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196章 赌求而不得毁而不舍
狡黠的小眼神看的朝瑾不自觉摸了摸鼻尖,觉出自己的几分幼稚。 旋即又将这份别扭敛去,他说的尽是实话,有什么可别扭的。 如此越发理直气壮起来,伸手去握长鱼姣的手。 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地面的一行脚印,沉声吩咐, “命人将这片足印好生封存。” 小凡子错愕的抬首,皇上是被风吹糊涂了吗! 这雪地上的足印,除了随雪消融,还能如何封存? 可左等右等没等到皇上改口,小凡子方才满脸苦涩的皱起脸。 心中为难之时又对白榆公公生出更多的钦佩。 一直伴驾左右的白公公,受苦了 长鱼姣也是被朝瑾这等任性的命令惊了一瞬,又看小凡子皱着张脸万分为难的样子,思索片刻才用被朝瑾握在掌心的手指,在其手掌轻勾, “天生万物,道法自然,踏雪无痕才是常态,何必强求。” 朝瑾顾盼神飞的桃花眼泛出一阵无可匹敌的倨傲,这份傲慢并非是面对长鱼姣,而是大权在握的万事无惧, “姣姣,凡朕所想,踏雪也可留痕千古。” 长鱼姣在朝瑾无可比拟的自信中,有些微的失神。 天上穹光万丈,照耀他身也总难遮其锋芒。 凡他所想,万般无不可能吗? 心中轻念一声,忽然抬眼看向远方,碧空无云,只有白雪纷落,覆上皇城耀眼的琉璃瓦,却无法覆盖,人心莫测。 “若有一日皇上求而不得呢?” 朝瑾朗声笑道,玄色龙纹衣袖挥摆,眼中是摄人的霸道, “求而不得,便毁了它,不过此世间,若真有朕求而不得之物,倒也是稀罕。” 求而不得,便毁了它。 长鱼姣眼尾轻勾,眼波流转间掩去了眸色深处的冷意。 “皇上要与我赌一局吗?” 朝瑾剑眉飞扬,无不可的应下,复又问长鱼姣, “姣姣与朕赌什么?” 长鱼姣耳下坠落的红玉耳坠摇晃,与漫天飞雪中,衬她眉眼越发清艳, “赌,皇上终有一日会求而不得,毁而不舍。” 讶异之色不做遮掩,朝瑾很是探究的盯了长鱼姣一眼,片刻后才缓缓摇头, “朕只怕姣姣,输惨了,哭鼻子。” 长鱼姣琼鼻轻皱,将方才一瞬的冷然褪去,化作春花渐开的青涩柔软, “若我输了,便告诉皇上一个秘密。” 对自己万般自信的朝瑾怎么可能觉得自己会输呢? 眼下更是笑意渐深,握的长鱼姣柔夷越紧, “若姣姣赢了,想要什么?” 长鱼姣并未思考太久,像是并不对自己抱有期待一般,很是随意的说了声, “要皇上一个诺,届时应不应我,全凭皇上的良心。” 说罢将腰间的香囊取下,塞到朝瑾掌中, “如此便说好了?” 朝瑾握了握掌心的香囊,抵唇轻咳一声,倾身凑近长鱼姣,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与她道, “若朕输了,除了你要的诺,朕还予你一份,无上荣光。” 长鱼姣只是点头,并不追问这份荣光是何。 牵着朝瑾的手,于雪中缓步前行。 看着长鱼姣发尾摇摆的狐衔鱼簪下随其步伐轻晃的流苏,朝瑾无意识笑起,将此番静好时光尽数收入心间。 直到许久后,孤身一人看着乾清宫前遍地雪白,再不见伊人倩影,方才觉出万般悔恨。 只眼下,他仍旧是那个志得意满,未尝一败的帝王。 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长鱼姣忽然回首,看向朝瑾, “温大学士眉下半寸的红痣,是生来便有吗?” 朝瑾脚步一顿,面上自得停滞一瞬,旋即很是带着股酸意的开口, “怎么?姣姣也觉温宁昭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很是出尘?” 长鱼姣不解的偏了偏脑袋,不明白随口一问朝瑾怎么反应这么大,总归是男子的好胜心与占有欲罢了。 稍加思索,长鱼姣倒是难得实诚了一回,素白的指尖戳了戳朝瑾因习武而分外有力的臂膀,微微勾唇, “我喜欢,皇上这样的。” 虽坊间总有人赞温大学士气质出尘,缥缈如隐居梵僧,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佛门的禁欲模样,可与朝瑾相比,这份所谓的出尘便显出了几分单薄。 金玉养出的帝王,矜贵傲慢,或许不为人知的鲜卑血脉又让朝瑾再其骄矜之上多了几分野性的霸道。 宽肩窄腰被玄色龙纹锦袍裹挟,更是带着无人能拟的气度。 长鱼姣复又点了点头,难得认真的夸赞着朝瑾, “我喜欢你这般模样。” 和长鱼姣相处久了,朝瑾也多少能看出几分长鱼姣隐性的喜好。 小狐儿挑剔的很。 分位不讲究高低,要听念起来是否好听。 把玩的物件不在意其价值,更在意其是否别致独特。 从前将皮相归为自身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却在此刻让朝瑾生出几分庆幸。 庆幸自己生了一副长鱼姣喜欢的模样。