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209章 我可是岐山王的女儿我从不骗人
容嫔小小声的对着不远处的皇上哼了一声,旋即心虚的飘忽了视线。 “我也不想的,可是” 近日谁不知珍荣华自初二那夜从坤宁宫回携芳阁后,便闭门不出,谢客来往。 称了病把绿头牌都撤了,连御前的人去瞧都被关在携芳阁外不得入。 道是怕过了病气给御前来人,回头反叫皇上病了。 这还是后宫传开的消息。 众人不知的是,朝瑾亲自去,也被关在了携芳阁外头。 一门之隔,他连长鱼姣的声音都没听着。 半夜想探香闺,那小狼崽子发尾绑着两颗叮当作响的小铃铛,抱臂与携芳阁檐下,咧着大白牙跟他对峙。 恨得朝瑾怒极第二日就把人丢去校尉营让人好好操练他! 同时又恨自己怎么就让这么个混不吝的留在宫中当他亲卫? 这是给他寻的亲卫还是给长鱼姣安的护卫? 可也是这一遭,骄傲如朝瑾再不可能主动往携芳阁去。 偏长鱼姣也耐得住性子,足足十日,他是半分长鱼姣的声儿没听着。 若最后一眼不是在坤宁宫。 若那一晚长鱼姣留给朝瑾的最后一面是个笑。 都不至于让朝瑾如此扎心挠肝的想。 可小狐儿那晚不悦,寻常懒怠的半步不肯走之人,硬是倔强的风雪里穿行几遭。 让朝瑾每每想起都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慌。 慌极了那晚风雪大,将他的小狐儿裹跑了去。 可要说长鱼姣这单方面的冷落中,最受痛苦之人,却是容嫔。 自携芳阁闭门第五日起,朝瑾就想了个昏招。 就像得不到关注的小孩儿,一个劲儿的作死作妖,妄图用这样的拙劣手段得到一分目光。 朝瑾的招就是想让长鱼姣醋,让长鱼姣急。 却在翻牌子时心虚的不敢寻旁人,怕真把人惹伤心了。 思来想去朝瑾就点了容嫔。 足足五日,旁人都道容嫔是个内里奸。 往日和珍荣华亲亲热热,如今却借着好姐妹上位。 可谁知道容嫔心里苦?! “姣姣,我实在没法了,皇上夜夜到飞羽殿和我下棋,天杀的,一下一夜,一下一夜,瞧瞧我的脸,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容嫔忿忿的开口。 旁人道她的飞羽殿夜夜笙歌,春情不断。 事实上的飞羽殿,一盏茶,一丸香,一局棋下一整晚。 尤其是皇上明摆着心里不悦,棋风凌厉的半炷香不到,就结束了一局棋。 如此一夜,容嫔那是身心皆受折磨。 下棋下不过,赶又不敢赶,如此忍气吞声四日,好不容易听说今日梅林小宴,容嫔顿时抖擞精神,眼巴巴的把珍荣华从携芳阁请出来。 “姣姣,你莫要气我,只是再这样下去,我就得叫丑嫔了!” 长鱼姣被容嫔幽怨的小眼神盯的没忍住轻笑起。 素白指尖在容嫔额心一点, “什么丑嫔,忒难听。” 见状容嫔便知长鱼姣没有生气,当即扬眉笑起,又成了骄傲的小孔雀。 鬓边的孔雀翎都似是跟着更鲜艳了几分。 知长鱼姣没有生气,容嫔就暗戳戳使坏, “姣姣,你可得帮我出口气,不能轻易原谅了皇上。” 长鱼姣颇为好笑的看了容嫔一眼。 自朝瑾往飞羽殿去的第一日起,长鱼姣就知道这人大抵是在使激将法。 只是长鱼姣没想过,朝瑾这一回居然做了长久的柳下惠,也没有想到容嫔是这样心大又蔫坏的可爱姑娘。 “你不生气吗?” 容嫔闻言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许久后才别别扭扭的开口, “姣姣,我父王说了,后宫中属皇上最靠不住,千叮万嘱叫我入了宫找个靠得住的靠山,我本来想寻皇后娘娘,可娘娘好像不大喜欢我,眼下我觉得姣姣靠得住。” 理直气壮的得意模样,容嫔甚至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脯, “旁的我没有,看人的眼光我可准了!” 看容嫔这般模样,饶是长鱼姣也生出几分无奈来。 她看得出容嫔并非全然的无心机,若真如此,没遇着她前,也不会被朝瑾扶起来和郁婉仪打擂台,分新妃两派。 大抵是岐山王实在疼宠这容嫔,叫容嫔丝毫不惧朝瑾的喜恶,因为她明白,此世间,她永远有底气,有倚靠。 这份底气让容嫔可以随性的选择,在无人可依时利用好自己的身份,不过界却相对肆意的生活。 在发现有人可靠时,便懒与旁人相争,开开心心躲到一旁过自己的神仙日子。 长鱼姣微微垂了眼,她偏爱绝处逢生的独枝,亦羡慕无需历经风霜的花。 “你听话,我便护你。” 容嫔眼神有一瞬间的愣怔,而长鱼姣只是微微弯起眼,冲淡了眼中的疏离,生出几分惑人的温柔, “若你负我,挫骨扬灰或只是最轻的惩罚。” 指尖碰了碰容嫔握着的红梅,素白与红艳交织,这一刻的长鱼姣让容嫔恍惚发现,她或许并不了解看似娇弱,需要人护卫的珍荣华。 “还要我护你吗?” 长鱼姣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尽。 容嫔身后的锦绣眉眼露出几分警惕,想提醒自己小主,却被长鱼姣清清冷冷的一个目光扫过,而摄了心魂。 不消片刻,容嫔嗫嚅着小声开口, “那,那你开小厨房给我做个麻辣兔头?” 长鱼姣迟疑的眨了眨眼,微微偏头。 天然冷感的狐狸眼透出纯澈的天真茫然。 她在拿捏容嫔,而容嫔心里想的,还是麻辣兔头?! 在长鱼姣侧头可爱的模样中,容嫔方才抬了红梅掩唇轻笑, “姣姣,不开心就不要笑,挫骨扬灰听起来可怕,可姣姣不知道,你说这话时没得让人心疼。” 在长鱼姣微愣的目光中,容嫔轻哼一声, “我可是岐山王的女儿,我从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