变成刻板的木偶人。 朝瑾虽生来就被封为太子,可东宫之争岂能万事无虞。 朝瑾前头有三位兄长,其中与朝瑾同岁的朝玄澈母族极为强大,甚至敢在朝瑾幼时投毒。 太后借了江南谢府的名头入宫,可实则是鲜卑之女。 只因与先皇情投意合,才更改门庭入了宫。 知晓是朝玄澈母妃下毒,太后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宫中燃烧着的龙凤烛台,一把火点了朝玄澈的寝宫。 先皇为此不得不冷落太后以慰前朝,太后便干脆抱着幼子从宫中密道骑了马离开,一路疾驰回到了草原。 也是这一遭让先皇再顾不得其他,连夜动军十万将太后拦回宫中。 又是伏低做小足足一年,太后才原谅了先皇。 想到这朝瑾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姣姣性子比之母后不遑多让。 得和母后提个醒,别将密道说漏了,若不然那日他无心伤了姣姣,姣姣也纵马跑了怎好? 这也算,未雨绸缪? 想到纵马朝瑾搁了茶盏, “母后,今次春猎母后不妨同行?朕许久未与母后比试了。” 朝瑾的骑射严格来说正是由太后启蒙。 没错,就是离开皇宫,一路纵马回草原之时。 自先皇去后太后也懒怠许多,正想拒绝,余光瞥见乖乖巧巧的长鱼姣忽然又起了兴致, “姣姣可会骑马?” 长鱼姣摇了摇头, “并未学过。” 太后闻言便大手一挥, “成,春猎时母后教你,保管你从此爱上策马奔腾的爽快!” 早早训练上珍珠亲近擒雷的朝瑾 他现在让母后在宫中歇着可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